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炒肉，土鸡炖汤，西红柿炒鸡蛋，豆角焖肉，红烧肉，外加炒青蔬。
一共六道菜，五菜一汤。
桌上还放着一个大玻璃瓶，里面是当地的米酒。
见到两人，李陆招呼两人快坐。
李陆道：“乡下地方只有这些，两位不要嫌我慢待。”
王天摆摆手，“别，这已经很好了，若放在以前，这些都是过年才有可能吃到的好东西。”
在过去，鸡是留着下蛋的，如非必要不杀，也只有过年时才可能尝到鸡汤。
张助附和道：“对呀，别看卖相普通，但这些可都是原生态的，鸡也是土鸡，在城市根本吃不到，可以说奢侈。”
李陆大笑说：“哈哈，你们不嫌弃就好，坐，尝一尝。我跟你们说，这地方这些菜，别看卖相普通，味道是顶好的，不比外面大城市的饭店差。”
说完，招呼着两人开动，拿起玻璃瓶，给两人用玻璃杯倒上酒。
白色带点浑浊的酒液，盛在五两的玻璃杯里，一股甜香萦绕鼻间，好闻极了。
“这是当地的农家土酒，略带甜味，酒精含量低，很好入口，但后劲很大，你们等会喝的时候都悠着点。”
李陆笑着举杯，跟两人互碰，不忘出声提醒两人不要贪杯。
端起杯子，王天尝了一口，啧巴下嘴，确实挺好入口，带甜味。
“好喝，有甜味，确实是地道的乡下自酿米酒，这可是好东西。”王天赞道。
张助也喝了口，点头附和。
“是不错，挺好喝。”
李陆道：“来，别光喝酒，吃菜。”
三人边吃边聊，像是朋友聚一起唠嗑，气氛轻快又欢乐。
张助道：“王天，新剧已审核通过了，三爷已报上面立项，等参加完杀青宴，你先别回魔都，在京都待段时间再回。”
这时，李陆插了进来，“等等，什么新剧？王天你又写新剧本了？”
张助点头道：“是，不是电视 剧，是电影。由他，中影，天海三方合作。”
李陆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咳得脸脖子都红了。
电影是他一生之痛。
张助伸手拍打着他背部，道：“你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一旁的王天看着，若有所思。
好半晌，李陆终于缓了过来，摆手道：“我没事，喝得急了点。”
张助见他缓过来，松了口气，对王天道：“要不我们来猜一下收视率？”
王天来了兴趣，道：“哦，怎么个猜法？”
张助道：“数字随意，谁更接近谁赢，如何？”
王天点点头，道：“如果我赢了，怎么说。但凡打赌必有彩头吧，要不然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张助笑道：“好啊，你说用什么当彩头，那就用什么，我都同意。”
话语大有一种你敢开我就敢接的架势，看得一旁的李陆，心中的失落消失，插嘴道：“我也加入。”
看了眼李陆，王天道：“行，那打赌加李导一个。”
张助道：“cALL，什么彩头？”
王天沉吟半晌，道：“这样，要我赢了，你们两人每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放心，条件必定不会违反正义，还有公序良俗。”
张助李陆对视一眼，齐声道：“可以，如果你输了呢？”
王天道：“我要是输了，那就你们一人一个条件，但凡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cALL。”x2
“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定了。”李陆端起酒杯，三人举杯互碰。
张助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那我们仨，每人报一个数字吧。”
王天道：“5%至6%区间。”
地球原版的收视率破5%，这一世经王天的手进行了优化，没理由必比那差。
李陆惊呼道：“猜这么高！不可能，怎么可能达得到。王天，要不你换一个。”
人民dE民义是自己的剧，身为导演，李陆当然希望收视率越高越好。
但5%以上，也太高了。
现在可不比十年前，破10%，甚至20%30%都有可能。
若收视率达到4%，他做梦都会笑醒，到时他又会多出一部代表作，身价也随之大涨，利益更高。
王天摇头，一脸笃定道：“不换，就这个。若不是怕达不到，我都想再往高猜，猜超10%了。”
见王天不像开玩笑，李陆大笑说：“借你吉言，我也想。”
王天笑笑，望向张助：“张助，该你了，猜多少，一句话。”
张助沉吟了会儿，道：“你这么高，我也不能落后，我猜5%吧，精准一点。”
在场三人，只剩下李陆。
李陆紧张的舌头舔着嘴唇，莫名觉得嘴唇有些干裂，“我猜4%至4.8%吧，任性一把，算为电视剧搏个好彩头。”
数字一出，王天翻起白眼。
指着两人道：“你们呀，对自己的剧都没信心，何况别人。算了，既然赌约定下，等开播后再辨真章。”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三人都喝得醉醺醺，最终还是李图带人来接走三人。
一夜无话，次日醒来，看时间已是早上九点，王天扶着头，跌撞着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等到洗漱完，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决定外出觅食填饱五脏庙。
去了张助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张助已经起来了，不知踪影。
从住处出来，沿着昨天去饭店的路，踢踏着往村中心走。
远远地，王天看到村中心饭店旁的村委大楼里，人影绰绰，剧组已经开工。
没见到李陆跟张助，看到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地。
走过去瞄了眼，发现了李图。
王天把李图叫过来，问道：“今天拍的是哪一幕？”
李图道：“王老师，今天要拍的是祁同伟回老家的戏份，预计半小时拍完就杀青了。”
王天道：“也就是说，十点半左右，就收拾东西，中午回京都去？”
李图点头道：“是这样的，今晚杀青宴前，东西必须收完发回京。张助联系中影派人来拉设备回中影入库。”
剧组设备有多半来自于中影调配来的，拍完肯定要还回去。
“知道了，那你忙吧。”
王天离开剧组朝饭店走去。
他抬脚走进饭店，进门时脚步一顿，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