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控室里,那警报声就跟钢针似的直往耳朵里扎,墙上的红光跟疯了似的乱跳,每闪一下,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神经,就跟心跳似的,让人特别难受。
空气里全是臭氧烧糊了东西的那种焦味,手指碰到控制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种特别小的静电刺痛,感觉整栋楼都在高频地抖呢。
主控屏被分成了好几十个画面,最中间的那个画面里,有个闷头往前走的人,就是林澈,他正一个人徒步穿过雷磁封锁带呢。
他的身影在那扭曲的电磁波纹里,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的,就像那种马上要被扯碎的老胶片似的。
“目标进d7区了!”操作员说话的时候声音直打颤,嗓子眼里就像有什么金属在摩擦似的,干巴巴的,“雷磁塔三号、五号、七号都充能校准好了,大概过0.8秒就要进行清除打击了!”
在指挥席上呢,秦风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控回放,眼睛因为看得太用力了,都布满血丝了。
冷汗从鬓角流下来,在下颌那聚成一滴,掉到战术终端上,还发出了轻轻的“啪”的一声。
画面里,林澈的脚步突然往左偏了半尺,差一点就擦着能量束的杀伤边缘过去了。
就在那道能瞬间把钢铁化成气的高能射线喷出来之前的0.3秒,他就已经提前躲开了。“这绝不可能……”秦风的喉结上下滑动,那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最深处硬挤出来的破铜烂铁,“炮塔充能程序可是动态加密的啊,我都搞不清确切的时间,他咋就能预判呢?就差0.7秒就要过载了……他到底是咋知道的呢?”
根本没人回应他。
整个控制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低频嗡嗡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就好像是某种古老的祭鼓在地下慢悠悠地敲响。
那些之前还嘲笑林澈是“废柴”的军官们,这会儿脸都绿得像鬼一样,手指死死地僵在键盘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变白了,就好像只要稍微一放松,就会引发什么无法挽回的大灾难。
他们这才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穿着老式军服、背影瘦瘦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在补给站里低着头修枪的无名小卒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看不见的精神脉冲从归命井那边爆发出来,一下子就扫过了整个基地。
控制室里所有的屏幕瞬间都被雪花噪点占满了;观星台上的铜铃也没风自己就响起来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就像鬼在小声嘀咕。
在百米高空的观星台边缘,瞎眼的小星姑娘突然抱住脑袋,发出了一声特别凄惨的尖叫:“别看了!三秒之后你就得死!”
她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苍白的脸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的,那空洞的眼眶就好像能看穿时间的幕布一样。
她的十根手指深深地抠进石头缝里,指甲都崩裂了,渗出了血珠子,可她自己却一点都没感觉到。“不是我听到的……是战甲的记忆在回放呢!它能记住每一次死亡的经过……只要我去‘连接’,那些痛苦就会变成我的!”她声嘶力竭地吼着,那声音就像是从破了的肺里挤出来的一样,“可每听一次,就感觉骨头又裂一次……痛得就像要散架了……”
旁边的老妇人灰婆婆慢慢蹲了下来,把一卷像黑夜一样黑的绷带轻轻放在小星的手腕上。
那布料还闪着幽光呢,仔细一看,好像是用好多扭曲的影丝织成的,碰到皮肤的时候有一点吸噬的感觉,就好像有活物在吸她的生命力。
“用敌人的皮来缝自己的伤。”她小声嘟囔着,声音低得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这才是夜魇真正留下来的东西。你要是想读取它的过去,就得把自己的神经接上去——每看一眼未来,就相当于把别人的死法再经历一遍。”
这时候,林澈走过最后一片焦土,脚下的碎石开始冒出黑雾,踩上去黏糊糊的,就跟血浆似的。
前面的地平线突然塌下去了——一个直径有一百米的大井口就那么静静地敞着,就像大地的眼睛一样。
狂风从深渊口呼呼地吹出来,带着一股腐朽金属和陈年血锈的味道,吹得他的衣服角直晃悠,鼻子里全是铁腥味和烧焦骨头混在一起的恶臭。
井口周围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现在都已经裂了,裂缝深处有淡淡的黑雾冒出来,像活物一样扭动着,偶尔还能听到特别细微的咀嚼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井底咬封印呢。他那战铠在身体里自己就转起来了,银灰色的纹路从两条胳膊那儿蔓延出来,就跟藤蔓似的缠在胳膊上,还和空气里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悄悄地产生共鸣呢。
每次它这么一搏动,皮肤下面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痒,感觉就像是血脉在被重新塑造似的。
他拿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芯片,这芯片可是从“破军号”沉了的残骸里解析出来的最后一段坐标信号呢。
他用指尖把掌心划开,精血滴到井口的铭文上,那温热的血刚一沾到石头面儿,就“嗤”的一下蒸发没了,只留下一个焦黑的指印。
就在这一瞬间,大地开始震动起来。
一道特别沉闷的搏动从地底下传上来,那间隔就跟钟摆似的特别精准,每跳一下,空气里就泛起小小的涟漪,耳膜也跟着一块儿共振,胸口闷得慌,就好像有个特别大的野兽在胸腔里捶打心脏一样。
这既不是机械的动静,也不是生物的心跳声,更像是某个特别庞大的东西被关起来之后的呼吸节奏。
【检测到高维侵蚀频率,建议马上撤离】
系统提示破天荒地在没触发的情况下自己就冒出来了,那字闪着猩红色的光,透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语音播报的时候甚至还卡了0.2秒,就好像系统自个儿都害怕了。
可是林澈站在那儿没动。
他眼睛盯着那个深不见底的井口,瞳孔里映着那幽深的旋涡。
他身上的战铠在血脉里嗡嗡低鸣,不再是光被动防御了,而是主动地去呼应,就好像把它唤醒的不是鲜血,而是记忆呢。三年前啊,灵力检测出来是零,这事儿可太“意外”了。还有师娘失踪之前,最后传过来的那些悄悄话说。再加上兵神陨落的那个晚上,天上跟下火雨似的,星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就这么着,所有这些个事儿的碎片啊,在这心跳声里开始慢慢凑一块儿了。
这玩意儿就像是锁链的那个固定的点。
就好比是有个啥东西被压了上千年的那个牢笼的入口。
而且啊,这也是……他必须得走进去的命运开始的地方。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呢,心口那儿的战铠一下子就变得滚烫滚烫的——那可是凰影剩下的那点儿意识睡觉的地儿啊。
银灰色的纹路上面泛起了猩红色的波纹,就好像是血在往回流似的。
这时候啊,一道听着挺老的女人的声音就刺进了脑袋里,还带着那种好像是从老远老远的时空传过来的颤颤巍巍的音儿:
“澈儿啊,那九渊下面可不是啥密室……那是个牢笼啊。我困住的可不只是我自个儿,还有它的眼睛呢。”
这话音还没全落下去呢——林澈往后撤的动作就跟猎豹发现了陷阱似的,脚落到地上的时候连尘土都没扬起来,整个人就已经往后退出去十多米了。
他的右手掌还在半空中悬着呢,赤金色的战气就跟陨铁砸下来一样,在空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像是被烧焦了似的涟漪——本来安安静静的井口上头,那空间正偷偷地扭曲着呢,一道细得跟头发丝儿似的黑不溜秋的裂痕正在慢慢形成,就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慢慢地撕开一样。
可是就在他那一掌轰出去的那一瞬间,那道裂痕一下子就崩开散掉了,那些黑呼呼的雾就跟倒着卷回去似的,又回到深渊里去了。
“林澈!马上停下你所有的动作,你已经被列到一级威胁的名单里去了!”广播的声音把风声都给撕开了,装甲车冲破雾气开了过来,履带从黑雾和碎石子上碾过去,发出那种闷闷的碾压的声音。
舱门一打开,秦风就跳了下来,那些能量枪齐刷刷地就对准了井口。他脸都白了,刚那道裂隙冒出来得忒诡异了,监测仪都没来得及抓住波动频率呢。
“你……你咋知道要出事儿呢?”
林澈没吭声。
他就在那儿站着,呼吸轻得都快感觉不到了,可他瞳孔深处还在回放三分钟后的场景:深渊一下子就炸开了,黑不溜秋的触须从空中伸出来,直接就把他的胸膛给穿透了——拿剑的人,居然是三年前在北境雪原就死了的玄天宗执法长老啊!
那把剑,就是兵神陨落那天晚上把军旗斩断的同一把呢!
这可不是啥未来的事儿……这是肯定会发生的。
战铠在他身体里嗡嗡响,银灰色的纹路从手臂一直爬到心口,冷不丁地自己就聚成了一行古篆血字——“宁碎不降”。
这可不是《军道战体》本来就有的铭文,也不是系统分析出来的。
这是十年前,兵神林破军在最后一场战斗里刻进军魂令的绝命军令,只有血脉共鸣或者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林澈的手指头微微抖了抖。
他这才搞明白师娘为啥不见了。
这归命井,压根就不是啥试炼的圣地,而是上古封印的关键之处。
她不是被困在九渊下面了,而是把自己当成锁,压着某个不该醒过来的东西呢。
那句“我困住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它的眼睛”,可不是啥修辞手法——那是警告,也是求救啊。
“所有人,都从d7区域撤出去。”林澈的声音很低沉,但是不容人反驳。“你说啥?!”秦风又气又笑,“这儿可是军区禁地的核心地带,你一个补给兵,居然也敢下命令?而且,刚刚那裂缝都已经没了,显然就是你在瞎出手——”
话还没说完呢,地面突然狠狠一震。
这震动不是从地下传来的,而是头顶上。
观星台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特别凄厉的哀嚎。小星一下子又抱住头蜷缩起来了,灰婆婆赶紧把她搂进怀里,影织绷带一下子就缠满了小星的两条胳膊。
“它醒了……它看到了……”小星的嘴唇直打哆嗦,眼角都渗出血丝了,“未来的林澈……死了三次啊……每次,都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灰婆婆抬起头看向林澈,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映着井口的幽光,小声说道:“孩子啊,你的战铠虽然和你共生,可它也在吞噬你的时间呢。”
林澈闭上了眼睛。
就在三秒之前,他“看到”了自己胸膛被触须穿透的场景,那真实得嘴角都流血了。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