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头。他能感受到穆博士眼中的纯粹与狂热,那是对科研的执着,而非恶意。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萧墨伸出手臂,“所有检测报告必须同步给我一份,并且禁止将我的血液样本用于任何人体实验。”“没问题!”
穆博士立刻答应,熟练地拿出无菌针头,在萧墨的肘弯处轻轻一刺。三滴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玻璃管,刚接触管壁,便泛起淡淡的金光,像是有细碎的星子在血液里闪烁。
穆博士瞳孔骤缩,连忙将玻璃管密封:“这、这是…… 血液离开了本体竟然还有能量波动?”
他激动地捧着玻璃管,手都在微微发抖,“之前采集的异种血液都没这么特殊!萧墨同志,你的体质绝对是龙组成立以来最特殊的案例!”
萧墨收回手臂,看着穆博士急匆匆带着样本跑向实验室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流执走上前,递过一瓶矿泉水:“别担心,穆博士虽然痴迷研究,但守规矩得很。对了,龙头刚才让我通知你,明天一早不用急着回江都,他要亲自带你去‘秘术库’,说有东西要给你。”
“秘术库?” 萧墨挑眉,上次在秘术库遇到龙头,对方指点他选了《阴阳衍脉术》,这次又要带他去,难道是有新的秘术?次日天刚蒙蒙亮,萧墨便被流执的敲门声唤醒。简单洗漱后,抵达中心主楼时,龙头已站在九层电梯口等候,依旧是那身素色棉麻长衫,仿佛永远都不会换一样,手上依旧提着那个酒葫芦。见两人走来,只是淡淡点头:“走吧,去秘术库。”
电梯缓缓降至负三层,流执在外等待,龙头带着萧墨一路上楼,到达六层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上,来到了第七层。
来到第七层老人径直走向最深处的书架,指尖在一排排竹简与兽皮卷间轻拂,最终停在一个蒙着灰的紫檀木盒前。
“上次你选了《阴阳衍脉术》,适配你阴阳相济的内息,” 龙头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绢帛,边角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古朴的威严,“这次给你的,是更适合你医武双绝的传承 ——《神农秘术》。”
萧墨心中一动,伸手接过绢帛。绢帛展开,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复杂的草药图谱,旁侧标注着细小的篆字,既有辨识草药的 “百草注”,又有以意御针的 “神枢太玄针”,以气御针萧墨知道,现在他就在这个等级,但是以意御针是什么,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赏善值和罚恶值又没有的情况下,压根不可能让他直接领悟,只能靠自己的悟性了,他准备记下后回去问问孙行空,虽然孙行空现在的境界已经不如他这个弟子了,但是孙行空行医几十年也许会知道一些,如果孙行空都不知道的话,他就只能赚一点赏善罚恶值强行领悟了。
萧墨回头对着龙头一个鞠躬:“多谢龙头,这个对我的帮助很大。”
萧墨将《神农秘术》的绢帛小心卷好,贴身藏进内袋,与龙头道别后,他便和流执匆匆赶往机场 —— 心中惦记着《神农秘术》里 “神枢太玄针” 的奥秘,更想尽快将这份传承与孙行空探讨,毕竟师父行医数十年,说不定藏着他不知道的医道秘辛。
黑色路虎平稳驶入江都老街时,已是午后。孙行空的医馆照旧敞开着门,药炉里的汤药咕嘟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当归与黄芪的醇厚香气。
卫星璇正坐在堂屋的竹椅上,低头整理着新到的草药,见萧墨进门,眼睛瞬间亮了:“师兄!你回来啦!”“师父呢?” 萧墨快步上前,目光扫过里间诊室的门帘,“我有要事找他请教。”
卫星璇放下手中的药篓,指了指后院:“师父在后院晒草药呢,早上还念叨你。”萧墨谢过卫星璇,径直往后院走去。
刚绕过影壁,便看到孙行空佝偻着脊背,正将晒好的艾草轻轻收拢进竹筐。老人的头发比上次见时又白了些,却依旧精神矍铄,指尖捏着艾草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师父。”
萧墨轻声唤道,老人因为上次他的那件事,虽然萧墨将他的元气补回来一些,但是老人依旧是伤了根本,这让萧墨十分内疚。
孙行空缓缓回头,看到萧墨时,浑浊的眼底泛起笑意,“来啦。”萧墨走上前,自然地接过老人手中的竹筐,“这次回来,是想向您请教一门针法。”
两人回到堂屋,卫星璇早已沏好热茶。萧墨将《神农秘术》的绢帛小心展开,铺在桌面上。泛黄的绢帛上,朱砂绘制的草药图谱与篆字清晰可见,尤其是 “神枢太玄针” 的部分,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穴位与气流运转轨迹,末尾还画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气劲循环图。
孙行空俯身细看,:“这是……《神农秘术》?你从哪得来的?”“师父也知道我现在在龙组就职,这是之前任务的奖励。”
萧墨轻声解释,“里面记载的‘神枢太玄针’,提到了‘以意御针’,我如今能以气御针,却始终参不透‘以意’的门道,想请师父指点。”
孙行空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仍停留在绢帛上:“以气御针,是靠体内气劲催动银针;以意御针,却是以心神为引,让气劲随心意流转,甚至能做到‘针未到,意先至’。”
他顿了顿,“为师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年轻的时候听你师祖说过一些,我可以讲给你,让你参考一下,为师至今也未曾领悟你师祖的那几句话,你的悟性比为师高出不少也许能有一些想法。”
孙行空放下茶杯,像是在回忆尘封的往事:“你师祖曾说,‘以意御针’的关键,不在‘针’,也不在‘气’,而在‘心’。
当年他为一位将军治旧伤,将军胸腔内淤血凝滞,寻常针法根本无法触及,你师祖便是以‘意’为引,让银针悬于半空,仅凭心神操控气劲,将淤血从经脉深处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