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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关于“科举取士”的争论余波未平,士族与寒门之间的无形裂痕在看似平静的朝堂下悄然加深。

对于端坐于嘉德殿的刘辩而言,内部的纷扰固然重要,但迫在眉睫的外部威胁更需时刻警惕。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西边——那个盘踞在渑池,如同受伤饿狼般舔舐伤口,却依旧獠牙毕露的董卓。

……

渑池,昔日联军驻扎之地,如今成了董卓残部的巢穴。

营寨连绵,旌旗虽依旧飘扬,却难掩一股颓败之气。

相较于之前兵临洛阳城下的嚣张气焰,如今的西凉军显得沉闷了许多。

连续的挫败,粮草补给的不畅,以及军中日益蔓延的流言,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一个西凉兵卒的心头。

中军大帐内,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董卓肥胖的身躯陷在铺着虎皮的主位里,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庞如今显得有些灰暗,眼袋深重,一双虎目布满了血丝,闪烁着焦躁与凶戾的光芒。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掼在地上,劣质的酒浆混着陶片四溅。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咆哮着,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李傕、郭汜那两个蠢货!

区区几千人马都挡不住,让人像赶鸭子一样撵了回来!折了老子多少威风!还有那吕布!三姓家奴!安敢如此欺我!”

帐下,李儒、牛辅、李傕、郭汜等一众心腹将领噤若寒蝉,垂首不语。

李傕、郭汜身上还带着伤,脸色惨白,不敢直视暴怒的董卓。

李儒轻轻咳嗽了一声,他身形瘦削,面色带着不健康的青白,眼神却如同毒蛇般阴冷。

他是董卓的女婿,也是其首席谋士,此刻唯有他还能保持几分冷静。

“岳父大人息怒。”李儒的声音尖细而平稳,“此次小挫,非战之罪。

实乃吕布骁勇,丁原部众拼死,加之洛阳小皇帝早有准备,凭坚城固守,我军强攻不利,也在情理之中。

当务之急,并非追究战败之责,而是需思虑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下一步?还能如何行事?”董卓烦躁地挥着手,“粮草!粮草快见底了!

从凉州运来的粮道时断时续,那帮羌人、氐人,还有韩遂、马腾那两个墙头草,见老子势颓,都他娘的开始敷衍了事!

再这样下去,不用刘辩小儿来打,咱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他说的正是眼下最致命的问题。

西凉军本就以剽悍着称,但对后勤依赖也极大。

之前依靠掠夺和凉州本土支援尚能维持,如今被困在渑池一隅,洛阳周边坚壁清野,凉州后方的补给线又因为郭嘉散播的流言(董卓欲将好处尽予韩、马,牺牲其他部落利益)而变得人心浮动,输送效率大减。军中存粮,确实支撑不了太久了。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性格较为粗直,闻言瓮声瓮气地道:“岳父,既然洛阳打不下来,咱们不如退回凉州去!回了老家,有羌人兄弟支持,咱们照样吃香喝辣,何必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放屁!”董卓瞪了他一眼,骂道,“退回凉州?说得轻巧!老子兴师动众来到这京畿之地,寸功未立,损兵折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让韩遂、马腾那些家伙怎么看?让凉州的豪帅们怎么看?老子以后还怎么在凉州立足?!脸都丢尽了!”

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进,打不下洛阳;退,无颜见凉州父老。

此刻的董卓,真正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缓缓开口道:“岳父,牛辅将军所言,虽不中听,却点出了我们的根本——凉州。如今困守渑池,实非长久之计。

洛阳城高池深,刘辩小儿又有吕布为爪牙,陈宫、荀彧等为之谋划,急切难下。

然,若我等就此退回凉州,确如岳父所言,威望大损,恐为韩遂、马腾所趁。”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董卓的神色,继续道:“为今之计,上策并非强攻洛阳,亦非仓促退回凉州,而是……稳固凉州根本,再图后计!”

“稳固凉州根本?”董卓皱起眉头,“如何稳固?韩遂、马腾那两个家伙,一向与老子若即若离,如今见老子受挫,怕是更起了别样心思!

还有那些羌人部落,也被洛阳散播的流言搞得疑神疑鬼!”

“正是如此,才更需要岳父大人亲自出面,或遣得力之人,前往安抚、联络!”

李儒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诡秘,“韩遂、马腾,虽与岳父并非一心,然其与朝廷,与刘辩,更是隔阂深远。

他们岂能不知,若岳父这面旗帜倒了,下一个被朝廷清算的,很可能就是他们?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董卓若有所思,暴躁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联合他们?”

“不仅仅是联合,是必须要将他们牢牢绑在我们的战车上!”

李儒语气坚定,“需派一能言善辩、且在凉州有足够分量之人,携带岳父的亲笔信与厚礼,前往金城、陇西,陈说利害!”

他走近几步,声音更冷:“就对韩遂、马腾言,刘辩小儿,志在削平天下所有不臣之藩镇。

我董仲颖若败亡,朝廷下一个目标,必是他们这些盘踞西凉、拥兵自重的军头!届时,朝廷大军压境,他们可能独善其身?”

“此外,还需许以重利!”李儒眼中精光闪烁,“可许诺,若他们愿与岳父结为同盟,共抗洛阳朝廷,事成之后……表奏韩遂为镇西将军,领凉州牧;表奏马腾为征西将军,领雍州牧!

并将长安以西,尽数划归他们治理!要钱粮,要器械,我们亦可酌情支援!”

这空头支票开得极大,几乎是将半个凉州和未来的雍州都许了出去。

但此刻为了拉拢盟友,董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董卓听得眼神闪烁,显然动了心。

他知道韩遂贪婪,马腾看似忠厚实则亦有野心,这样的条件,很难不让他们心动。

“那……羌人各部呢?”董卓追问,“那些流言……”

“羌人之事,更好解决。”李儒成竹在胸,“流言之所以能起作用,是因为我们之前对他们的许诺不够具体,或者未能兑现。

此次,岳父可下令,从我们本就紧张的军粮中,挤出一部分,再加上一批抢掠来的财帛,派人分送各部酋长,重申此前盟约,并承诺,待击退朝廷兵马,重返洛阳之后,定有十倍、百倍之赏!

同时,严厉斥责洛阳散布流言,乃是离间之计,切不可中计!”

他阴冷一笑:“至于韩遂、马腾是否会相信我们的承诺,以及羌人是否会买账……

只要他们暂时不与我们为敌,保持中立,甚至能在粮草上给予一些支援,便足矣!

我们需要的是时间,是稳住后方,喘过这口气!

只要凉州不乱,我们进可再次威胁洛阳,退可安然返回根基之地,立于不败之地!”

李儒的这一番分析,如同在迷雾中为董卓指明了一条方向。

虽然前路依旧艰难,但总比在原地等死要强。

董卓猛地一拍大腿,肥胖的脸上重新焕发出凶悍的光彩:“好!就依文优之计!他娘的,老子就跟刘辩小儿再斗上一斗!”

他目光扫过帐下诸将,最后落在李傕、郭汜身上,冷哼一声:“李傕、郭汜!”

“末将在!”两人连忙出列,单膝跪地,心中忐忑。

“念在尔等往日功劳,此次败绩,暂且记下!戴罪立功!”董卓喝道,“如今有一紧要任务,需尔等去办!”

“请主公吩咐!末将万死不辞!”两人齐声道。

“不必你们去死。”董卓沉声道,“李傕,你熟悉羌人部落,带上财物粮草,亲自去一趟羌地,给老子安抚好那些酋长!若是办砸了,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李傕大声应诺,心中松了口气。

“郭汜!”董卓又看向郭汜,“你立刻挑选精锐骑卒,加强对函谷关、潼关方向的哨探,严防吕布那厮偷袭!同时,给老子盯紧洛阳方向的任何动静!”

“是!主公!”郭汜也赶紧领命。

分配完这两人的任务,董卓看向李儒,语气缓和了一些:“文优,出使韩遂、马腾之事,关系重大,非口才便给、深谙凉州情势者不能胜任。你觉得,派何人去较为妥当?”

李儒沉吟片刻,道:“岳父,此事关乎全局,寻常使者恐难当此任。小婿以为,可派张济前往。”

“张济?”董卓挑眉。

“正是。”李儒分析道,“张济乃我军中宿将,在凉州素有威名,且其侄张绣如今也在军中,算是根底深厚,由他出面,可见岳父诚意。

再者,张济为人谨慎,并非莽撞之徒,当能体会岳父深意,与韩、马周旋。”

董卓想了想,点了点头:“张济确实是个合适人选。就他了!”

他当即下令:“传张济!”

不多时,一名年约四旬,面相沉稳,身着戎装的将领大步走入帐中,正是张济。

他拱手行礼:“末将张济,拜见主公!”

“张将军不必多礼。”董卓难得地和颜悦色,“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件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重任,要托付于你。”

张济神色一凛:“请主公示下!”

董卓将联合韩遂、马腾的意图和许下的条件,详细告知了张济,最后沉声道:“张将军,你是我军中老人,深知凉州情势。

此行凶险,韩遂狡诈,马腾亦非易与之辈,但为了我军数万弟兄的生机,为了我们未来的出路,此事务必促成!

至少,也要让他们保持中立,绝不能倒向洛阳!”

张济感受到肩头的重担,他深吸一口气,肃然道:“主公放心!济必竭尽全力,说服韩、马二将军,与主公共抗朝廷!若事不成,济无颜回来见主公!”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董卓满意地拍了拍张济的肩膀,“所需礼物、随从,你尽管去找文优调配,即日准备出发!”

“末将领命!”张济重重抱拳,转身离去,步伐坚定。

安排完这一切,董卓仿佛耗尽了力气,重新瘫坐回虎皮椅上,喘着粗气。

李儒使了个眼色,牛辅、李傕、郭汜等人会意,悄然退出了大帐。

帐内只剩下董卓与李儒二人。

“文优啊,”董卓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茫然,“你说……我们真的还能打回洛阳吗?”

李儒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岳父,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董卓愣了一下,苦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听什么假话?说吧!”

李儒走到帐门边,掀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色,然后转身,低声道:“岳父,短期内,欲取洛阳,难如登天。

刘辩已非当日何太后怀中稚子,其羽翼渐丰,内有能臣,外有猛将,更兼占据大义名分。

我军新败,士气不振,粮草不济,强行进攻,胜算渺茫。”

董卓的脸色随着李儒的话语越来越难看。

“但是,”李儒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

“机会何在?”董卓急切地问。

“机会在于‘变’。”李儒缓缓道,“刘辩推行所谓‘科举’,已引起关东士族强烈不满,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袁绍、袁术兄弟,岂是甘居人下之辈?如今他们按兵不动,不过是顾忌岳父您的兵威,以及观望洛阳局势。

若我等能与韩遂、马腾稳固联盟,甚至做出威胁洛阳之势,牵制刘辩大量兵力。

届时,关东但凡有一路诸侯,如袁绍、袁术,甚至是那有枭雄之姿的曹操,心生异志,起兵发难……洛阳必然震动!此乃我等之机也!”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阴冷:“即便关东无人动手,只要我们能稳住凉州,与朝廷形成对峙。

以刘辩小儿急于求成、锐意改革的性子,其内部矛盾迟早爆发!

届时,或可寻隙而击之!最不济,我等亦可割据凉州,称霸西陲,静待天下有变!”

李儒的这番话,为董卓描绘了一条虽然艰难,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的路径。

不是直取洛阳的豪赌,而是转向巩固根基、等待时机的策略。

董卓听完,沉默了许久,肥胖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最终,他猛地抓起案几上的酒壶,对着壶嘴狠狠灌了几口,任由酒浆顺着胡须流淌,眼中重新燃起凶悍的火焰。

“好!就如此办!稳住凉州,等待时机!老子倒要看看,这天下,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刘辩小儿,你想做中兴之主?没那么容易!”

……

就在董卓听从李儒之计,派张济携带重礼和空头支票,秘密前往凉州联络韩遂、马腾的同时,洛阳的嘉德殿内,刘辩也收到了来自西边的最新密报。

王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偏殿角落,将一卷细小的绢帛呈上。

“陛下,渑池密报。董卓近日动作频频,其部将李傕携财物前往羌地,似在安抚羌人部落。

另,董卓麾下大将张济,于三日前带领一队精锐护卫,携带大量箱笼,秘密离开渑池大营,向西而去,方向……直指凉州金城、陇西一带。”

刘辩展开绢帛,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

他将绢帛递给身旁的陈宫和荀彧。

“董卓到底还是坐不住了。”刘辩冷笑道,“安抚羌人,联络韩遂、马腾,这是想稳固他的凉州老巢,和我们打持久战啊。”

陈宫看完密报,沉声道:“陛下,此乃意料之中。董卓困守渑池,粮草不济,军心浮动,若不想坐以待毙,唯有此策。

韩遂、马腾拥兵自重,割据凉州多年,与朝廷离心离德,董卓若以利诱之,以害惧之,确有联手的可能。”

荀彧面露忧色:“韩遂狡黠,马腾勇悍,其在凉州根基深厚,若真与董卓联手,则西凉之患,恐更难平定。

届时,朝廷需在司隶布置重兵防御,耗费钱粮无数,于陛下推行新政、经略天下之大计,极为不利。”

刘辩站起身,在殿内踱步。地缘政治和联盟战略是很重要的。

董卓这一手,确实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不能瓦解董卓与凉州本土势力的潜在联盟,西线将永无宁日。

“奉孝呢?”刘辩忽然问道,“他对此有何看法?”

郭嘉因为体弱,并不常参加这种即时性的会议,但刘辩遇到难题时,总会想起这位鬼才。

荀彧回道:“奉孝近日感染风寒,在家中休养。不过,此前他曾与臣等议论过西凉局势,言及董卓若欲求生,必联韩、马。并提出……或可效仿其离间二袁之策,对韩、马进行反间。”

“哦?具体如何?”刘辩来了兴趣。

荀彧道:“奉孝言,韩遂、马腾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

韩遂年长,势力较大,马腾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自视甚高,且其子马超年少骁勇,未必甘居韩遂之下。

二人联合,实乃利益驱使,互相提防。董卓派使者联络,无论许诺多么动听,都必然涉及利益分配。此便是我等可趁之机。”

刘辩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郭嘉的意图。

这是要利用人性的贪婪和多疑,在对方联盟尚未牢固之前,就埋下猜忌的种子。

“奉孝卧病,此计仍需完善。”刘辩沉吟道,“文若,公台,你二人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董卓此举?”

陈宫道:“陛下,可双管齐下。一方面,加强潼关、函谷关守备,令吕布、丁原提高警惕,严防董卓狗急跳墙,或西凉联军东犯。

另一方面,正如奉孝所言,需设法离间韩、马与董卓,至少不能让他们轻易结成同盟。”

荀彧补充道:“或可也派使者,前往凉州?”

“不可。”刘辩摇了摇头,“我们派使者,目标太大,容易引起董卓的激烈反应,也可能让韩遂、马腾觉得我们势弱,反而待价而沽。

况且,朝廷如今尚无足够力量远征凉州,空口白话的许诺,未必比董卓的实际‘厚礼’更有吸引力。”

他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们要做的,不是直接拉拢,而是……让他们互相猜忌,让董卓的‘厚礼’和‘许诺’变成毒药。”

他看向王韧:“王韧,加大对凉州方向的渗透。不仅要盯紧张济的动向,更要留意韩遂、马腾麾下有哪些谋士、将领是可以利用的。

他们之间有何矛盾,对董卓的态度如何,朕都要知道!”

“是!陛下!”王韧躬身领命。

“另外,”刘辩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之前奉孝用来离间羌人和董卓的计策,可以再变个花样,用在韩遂和马腾身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关于韩遂、马腾的历史记忆,虽然模糊,但大致知道这两人后来也确实因为利益而反目。这就足够了。

“这样,”刘辩思路逐渐清晰,“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偶然’被截获的‘董卓密信’,或者‘不小心’泄露的‘朝廷决议’,来传递一些消息。”

“比如?”陈宫和荀彧都看向他。

“比如,可以让韩遂‘意外’得知,董卓在给马腾的密信中提到,事成之后,将以韩遂为首,但实则暗藏削夺韩遂兵权,以马腾代之的意思。”

刘辩淡淡道,“反过来,也可以让马腾‘听说’,董卓更欣赏韩遂的老成持重,认为马腾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不堪大任,准备主要倚重韩遂……”

这种简单却直击人性弱点的反间计,在现代看来或许粗糙,但在信息闭塞、人心多疑的古代,往往能起到奇效。

荀彧微微蹙眉,他性格方正,对于这种手段本能地有些排斥,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成本最低、见效可能最快的策略。

陈宫则点头赞同:“陛下此计大善!可交由王韧,仔细筹划,务求自然,不露痕迹。”

“嗯,此事由王韧负责,奉孝病愈后,可由他协助完善细节。”

刘辩拍板,随即又道:“当然,离间计只是辅助。根本还在于我们自身实力的增强。

文若,清查田亩、推行均田令之事,需加快进度,尽快恢复司隶生机,充实府库。

公台,毛玠、满宠那边,要他们顶住压力,尽快将新的度支和司法体系运转起来。

只有我们内部足够稳固,钱粮充足,法纪严明,才能无惧任何外部的挑战!”

“臣等明白!”陈宫和荀彧肃然应道。

随着刘辩一道道指令发出,洛阳这个庞大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针对西凉的战略,从单纯的军事防御,转向了军事、谍报、离间等多管齐下的综合较量。

一场围绕凉州归属、关乎未来战略主动权的暗战,悄然拉开了序幕。

远在西行的道路上,张济或许还在思考如何说服韩遂、马腾,却不知,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在他目的地的前方,悄然张开。

而病榻上的郭嘉,在听到刘辩采纳并发展了他的离间之策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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