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前,方源因为了在罗浮长期站稳脚跟,便去找仙舟罗浮神策府的将军“景行”
并达成约定帮他在药王秘传中当卧底,方源来到丹鼎司。
旁的一间小屋中,敲四下房门,便静静等待着。
这是景行手底下人打探出来的消息,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
里面的人一脸严肃,看到方源一人便不耐烦的道:
“干什么,看病去旁边的丹鼎司来我这小破屋子干啥?”
“我想寻长生。”
方源冰冷的回道
那开门之明显愣了一瞬,就让他进屋,边进屋还边说:
“那就快点进屋,最近将军府里的将军好像察觉到了我们药王密传了。”
方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跟着他进屋。
进屋的瞬间便冲出两个人,控制住方源,刚才开门的那人也将刀抵在方源的背后说: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
方源并未被这般场景吓到,而是缓缓开口:
“莳者同心,同登极乐” 。
听到这话,三人瞬间放松,语气不由带着一丝不悦,开口:
“大白天的,你就敢来找我们,真怕我们活的不够久啊。”
方源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人。
……
方源踏入秘传堂的第三个月,终于接到了第一个“正经任务”。
刘管事将一卷黑色帛书扔在他面前,帛书上用朱砂画着三株扭曲的药草,旁边标注着“三日后,取西市药铺李掌柜的‘蚀骨花’种,不得惊动云骑军”。
“这老头最近跟丹鼎司的人走得近,怕是发现了我们在他后院种的东西。”
刘管事三角眼瞟着方源,语气带着警告,“别搞出人命,但也别让人看出是秘传的手笔。”方源拿起帛书,指尖划过“蚀骨花”三个字,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知道了”。
西市的药铺老板李老头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据说早年在丹鼎司当过学徒,对药材的来历格外较真。
方源蹲在药铺对面的茶馆里,看了整整一天——李老头傍晚关门后会去后院侍弄药圃,亥时左右会喝一壶安神茶,期间只有一个瘸腿的伙计帮忙看店。
亥时三刻,方源像一道黑影潜入药铺后院。
蚀骨花种藏在最角落的石盆里,花盆下压着一张记录生长周期的竹简。
他刚将花种揣入怀中,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李老头举着油灯站在月亮门后,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你是丹鼎司的人?”
方源没有回答,反手甩出一枚淬了“迷魂散”的银针。
这药是他用秘传堂的边角料炼制的,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昏迷三个时辰。
李老头踉跄着倒下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袖:“那花是禁药……你们会遭报应的……”方源面无表情地扯开衣袖,将昏迷的老头拖进柴房,又在药圃里撒了把“枯荣粉”——这药能让所有植物在一夜之间枯萎,完美掩盖了偷花种的痕迹。
三日后,当方源将蚀骨花种和李老头的竹简交给刘管事
对方看着竹简上的记录,脸色变得难看:“这老东西居然记了这么多,幸好你处理干净了。”方源淡淡道:“他醒后只会以为是灵脉异动毁了药圃。”
这种不动声色的狠厉让刘管事多看了他两眼,递来一枚刻着半朵雪莲的令牌:“从今天起,你算秘传的正式成员,去丹材库当值吧。”
丹材库的日子比外门药庐更接近核心。方源每天的工作是清点药材,记录建木根须的生长数据。
库房深处的冰窖里,存放着秘传最珍贵的材料——三百年份的建木主根,根须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散发着诱人的长生气息。
看守冰窖的是个独眼老修士,据说曾是司鼎的贴身丹士,却因私藏禁药被废了一只眼。
“小子,离那主根远点。”老修士总是拄着骨杖在冰窖门口踱步,独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上个月有个内门弟子想偷根须,被司鼎大人炼化成了药肥。”
方源点点头,却在深夜趁老修士熟睡时,悄悄用铜蛊吸取了一丝主根的灵息。
铜蛊在掌心微微发烫,传递来一股磅礴的生命力,这让他更加确定,建木就是通往永生的关键。
为了获得更深的信任,方源开始主动请缨处理“麻烦事”。
有个外门药童发现了秘传用活人试药的秘密,想要向云骑军举报,方源假意帮他传递消息,却在半路将其迷晕,扔进了养药园的血藤圃——那里的血藤最喜欢鲜活的血肉,第二天只会剩下一摊无法辨认的骨渣。
还有一次,三指药师炼制的禁药出了岔子,毒死了两个内门弟子,是方源连夜调配出“伪证丹”,让死者的灵脉呈现出修炼走火入魔的假象,完美掩盖了秘传的痕迹。
他的“能干”很快传到了司鼎耳中。
在一个灵脉潮汐的夜晚,司鼎将他叫到九转丹房,指着炉中正在炼制的丹药:“这是‘转命丹’的雏形,需要活人的心尖血做药引。”
丹炉旁的石台上,绑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修士,胸前插着一枚引血的玉针。“听说你处理这类事很拿手?”司鼎的目光落在方源脸上,带着审视的寒意。
方源走上前,没有丝毫犹豫。他拔出玉针,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火,精准地灼烧着修士的心脉穴位,让血液以最纯净的状态流入丹炉。
修士痛得浑身抽搐,方源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直到炉中丹药泛起红光,才冷冷地补上一刀,结束了对方的痛苦。
“很好。”司鼎看着丹炉中旋转的丹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没有多余的怜悯,这是长生者最该有的品质。”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完整的雪莲图案,“从今天起,你掌管丹材库的全部钥匙,秘传的核心丹方,你也可以开始接触了。”
方源接过令牌,指尖的血渍还未干透。他知道,这枚令牌背后是无数亡魂的哀嚎,但他不在乎。
永生之路本就染满鲜血,那些阻碍他的人,不过是炼成长生丹药的辅料而已。丹房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脚下的道路——冰冷、黑暗,却通往他梦寐以求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