基地车重新驶上废土公路,方小妖反复研究着记录仪里融入“度”字碎片后的新界面——原本空白的“密钥栏”如今亮起了三分之一,旁边还多出一行小字:“度者,量长短也,为密钥之基”。
“‘度’是量长短的,那‘量’和‘衡’应该就是量体积和称重量的吧?”牧野一边开车,一边分析,“大秦的度量衡本就是统一长度、体积、重量的标准,现在成了工分系统的密钥,倒也说得通。”
方小妖点点头,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系统提示说‘度量衡引’,看来这三要素缺一不可。只是不知道第三块‘衡’字碎片在哪……”
她话音未落,记录仪再次发出“嘀嘀”声,新的能量残留提示跳了出来——“检测到秦式能量残留,距离5公里,类型:仓储遗迹”。
“仓储遗迹?说不定是大秦工师府的粮囤或物资库!”
牧野眼睛一亮,立刻打方向盘,朝着提示方向驶去。5公里的距离不算远,半小时后,一座巨大的圆形土台出现在眼前——土台直径足有百米,顶部塌陷了一半,周围散落着刻有秦篆的青砖,正是典型的秦代仓储遗迹样式。
两人下车走近土台,牧野伸手触摸青砖,地脉感知瞬间被激活。无数画面碎片涌入脑海:穿着秦式工装的工匠们扛着粮食进出仓库,手中拿着刻有“量”字的青铜容器,嘴里念叨着“一斛粟,工分三”……
“怎么样?有发现吗?”方小妖见牧野脸色变化,连忙问道。牧野回过神,指着土台顶部:“里面应该是个粮囤遗迹,我感知到了‘量’字相关的青铜器。不过要小心,里面可能有机关——秦代仓储重地通常会设防盗陷阱。”
两人顺着土台边缘的残破台阶往上爬,顶部塌陷处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里面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方小妖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光线照亮了入口处的地面——那里铺着几块颜色略深的青砖,明显与周围不同。
“是翻板陷阱。”牧野蹲下身,用秦式短刀轻轻撬动青砖,下面果然是空的,隐约能看到锋利的青铜刺,“跟着我踩的砖走,别乱碰。”他按照地脉感知到的记忆,一步步往里走,方小妖紧紧跟在后面,手里攥着解码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粮囤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中央矗立着一个残破的木质粮架,上面还挂着几个腐朽的粮袋。而在粮架旁边,一个半埋在沙土里的青铜容器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那是一个三足圆壶,壶身上清晰地刻着“量”字秦篆。
“找到了!”方小妖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青铜壶从沙土里挖出来。壶身冰凉,蓝光正是从“量”字上散发出来的。她刚握住壶身,手腕上的记录仪就自动亮起,“量”字碎片从壶身上剥离,化作一道蓝光融入记录仪。
“密钥栏亮了三分之二!”方小妖兴奋地喊道。记录仪屏幕上,“量者,计容积也,为密钥之脉”的小字浮现出来,同时还跳出一段新的提示:“两钥在手,核心已显,唯缺衡器,定重归心”。
牧野凑过来看着提示:“‘定重归心’……看来‘衡’字碎片和重量有关,说不定是秦代的秤砣或砝码。而且提示说‘核心已显’,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离工分核心更近了?”
方小妖点开记录仪里的地图,原本模糊的咸阳墟核心区标注现在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能看到核心区内的建筑轮廓:“没错!核心区地图更新了,里面有个‘衡器台’的标注,应该就是‘衡’字碎片的所在地!”
两人正准备离开,粮囤深处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方小妖立刻举起探照灯,光线所及之处,几只体型硕大的变异老鼠正从粮架后面钻出来,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这些老鼠显然是被青铜壶的蓝光吸引过来的。
“小心!这些变异鼠的牙齿能咬穿钢板!”牧野将方小妖护在身后,抽出秦式短刀。变异鼠们嘶吼着扑过来,牧野挥刀格挡,短刀与鼠牙碰撞发出“咔嚓”声。
方小妖则趁机掏出改造后的能源包,按下引爆按钮——不是直接引爆,而是将能量转换成强光,瞬间照亮整个粮囤。
变异鼠怕光,被强光照射后纷纷后退。牧野趁机拉着方小妖往入口跑,两人冲出粮囤后,立刻跳上基地车。变异鼠们追到车边,却咬不动厚重的装甲,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转。
“总算拿到第二块碎片了!”方小妖喘着气,看着记录仪里亮起来的“量”字密钥,“再找到‘衡’字碎片,就能打开核心区了!”牧野发动基地车,朝着咸阳墟的方向加速驶去:“快了,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