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兵工厂广场上弥漫着昨夜狂欢后的烟尘,鞭炮纸像一层厚厚的红地毯铺满地面,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下,透着一丝别样的喜庆与热烈。
然而,这份看似祥和的氛围下,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涌动。
张作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冷峻,他大手一挥,命人将“叛匠碑”抬了出来。
那是一块用炸膛炮管熔铸而成的铁碑,上面刻着“赵铁锤,卖国求荣,永世为耻”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张作霖立于高台,冷眼扫视着全厂技工,大声吼道:“碑立了,可老子心里的火还没灭!你们说,这碑该不该砸?”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面面相觑,现场一片寂静。
林振华颤声说道:“大帅……已是惩戒,何必再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犹豫。
张作霖却像是被点燃了怒火,一脚踹翻了碑座,怒吼道:“老子砸的不是碑,是千年的奴性!中国人被人打了一百多年,就因为有人骨头软,见洋人就跪,见利就忘祖!”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广场上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生疼。
话音刚落,老炉头拄着拐一步一步走上前,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铁锤,目光坚定地一锤砸向碑面,喊道:“我砸的是欺师灭祖!”那声音中气十足,仿佛带着多年的愤怒和不甘。
陈铁生紧接着接过铁锤,用力抡起,砸向铁碑,大声说道:“我砸的是技术跪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技术自主的渴望和坚定。
小虎子也咬牙切齿地抡起了铁锤,喊道:“我砸的是学徒不查之过!”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三锤齐下,铁碑瞬间崩裂,碎片四处飞溅。
张作霖大步上前,抓起一块碎片,毫不犹豫地投入熔炉,大声吼道:“从今往后,奉天的炉火不炼奴才,只炼脊梁!谁再敢低头卖国,老子就让他连灰都剩不下!”
就在这时,系统的轰鸣声在张作霖的脑海中响起:
【“匠魂净化”影响力扩散,情绪波动值:全厂狂热+98%,潜伏技工恐惧+75%】。
张作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当夜,维修车间里,小林一郎正全神贯注地调试一台进口车床。
突然,他的右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扳手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配电箱,顿时火花四溅。
他吓得抱头蹲在地上,牙齿不停地打颤,嘴里嘟囔着:“那锤声……还在脑子里响……我……我没改图纸……我没……”
身旁的技工惊讶地喊道:“小林!你脸怎么青了?!”小林一郎抬手一照,只见掌心浮现出一道道黑纹,就像墨汁渗进了皮肤里一样。
老周头端着“断奸汤”路过,冷笑一声说道:“心虚的人,喝一口就现原形。”那声音充满了威慑力,让小林一郎不禁打了个寒颤。
次日晨会,张作霖一脸严肃地宣布了“三老轮值制”:“从今天起,老炉头主审工艺火候,陈铁生复核材料数据,林振华监督流程落地,三人互不隶属,互相制衡。”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小虎子也被提拔为“巡查总角”,他戴着红袖章,神气活现地开始巡视各工段。
一名老技工不服气地说道:“我干了三十年,凭啥听个娃娃查?”
小虎子不慌不忙地当场掏出图纸,指着一处淬火曲线说道:“您这儿,温度标低了五度,说是‘省煤’,可这钢能扛几炮?”那老技工仔细一看,顿时冷汗直流,当场认错。
深夜,赵铁锤蜷缩在禁闭室里,双手痉挛不止,耳边回荡着白天砸碑时的锤声和炉火的呼啸声。
他猛然抓起铁床栏杆,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不是汉奸!我只是不信……不信你们能赢!”
话音未落,窗外闪过一道红光,原来是小虎子带队夜巡,手电的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赵铁锤望着那群年轻学徒挺直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他们……真不怕了?”
而此时,系统面板悄然闪烁:
【工业忠诚度:86%,潜伏技工生理紊乱率+82%】。
张作霖立于兵工厂顶楼,望着远处大连港方向,低声说道:“这才刚开了个头,老子要让全中国的炉子,都他妈了个巴子的烧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兵工厂里看似风平浪静,但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兵工厂深处悄然酝酿,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