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提醒,三兄妹便想起来“狗东西”是谁了,瞬间变得气势汹汹,齐齐朝着狗东西踹了一脚。
当初将万叔叔胳膊扭成麻花的,便是这人。
呵,的确是个狠角色。
身为孔滩的侍卫,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保护他,而是逃跑,人如其名,确实是个狗东西。
杳杳嫌弃的捂着鼻子,“臭死了,臭死了,皮肉都难挡身体里冒出来的恶臭味,看来你这些年跟着孔家人好事不做,专做坏事。”
狗东西!
的确是狗东西!
不对,它还不配当狗!
杳杳眼神一凛,两只肉乎乎的小手,轻飘飘的抓着狗东西的手腕扭动,像扭麻花那样。
“咯吱咯吱咯吱……”
骨头不断碎裂的声响伴随着狗东西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
他想反抗,但丹田被毁,他现在已经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杳杳面色不变,不消片刻,便将狗东西的两条胳膊扭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小麻花。
而此时的狗东西,浑身大汗淋漓,已经活活痛晕死过去。
“真没用。”
“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
杳杳嫌弃的拍了拍手,对狗东西已经失去了折磨的兴趣,“墨雨叔叔,顺便把它送给万叔叔万婶婶,让他们一次性折磨个够。”
“好的郡主。”
墨雨带着管家和狗东西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孔家上上下下,皆已被制服。
太子和洛尘派来的人手,很快接管了过去,三小只也累了一天,趴在两兽身上,打了个哈欠回战王府睡觉了。
……
仅仅三天时间。
四皇子是断袖以及所犯的罪行便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又惊又怒,御史们纷纷谏言龙元皇,要求严惩四皇子,以示公正。
其中,言辞最犀利的当属张鹏。
(张鹏是宋欣姐弟的外祖父。)
“皇上,家不修何以平天下?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若是不严惩,如何让百姓安君乐业?”
“难道就因为四皇子是皇上您的儿子,您便有意包庇他所犯之罪行?”
“那这些年被四皇子和孔家所迫害的商人及普通百姓们,他们又是何其无辜?难道他们天生就该被权势之人随意践踏?他们天生就是蝼蚁吗?”
张鹏面色严肃,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帝王,大有一副头铁到底的架势。
龙元皇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在龙元皇和张鹏之间来回游移。
“张鹏,你虽为御史,但也当知晓何为君?何为臣子?”龙元皇紧握龙椅扶手,语气低哑愤怒。
意思很明显,他生气了。
气在张鹏不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气在张鹏言辞犀利,堪称大逆不道。
张鹏面色不变,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的看着龙元皇,“还请皇上严惩四皇子和孔家,以及相干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皇上虽为天子,但那又如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身为御史,自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维护帝王的颜面,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命就这一条,皇上实在看不过去,那便要了去便是。
当然,他了解皇上,皇上自打坐上皇位后便格外的爱惜自己的名声,为了他仁君的形象,即便气得很了,也不会做出当朝斩杀他的决定。
朝堂上,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出。
张雨锐紧抿嘴唇,面色发白,目光担忧且无奈的看着父亲张鹏。
父亲啊父亲。
你咋就这么头铁呢?
要不要来个以头撞柱,血洒朝堂?
就在这时,太子清朗的声音响起,“父皇,张大人所言极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四弟和孔家及一干人等犯下诸多罪行,天理难容,若不惩处,难以服众,儿臣以为,当依法论处,以儆效尤!”
龙元皇眯着眼,面色持续难看。
洛尘看了一眼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如今百姓对四皇子之事议论纷纷,若能公正处理,可彰显我朝律法威严,安定民心。”
“其证据确凿,辩无可辩,您若是不信,大可一看便知。”
话音刚落,两个御林军便抬着两个箱子的罪证来到朝堂,全体哗然一片。
足足两个箱子啊。
这得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龙元皇面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哼,他算是看明白了。
太子和老六这是公然逼着他处置老四,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龙元皇深吸一口气,心中寒凉。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都是兄弟,他们为何这般容不下老四?为何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为何不顾皇家颜面?为何不提前告诉他?
他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
龙元皇压下心中的愤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向太子和洛尘的眼神格外的不满。
但他都被逼到这份上了。
若是不拿出满意的结果,只怕堵不住悠悠众口,张鹏那厮又得跳出来指着他骂了。
龙元皇沉默良久,对老四这个儿子虽心有不舍,但为了皇家颜面和天下民心,只能严惩。
“既然证据确凿,国法难容,便依律处置。”
“将四皇子贬为庶民,斩首示众;孔家满门抄斩,其相关人等按照律法一律严惩。”
此言一出,朝堂上众人皆松了口气,张鹏率先跪地高呼:“皇上圣明!”
其余大臣也纷纷附和。
太子和洛尘对视一眼,勉强满意。
别忘了,宫里还有一个淑妃。
?
后宫,某处宫殿。
知晓朝堂之事后,淑妃表情惊愕,手中的茶盏直直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噼啪……”
“娘娘……”心腹宫女欲言又止,一脸担忧又无措的看着淑妃。
“皇上,他竟这般狠心?”淑妃瞬间泪流满面,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的辉儿,就要被斩头示众了?
“不,不行,辉儿是本宫唯一的孩子,他不能死,对,不能死,本宫得想想办法才行。”
淑妃现在已经顾不得孔家了。
孔家虽是她娘家,但同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比,孰轻孰重,无需过问。
心腹宫女提出建议,“娘娘,要不然去求求皇上。”
“求他有何用?”淑妃表情扭曲,满眼悲愤,“圣旨已下,又岂是那般容易收回来的,这不就相当于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皇上爱护颜面,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名声有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