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如一幅深邃的画卷缓缓铺开,梅祈安与武祯并肩而立,于帷幕之下,目光徐徐投向那株静谧的白山茶花树。
月光如轻纱,温柔地洒在花瓣之上,为那洁白无瑕的花朵披上一层朦胧的银霜。
时光悄然流转。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在夜色中缓缓走来,她的身影渐渐清晰,最终停在了白山茶花树下。
“我来了!”
女子的声音清脆而欢快。
她身着一袭鲜红的长裙,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绽放的一朵炽热的玫瑰。
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娇俏,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活泼。
她微微喘着气,显然是急匆匆地赶来。
“听说今晚母后又来寝宫看我,我便趁机溜出来,想跟你说说话!”
这名女子正是皇后与皇帝的唯一女儿沅真公主。
沅真公主的目光落在那朵正在滴血的红山茶花上,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那朵红山茶花,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它。
随后,沅真公主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瓶。
她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液体倾倒到白山茶花树的树根下,那液体清澈如水,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沅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这是御医为我配的药,但我却知道,真正生病的其实是你。可我该怎么救你呢?”
说着,沅真公主将瓶中的药液一滴不剩地倒入了树根下。
当最后一滴药液融入泥土,沅真公主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白山茶花树突然发出了一道柔和的白色微光。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如同月光般温柔,缓缓地从树根蔓延至树梢,将整棵树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辉之中。
武祯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一震。
她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这株白山茶花树是一只白茶精。
沅真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她嘟着嘴,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为何总要赶我走,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也没什么意思!”
沅真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却也带着一丝孤独的哀怨。
听到沅真的话,武祯和梅祈安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帷幕间缓缓走了出来。
武祯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她轻声说道:“没意思,小姨陪你玩啊!”
沅真听到武祯的话,先是一愣,显然有些惊讶,武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当她看到武祯身旁的梅祈安时,她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疑惑。
“小姨,他是谁啊?”
沅真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梅祈安,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武祯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梅祈安,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他是梅贵妃的弟弟!也是阿姐为我找的‘对象’。”
听到武祯的话,梅祈安的脸色微微一红,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乖沅真,你在这干嘛呢?”
武祯对着沅真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轻声问道。
沅真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心情不好,四处走走散心。”
显然,她并不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武祯,只是淡淡地敷衍了一句。
武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心情不好,也是,是被这滴血的白茶花吓着了吧?小姨这就让人砍了它。”
武祯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
“不行不行,他是我朋友。”
沅真听到武祯说要把那株白山茶花树砍了,顿时急得脸色都变了。
她急忙拦在武祯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武祯的衣袖,眼中满是恳求:“不能砍,这棵树陪了我好多年,我什么话都对他说。”
武祯看着沅真焦急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理解。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和却坚定:“好多年啊,确实是舍不得!”
她缓缓走到沅真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轻声说道:“沅真,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武祯伸手在沅真的脖颈处轻轻一点。
沅真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泽,然后陷入了沉睡。
“沅真!”
武祯环抱住昏睡的沅真,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
“怎么了?”
梅祈安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明白了武祯的意图,但他并没有揭穿她,而是选择了配合。
武祯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沅真近日受了风寒,怕是身子虚弱,麻烦你先把她带回去,我去命人唤太医!”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沅真递给梅祈安。
梅祈安点了点头,轻轻抱起沅真,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睡梦:“好,你快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随着梅祈安离开,武祯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水池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她站在水池边,目光落在那株白山茶花树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而,武祯并不知道,在梅祈安经过一个走廊时,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道术法。
瞬间,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微微扭曲,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沅真的宫殿之中。
他将沅真轻轻放在床上,又仔细地为她盖好被子,确认她安稳无事后,才再次施展术法,回到了那个水池旁。
只是这一次,梅祈安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隐身符。
瞬间,他的身影在空气中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失。
他站在水池旁,静静地观察着武祯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