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开机仪式的前一天,王天赶到位于白云区的拍摄地点,一所学校里。
学校得知是拍电影,二话没说,立刻腾出一半教室跟校区给剧组。
“张助,你们中影大手笔呀,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得到。”
学校内绿树掩映,环境清幽,像座花园似的,景色美如画。
相信拍出来,一定很美。
校园不仅是校园,更是夏洛内心最美好的回忆,总之,美就对了。
张助便是韩三坪派到剧组的代表,是韩三坪的私人助理,心腹中的心腹。
严非等人得知消息,曾经很担心,怕这个人很难搞,会插手剧组。
谁知来了后,非但没伸手,反而对谁都亲切有加,很尊重导演。
剧组成员以为是严非的威慑,才导致这一切,只有严非自己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不是他,而是王天。、
鉴于韩三坪对王天的看重,那种倾力扶持的态度,让这位深诣上司心理的张助,一点不敢造次。
“哪里,是校方配合,愿意腾出地方给我们拍摄。”
张助笑道,眼眸却透出得意。
排名第一的中影,自有它影响力,利用关系拿下校方,轻而易举。
王天笑笑,认真道:“张助,不说了,我懂。”
有些话不能说透,这是独属于华夏人为人相处的哲学。
为了迎接王天的到来,严非举办了场宴会,各位主创全部出席。
也算借机会聚会一次,好让大家熟悉熟悉,磨合下默契。
王天当然懂,内心并不反对,反而他乐得如此,因为对电影有益。
宴会上,王天,张助,严非,及男女主演沈藤,马俪坐首桌。
“小天,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跟韩总提,给我这个机会。”
到他这位置,不怕有任务,就怕没有,多经历几个剧组过后,他日后的升迁之路将会是一片坦途。
“别,这跟我无关啊,你要谢也是谢你的韩总。”王天摇头道。
一杯酒,仰头干尽,张助道:“话不多说,我干了,你随意。”
王天向着张助竖起大拇指,“你是狠人,我陪一个。”
以此开头,马俪等演员们纷纷上前敬酒,专门针对起王天跟严非。
当晚王天醉到不省人事,是般若张罗人给送回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王天醒来,揉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头,心底暗骂牲口。
上午九点,众人齐聚操场,在操场的中央,已摆好供桌。
桌上放着完整的猪头等祭品,一台摄像机被盖上红布,立在一旁。
仪式由导演严非主持。
一番祭词过后,接下来由严非打头,王天跟着,再是张助,再后面是沈藤,马俪等一众演员。
摄像机前,严非,王天,张助三人依次站立成一排,一人捏着红布一角。
“准备好了吗?拉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掀起红布,露出摄像机。
仪式完成。
开场便是重头戏,夏洛围着花坛转圈,彰显自己成功的形象。
可非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成为影片中的一个笑点。
最后马冬梅赶到,拿着刀满场追杀夏洛。
这是个长镜头,严非准备采取一镜到底的方法进行拍摄。
此举无疑给演员们,带来沉重压力。因为是第一场,所有人都来到了现场,观看这一场的拍摄。
“各部门报备准备情况。”
“音响就位。”
“摄像机就位。”
“道具布置完成。”
“……”
“好,夏洛特烦恼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夏洛出场,骚包的发型,夸张的动作,引得现场所有人强忍住笑意。
严非满意点头,眼光凶厉的朝周围看去,吓得大家纷纷低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表演仍在继续,严非坐在监视器前,没有喊停。
长达三分钟的镜头,很快拍摄完毕,哗,所有人纷纷围到监视器前。
“不错,夏洛,马冬梅,表现不错,镜头过了。”
沈藤等演员对视一眼,纷纷耷拉下肩膀,悬着的心瞬间放下。
现场响起欢呼声。
初镜的拍摄,成功与否,都影响到士气,若是失败,对剧组的打击很大,好在顺利度过。沈藤跟马俪等人,用自己的演技交上了满分答卷。
“这个沈藤,我小看他了,天生就是喜剧苗子。”张助侧头望向王天,“起初你要沈藤出演夏洛,我虽没说,内心是不同意的,担心他们演技,如今看来,你是对的。”
王天诧异地看了眼张助,微微一笑说:“在开心麻花,沈腾跟马俪长期混迹舞台,演技自是不差。”
没有那些舞台经验加持,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沈藤跟马俪。
想到这,王天叹息一声,可惜马俪,因为外形受限,难有大发展。
两人中,后来只有沈藤出圈,马俪到了后期,几乎毫无发展。
其只有在中沈藤合作时,这对黄金搭档才爆发出恐怖的票房号召力。
成了沈藤,败也沈藤,说的就是马俪,虽然她不甘心,尝试过转型,无奈却无一不失败。
到最后,干脆找人结婚,娱乐圈里反倒成了副业一般。
张助不知王天心中所想,见他叹气,疑惑问道:“你叹气何来?”
“没,只是想到些事而已。”
日后那是未发生的事,王天当着张助面,当然不会说。
疑惑穿越的宿慧觉醒,是他最大秘密,谁都不会说,也不可能说。
闻言,张助自是不信,但也不好多问,点点头不再多言。
拍摄完一场,众人辗转回到教室,将拍摄教室戏份。
有了好的开头,剧组仿佛打开了好运盲盒,拍摄极为顺利。
一个月时间,已拍完三分之一。
这天,王天在剧组包下的酒店房间里,正写着剧本,房门被敲响。
王天皱了皱眉,“莫不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十八线,想走捷径不成?”
自从来到剧组,王天的身份就遭受一众不出名女演员的觊觎,经常借讨论剧本为由,敲他房门,想自荐枕席,对这些人,王天向来不假辞色。
次数多了,就再没人来了。
可今天怎么了,还有人贼心不死不成?
王天沉着张脸走到门口,扭开了房门,待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瞬间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