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传递考核一结束,我就知道沈文轩肯定要找我麻烦。果不其然,当天傍晚,实战对抗的名单贴出来时,我和他的名字紧紧挨着——最后一场,我对战沈文轩。
王二牛看到名单,脸都白了,拉着我的胳膊说:“林越,这沈文轩可是净衣派的尖子生,听说从小就练家子,你可得小心啊!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咱们跟赵舵主求求情,能不能换个人?”
我拍了拍他的手,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气势不能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练家子怎么了?我也有我的法子。”话虽这么说,夜里我还是在练功场琢磨到半夜。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我练得还算熟练,但跟沈文轩比,肯定还差火候。我得想办法把现代格斗技巧融进去,比如注重闪避和反击,避开他的锋芒。
第二天一早,实战对抗在总部的演武场举行。演武场周围挤满了人,净衣派的弟子都在给沈文轩加油,污衣派的弟兄们则悄悄给我使眼色。赵老栓站在我旁边,压低声音说:“沈文轩的爹是朝廷的通判,柳长风长老一直护着他,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别硬拼,保住自己就行。”我点点头,心里更清楚这场对抗不只是输赢那么简单,还关系到污衣派的脸面。
执法长老周沧站在演武场中央,手里拿着令牌:“实战对抗,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说完,他举起令牌,“第一场,开始!”
前面几场对抗都没什么悬念,净衣派的弟子大多赢了,污衣派的弟兄们要么招式不熟,要么被对方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轮到我和沈文轩时,演武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文轩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劲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场中央,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蝼蚁:“林越,我劝你还是主动认输吧,免得待会儿被我打趴下,丢了你们污衣派的脸。”
我没理他,活动了活动手腕:“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周沧喊了声“开始”,沈文轩突然收起折扇,身形一晃就朝我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掌风带着一股劲,直逼我的胸口。我赶紧往旁边一闪,避开他的攻击,同时用降龙掌法的“见龙在田”,一掌拍向他的肩膀。沈文轩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反击,赶紧侧身躲闪,肩膀还是被我拍到了一下,他踉跄了两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看来你还真有点东西,不过也就这点能耐了。”沈文轩冷笑一声,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的招式更狠,掌法带着一股阴劲,显然是留了后手。我不敢大意,一边闪避,一边回忆现代格斗里的闪避技巧,比如预判他的攻击路线,提前做好准备。
几个回合下来,我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沈文轩的掌法虽然熟练,但太过死板,都是按部就班的招式,没有变通。我抓住一个机会,假装要攻他的下盘,等他低头防守时,突然转身,用现代格斗里的擒拿技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沈文轩疼得大叫一声,手里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净衣派的弟子们脸色铁青,污衣派的弟兄们则爆发出一阵欢呼。沈文轩又羞又怒,挣扎着想摆脱我的手,我却越拧越紧:“沈文轩,你认输不认输?”
“我不认!”沈文轩咬牙切齿,突然用膝盖顶向我的肚子。我早有防备,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同时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沈文轩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刚想上前,周沧突然喊了声“停”。我愣了一下,只见沈文轩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大声喊道:“周长老,他作弊!他刚才用的不是丐帮的武功,是偷学我们净衣派的家传武功!”
我一下子懵了:“你胡说八道!我用的明明是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还有我自己琢磨的防身技巧,什么时候偷学你们净衣派的武功了?”
沈文轩却不依不饶:“你别狡辩!刚才你抓我手腕的招式,就是我们沈家的‘锁喉擒拿手’,不是偷学的是什么?”周围的净衣派弟子也跟着起哄,说我作弊,要求取消我的成绩。
赵老栓赶紧上前解释:“周长老,林越一直在南舵,从来没去过净衣派的地盘,怎么可能偷学武功?这肯定是误会!”
柳长风长老这时也走了过来,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对周沧说:“周长老,沈文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绝不会撒谎。这林越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故意偷学我们丐帮的武功,还想混淆视听!依我看,应该把他逐出丐帮,严加审问!”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柳长风明显是偏袒沈文轩,想借机把我赶走。周沧皱着眉头,显然也很为难。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柳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证据就诬陷弟子,可不是我们丐帮的规矩。”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钵盂,腰间系着八袋令牌。赵老栓赶紧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这是掌钵龙头方鹤鸣长老,负责丐帮的信物管理,地位可高了!”
方鹤鸣走到场中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文轩:“沈文轩,你说林越偷学你的家传武功,可有证据?”
沈文轩支支吾吾地说:“证据……证据就是他刚才用的招式!我爹就是这么教我的!”
方鹤鸣笑了笑:“天下武功,招式难免有相似之处,仅凭这一点就说人家偷学,未免太牵强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我,“林越,你刚才用的招式,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我点点头,把刚才抓沈文轩手腕的招式又演示了一遍,同时解释:“方长老,这其实是我自己琢磨的防身技巧,主要是靠预判对方的动作,然后快速反击,跟什么‘锁喉擒拿手’不一样。”
方鹤鸣点点头,突然注意到我怀里露出的青铜丐钵,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怀里的是什么?”
我赶紧把青铜丐钵拿出来,双手递给他:“这是我祖传的钵盂,从小就带在身上。”
方鹤鸣接过青铜丐钵,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钵身的符文,突然惊讶地说:“这……这难道是失传百年的初代传功钵?”
众人都惊呆了,柳长风和沈文轩的脸色更是难看。方鹤鸣把青铜丐钵还给我,对周沧说:“周长老,这林越的钵盂非同寻常,说不定跟我们丐帮有渊源。他刚才的招式我看了,确实不是净衣派的家传武功,而是融合了自己的技巧,算不上作弊。这场对抗,应该是林越赢了。”
周沧松了口气,赶紧说:“方长老说得对,是我刚才没看清楚。这场对抗,林越胜!”
污衣派的弟兄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王二牛激动地冲过来抱住我:“林越,你赢了!你赢了!”
沈文轩气得脸都白了,柳长风也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方鹤鸣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你这钵盂很特别,有空可以来传功堂找我聊聊。你暂时先留在传功堂打杂吧,跟我学一学丐帮的心法,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我赶紧道谢:“谢谢方长老!”
就这样,我不仅赢了实战对抗,还得到了方长老的赏识,留在了传功堂。虽然沈文轩和柳长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至少我暂时安全了,而且还能接触到传功堂的古籍,说不定能找到解锁青铜丐钵的方法。夜里,我摸着怀里的青铜丐钵,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做出一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