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稳黑着一张脸质问刘春梅。
刘春梅毫不在意的道,“太晚了就在我娘家歇下了。”
“我不信。”
刘春梅不屑一顾轻嗤一声,“爱信不信。”
安稳悲愤咬牙,“你……你又去找姓王的了?”
“放你娘的屁。”刘春梅推了他一把,“少给老娘扣屎盆子,切,见过捡金捡银,没见过捡绿帽子带的。”
“你还真是出息啦。”刘春梅斜着眼,手指不断点着他的胸膛,嘴里尖酸刻薄的话不断,“以后不骂你窝囊,该夸你胸襟广阔,自己给自己找表兄弟。”
安稳脸色涨红,牙关咬的咯吱响,看向刘春梅的眼神仿若刀子。
刘春梅从未见过这样的安稳,一时间竟被骇住。
“你干嘛……少拿这种眼神看老娘,小心……小心老娘教训你。”
刘春梅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地咋呼。
安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上前弯腰,把人扛在肩上。
“你干嘛,放老娘下来,安稳你敢对老娘动手,老娘饶不了你。”
“干嘛?干你,今个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看谁饶不了谁。”
“嘭!”
重重的关门声,将一切声音都隔绝门内。
真是天下红雨,安稳开始反抗了。
纠结半天,该不该劝?
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万一打出个好歹,刘家来闹,耽误哥哥的大事。
思来想去,安心还是决定劝一劝。
谁知?
老天奶,这是什么鬼热闹!!!
两辈子第一次听的墙角,竟然是爹娘的。
“啊啊啊~”
“老东西,你轻点~”
“嘴上让老子轻点,腿却夹的比谁都紧,口是心非的骚货。”
“啊~老东西,浑说,给老娘闭嘴~”
“你叫的比老子荤多了,不过孩子不在家,你大点声叫没事,老子爱听。”
“啪啪啪……”
抽打皮肉的声音。
安心噌的一下脸就烧着了。
她虽没谈过恋爱,但她看过小说呀。
尤其是原着。
男女主的高超技艺让人叹为观止。
此时脑子里难免有画面。
“老子年纪大又怎样,不比你那穷酸秀才有劲,他能有老子凿的深?”
刘春梅声音都碎了,“以前你……”
“以前老子装的,以为你喜欢温柔的,早知道你喜欢凶的狠的,老子早这样弄你了。”
这是古代人该有的词吗?
不愧是披着甜宠外皮的刘备文,炮灰的支线剧情也黄灿灿的。
安心又是羞臊又是尴尬。
踮着脚尖,袋鼠般快速跳回屋里。
安心不断的晃动脑袋,想把刚才听到的,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
她喜欢看美男,有点小色色,但她接受不了长辈的床戏。
跟五月的杨棉刮在脸上似的太刺挠,太难受了。
跟甩在脸上的鼻涕一般,粘腻恶心。
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家,她闪进了实验室找点事做。
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听到的一切。
在实验室,她摆弄着药品,准备着哥哥入伍后可能需要的药品。
忙完又到隔壁,给侯婆婆和二狗子针灸。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
哥哥还没回来,安心不放心,准备去村头看看。
堂屋的门还关着呢。
安心忍不住咂舌,中年人的天雷勾地火后劲挺大。
在村头碰到了等儿子的铁柱娘。
铁柱娘面色看起来红润了很多,短短两日,肤色都细嫩不少。
安心夸道:“伯娘变漂亮了。”
铁柱娘羞臊不已,“老的皮都松了,漂亮啥?”
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喜不自胜。
儿子买的药果真管用,她不但面色好了,身子也轻盈了许多,早上她家那口子还不知羞的偷亲了她一口。
铁柱娘想到铁柱说的话问道,“听铁柱说那药是你给伯娘抓的。”
“对啊。”
铁柱娘一脸惊喜,夸道:“哎呀,识文断字的就是不一样,都成开方拿药的大夫了。”
“您也知道我哥一天到晚的往山上跑,大伤小伤不断,我担心他,就自己看医书,医术虽说不上多精通,倒真的学了些东西。”
怪不得你娘整天夸你富贵命,就冲你这聪明劲,注定是个享福的。
铁柱娘拉着她的手,越看越喜欢,小姑娘,娇娇俏俏的,皮肤的白的跟雪似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笑起来弯成月牙。
也不怪铁柱那小子整日把“心儿妹妹”挂在嘴边。
这小东西谁看谁不迷糊。
“你说你怎么长的呀,都是人,眼睛,鼻子,嘴巴你怎么就长得刚刚好,大一分不行,小一点不对,安家,刘家烧了几辈子高香,攒了几辈子功德,才生了你这么一个完人。”
铁柱娘言语里全是羡慕嫉妒,恨倒不至于,但不忿也是显而易见的的。
就刘春梅的德行,怎么配有这么好的闺女,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铁柱娘不无失望的感伤道:“哎,我这辈子是没有姑娘命喽。”
安心含笑安慰:“伯娘放心,有我在,你的闺女梦会实现的。”
“真的?”铁柱娘只觉不可思议,摸着脸道:“我都多大岁数了。”
而且她真生了,会被人笑老蚌生珠。
“才不是呢,伯娘一点都不老,只不过是平时过于劳累,再加上在田里风吹日晒,皮肤黑了些,您看您脸上都没有皱纹。”
“是吗?”铁柱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平时我都没照过镜子。”
“我还能骗您吗,而且伯娘五官本来就漂亮,人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只要您按时服药,不光能生妹妹,保证您整个人容光焕发,至少年轻十岁。”
“啊,真的?”
铁柱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生孩子还年轻十岁,怎么可能。
只要能生,哪怕不是闺女也行。
婆婆是个刻薄的性子,当年她生下铁柱,也没能好好坐月子,毁了根基,再没能怀上孩子。
婆婆直到死,还在骂她是个一次性的废物。
安心无比自信的点头,“嗯。”
说着拉过铁柱娘的手,开始把脉,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常年的肝气郁结,气血亏损,身体亏空的厉害,慢慢调养就好。
她那专注严肃的神情,和条理分明的诊断,让铁柱娘震惊不已,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二狗子的声音,“安心姐姐。”
“怎么了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