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的深处,匡正仿佛看到了那个修炼古武的自己,那个癞头道人最终还是未能成功地夺舍他的身体。
他活了下来,而那癞头道人却死了!
生命的航船在这一刻正式启航,往昔的种种经历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当他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竟然连蓬莱星球都遗忘了。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人们常说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记忆力太好,而如今他连署名都忘却了,心中一片轻松,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然而,当他再次回过神时,却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迷茫。
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他却在这梦境中迷失了自我。
下一次醒来时,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随着记忆的不断流失,他整个人都变得模糊起来,就像虚拟的影像一般,时隐时现,显得异常飘渺。
这一幕让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皇甫玉儿,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可匡正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在瞬间被卸下。
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然而,当吴朲的身影渐渐从他的记忆中淡去时,他的表情却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挣扎。
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抗拒,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生命中剥离。
不过,这种挣扎仅仅持续了片刻,他的面容便迅速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却变得越来越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此时,他脑海中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和事都在迅速褪色。
终于,嬴玥的身影也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消散,这一刹那,他的内心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生死离别。
然而,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嬴玥的记忆,却仅仅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表情便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淡然。
下一秒,嬴玥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记忆中消失,如同被一阵风吹散的烟雾。
与此同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双臂竟然诡异地消失了!
这一次,消失的不仅仅是皮肉,连骨骼都荡然无存,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衣袖。
“啊~!”
皇甫玉儿目睹这一幕,不禁失声惊叫,她的心如坠冰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和认知范围,众人对此感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干预或改变。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黄依萱的身影竟然开始在匡正的记忆中逐渐消散!
这一过程异常艰难,仿佛黄依萱正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进行殊死搏斗。
她的挣扎比之前更为剧烈,甚至连匡正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尽管黄依萱拼尽全力想要留在匡正的记忆里,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最终,当匡正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时,他的双腿竟然也离奇地消失不见了!
“呜呜~~正哥,醒醒,你醒醒啊!”
一旁的皇甫玉儿目睹这一幕,心痛欲绝,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她不停地呼喊着匡正的名字,希望能将他从昏迷中唤醒,可无论她怎样呼唤,匡正始终毫无反应,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哼!一介野修见我白郦还敢如此猖狂!!”
就在皇甫玉儿悲痛欲绝之际,一个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白郦。
随着白郦的出现,匡正脑海中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都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清晰可见。
此时此刻,匡正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那个一直以来不争不抢、安安静静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已经很久没有了任何消息。
黄依萱当时言之凿凿地说,白郦是被一只美丽的大鸟给抢走的。
然而,当他们询问了周围的所有人之后,却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如此神异的大鸟。
药尊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他推测那或许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神鸟;
而云中玉则持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很有可能是黄依萱看花眼了。
自从逃出葬龙渊以来,他们一直忙碌于其他事务,根本无暇去寻找白郦的下落。
直到此刻,当他突然回首往事时,才惊觉那个曾经安安静静的女子竟然已经失踪多年了!
自责、悔恨、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内心挣扎变得前所未有的剧烈。
然而,无论是忘川水还是若水,它们都是传说中的神水,任凭他怎样拼命挣扎,都始终无法挣脱这水的束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身体逐渐被水淹没,最终完全消失在了水中。
“救救他!呜呜~我求求你们救救他啊!呜呜~~!”目睹这一幕的皇甫玉儿,整个人都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瘫倒在了地上,她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胡媚目睹眼前的情景,心中悲痛欲绝,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于是默默地将脸转向一旁,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的残酷。
一向大大咧咧的司徒媚此时也出奇地安静下来,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吵闹,她的沉默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匡正的状况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的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
皇甫玉儿心急如焚,她的目光焦急地落在药尊身上,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拯救匡正。
然而,药尊的那一声长叹却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