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方源。”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正是那休假了十几年才回来的灵溪。
“回来了，怎么样？”方源平淡的声音响起。
“可好玩了，我跟了你已经几千年了，终于能自己出去玩了，跟着你可真的不容易啊。”
灵溪这声音再度响起，有股刚回来的兴奋劲，还有对方源的抱怨。
方源嘴角抽抽。
“对了，这次回来还给你发个任务，奖励很特别，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你可以猜一下哦。”
“永生。”方源的声音快速响起，毫无犹豫，直接吐出两个字。
灵溪被他的反应惊到，并且有些无语：
“呵呵，你反应倒是够快，不过确实和永生有关。”
方源听到这句话，收起了刚才的心思郑重的开口：
“说吧，什么任务？”
“嗯，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走一遍虚无之海。”
““虚无之海”那个一旦进去，只要意志不够坚定，便会化为虚无的星海。”
方源的语气的语气不变，但带着一丝疑问。
“对，就是那个，但是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走，而是宇宙多方势力。”
“涉及到天才俱乐部，仙舟，酒馆，毁灭令使，和丰饶令使。”
方源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阴沉，声音也带着凝重之意：
“个个都是宇宙的霸主啊。”
“但是为何这些人都要前去那里？”
方源不免有些疑惑，他们个个都是宇宙中一等一的势力，应该都不缺什么，却为一条虚无之海出手。
“嗯，因为有人说，得到虚无之海，便可了解虚无星神的奥秘。”
“嘶，对于这个关注的，不应该一直都是天才俱乐部的人吗？其他势力去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先走了。”
灵溪的声音不再响起，方源也陷入沉默。
区区一条虚无之海，便可让这么多顶尖势力为此争抢，就算加上虚无星神的奥秘，也不应该呀。
天才俱乐部可以理解，他们本就是研究星神的疯子，那其他人呢？
毁灭的令使只注重于毁灭，倒是那个之前作为虚无令使的毁灭令使有可能参与，他原本的想法本就是想虚无报仇。
那这么看其他绝灭大军应该不会出手，因为他们的关系貌似并没有那么团结。
但同样单凭一个焚风，也不是目前的他能对付的，他现在也才七转初阶，焚风最少也是虚八转。
天才俱乐部大概都是六转到七转，没什么好在意的。
丰饶令使不需要太在意，他们是所有令使中公认攻击力最弱的，只是再生和吞噬的能力，让所有人头疼。
还得注意一下，倏忽会不会来，自己和他倒是有不小的梁子。
但他并没有搞明白丰饶他们去干什么，难道把虚无之海吞噬之后，增强他们的吞噬同化能力吗？
显然不太可能，但方源也没有过多思考丰饶的事情，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
酒馆的话全都是乐子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去合情合理。
仙舟呢？
方源想的是，大概是元帅“华”，想趁此机会，一举倒灭丰饶。
但他很快便否认了这一点，先不说宇宙中这么多的势力都在这，毁灭说不定会趁此机会攻打仙舟。
但是思来想去，方源还是觉得自己想的还算合理。
这时，他听到了电视机上播放的视频中传来“阴谋”二字。
他突然灵光乍现，“阴谋”说不定这是系统做的局呢？
就是为了让他前去虚无之海，说不定她有在无形中改变他人意志的手段。
想到这儿，他不禁后背一凉，这种手段可真是诡异呀。
或许灵溪所称的去“度假”，说不定就是在布局呢。
方源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正确。
他追随永生的失败，他可以理解，本来就是他判断的失误。
第一世成为九转尊者，运用全宇宙的生命来炼蛊，确实失败了。
第二世成为星神，也是系统引领他走上存在的路，但最后，他成为星神之后，才发现这既是永生，也是枷锁。
但这无一例外，这些都是系统给予的。
同样最重要的，还是那份记忆传承，是他让自己想要得到永生，想要得到力量，想要得到一切。
但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啊，虽然前两世都是失败的，但无可否定的是，他都走到了巅峰。
“看来灵溪还是要防的，至少现在这么来看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那份最重要的记忆传承，也在方源思考中，心中想到。
“看来灵溪再回来的时候得问一下她，如果自己没接受记忆传承后续会怎么样。”
他想了这么多，终其原因也只有一个。
他还是太弱了。
要是前两世他根本不需要想这么多，就算直接把他们杀了也无所谓。
道理也只有一个，他强。
“唉，还是太弱了呀 。”
“哥， 我回来了。”
镜流欢快的声音从外响起。
镜流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纸包，脸上带着训练后的薄汗，却依旧笑得明媚。
“哥，我给你带了长乐天刚出炉的芝麻糖，你最爱吃的。”
她把纸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鞋的动作轻快。
眼神扫过客厅，看到方源坐在沙发上，立刻凑了过去：
“哥，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应。”
方源抬手帮她拂去额角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微热的皮肤，语气自然地岔开话题：
“在想晚上给你做什么菜。快去洗手，饭马上就好。”
刚才关于虚无之海、系统布局的沉重思绪，在看到镜流笑容的瞬间，便被他暂时压在了心底。
他不想让这些充满算计与危险的事情，打扰到眼前这份安稳的暖意。
镜流乖巧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手。
等她坐在餐桌旁时，方源已经端上了最后一盘红烧排骨，浓郁的酱香瞬间弥漫开来：
“哇，红烧排骨！”
镜流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嚼得不亦乐乎，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哥，你做的排骨比军队食堂的好吃一百倍！”
方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给她盛了一碗汤：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自己也拿起筷子，慢慢吃着，偶尔给镜流夹一块青菜，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和镜流满足的喟叹。
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镜流几乎把盘子里的排骨都扫光了。
放下筷子时，才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今天训练量太大，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她说着，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小腿，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真的累了。
方源放下碗，起身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抬头看着她：
“脚酸了？我给你揉揉。”
不等镜流反应，他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轻轻揉捏着她小腿的肌肉。
镜流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想收回脚，却被方源轻轻按住。
“别动，揉开了就舒服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指尖的力道很有分寸，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按压，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镜流便不再挣扎，乖乖地坐着，感受着小腿传来的酸胀感一点点消散，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又暖又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方源专注地帮她揉着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镜流则低头看着他的发顶，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连训练带来的疲惫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方源松开手，站起身：
“好点了吗？”
镜流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
“好多了，谢谢哥。”
她看着方源，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有话想说，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方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了然，故意逗她：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镜流连忙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
“就是……哥，你之前说的启明星水上乐园，还算数吗？”
她记得方源之前提过一次，只是后来两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就没再提过，现在想起，心里满是期待。
方源闻言，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当然算数。我听说云骑军的假期快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启明星，把水上乐园的项目都玩个遍，好不好？”
镜流几乎是瞬间就眼睛发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抱住方源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雀跃：
“真的吗？太好了！哥，你最好了！”
她晃着方源的胳膊，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
“我早就想看看启明星的悬浮岛屿了，还有那个能穿越云层的滑水道，想想都觉得好玩！”
“别急，等你放假了，我们就出发。”
方源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到时候我们提前准备好泳衣和零食，在水上乐园玩一整天，晚上再去看荧光水母，怎么样？”
“好！好！”
镜流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就放假，她拉着方源的胳膊，开始絮絮叨叨地规划起来：
“那我们要带草莓味的糖果，对了，还要带相机，拍好多好多照片！”
（他们开心，我也开心。用能水两章。）
方源耐心地听着。
时不时点头应和，看着镜流叽叽喳喳的样子，心里那份因虚无之海而起的沉重，似乎也被这股鲜活的暖意冲淡了不少。
他知道，前路或许布满荆棘。
虚无之海的阴谋、各方势力的角逐，都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危险。
“好了，别光顾着高兴，把碗收拾一下。”
方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镜流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去收拾碗筷，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方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