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离开没多久，甲板上的门又被推开。
莫甘娜带着一身酒气，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皮裙，嘴角挂着惯有的痞笑，手里还拎着半瓶酒。
莫甘娜走到杜阳身边，斜睨了他一眼:
“哟，聊完了？”
“我那老姐找你说啥了？神神秘秘的，还特意等我不在的时候来。”
杜阳无奈的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说说这里的生活，谈谈未来的打算。”
“随便聊聊？”
莫甘娜显然不信，挑了挑眉，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我可告诉你，凯莎那人看着高冷得跟块冰似的，其实心里闷骚着呢。”
“她主动找你，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了。”
她撇了撇嘴，灌了口酒，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我和她做了那么多年姐妹，还能不知道她？”
“她什么都想求稳，什么都要端着架子，生怕失了她那天使之王的体面。”
“就她这样，还想……”
话说到一半，莫甘娜又咽了回去，
只是用眼神暧昧地瞟了瞟杜阳，那意思不言而喻。
杜阳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莫甘娜见他不吭声，反而更来劲了：
“敢想不敢做，就她这性子，再磨蹭下去，怕是连口热的都吃不上。”
“你看人家汉库克，从一开始就表明喜欢你。”
“她脸红归脸红，该办的事，那是一件也不少，这才叫聪明。”
杜阳听得哭笑不得：
“你这话说的，凯莎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她只是性子慢热，不太习惯表达而已。”
莫甘娜嗤笑一声:
“慢热？我看是闷骚！”
“她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想当初我们俩斗了那么多年，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她凑近杜阳，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说真的，你对我姐没意思？”
“她长得可不比那些小丫头差，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就是性子冷了点。”
“不过冷有冷的好处，调教起来……嗞嗞……”
说着，莫甘娜双手还连笔带画的。
杜阳连忙伸手打断她。
莫甘娜的思想总是这么跳脱，再说下去，她又要开黄腔了。
“莫甘娜感情的事不要强求，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我和你姐，现在也没什么感情基础。”
“切，没劲。”
莫甘娜撇了撇嘴，又灌了口酒:
“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凯莎那人干什么都有点放不开。”
“要是让她觉得没有面子，指不定就放弃了，又去当她的小鹌鹑了。”
她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有些玩味：
“不过说真的，看着她那副想靠近又拉不下脸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比在天使星云的时候有趣多了。”
杜阳知道，莫甘娜虽然嘴上嘲讽凯莎，心里其实也未必真的反感。
她们姐妹俩斗了一辈子，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彼此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凯莎的变化，莫甘娜看在眼里，或许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未必没有一丝欣慰。
杜阳连忙说道:
“你也不要当着她面调侃她，你们姐妹两个还是要好好相处的。”
莫甘娜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笑道：
“我就不，我觉得私下里逗逗她，还是挺有意思的。”
“谁让她以前总跟我摆架子。”
说着说着，她的酒劲上来了，打了个哈欠：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困了。”
“汉库克那丫头，我已经让她洗白白等着你了，今晚你就去陪她吧！”
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杜阳一眼，眼神复杂了些：
“对了，我姐要是真对你有意思，你可得抓紧点。”
“别到时候让她觉得你没意思，又缩回她那壳子里去了。”
“那女人，自尊心强得很。”
说完，她便摇摇晃晃的走了。
甲板上又恢复了安静。杜阳望着莫甘娜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这莫甘娜，嘴上说着嘲讽凯莎，
实际上却在变相的“助攻”，也是有意思。
就连今晚，凯莎能和自己在这边单独相处，也许也是莫甘娜的安排。
杜阳没有再多想，朝着汉库克的房间走去。
既然她都已经洗白白等着自己了，也不好让她多等。
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恶魔1号的实验室里。
卡尔正对着全息屏幕上的基因链皱眉。
他正在思索着，怎么将几种神鸟基因与五色雀的灵魂特性完美融合。
虽然，卡尔之前已经弄出了几只真仙级的合成兽。
但它们都算不上完美融合。
不然，多基因融合的技术，早就应用到人造人战士的身上。
就连关于沙鲁的多基因融合技术，也算不上完美的融合，也是有缺陷的。
“这里的序列匹配度还是差了一点……”
他喃喃自语，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得飞快。
“让我看看。”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卡尔回头，只见凯莎一袭银白长袍，缓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屏幕上。
卡尔有些惊讶，他记得杜阳老大没邀请凯莎过来一起研究啊！
“凯莎女王，你怎么来了？”
凯莎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基因图谱，轻声道：
“听说你们在为五色雀培育肉身，我对基因解析也略有研究，或许能帮上忙。”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另外，那些功法和宝术，其中蕴含的能量运转逻辑，我也很感兴趣。”
“我也想参与解析，或许能找到新的突破点。”
卡尔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说道：
“那太好了！有您帮忙，效率肯定能提高不少！”
凯莎微微点头，走到屏幕前，指尖轻点，调出了一段基因序列：
“这里的碱基对排列可以调整一下，参考凤凰涅盘基因的修复序列，或许能提升肉身的自愈能力……”
她的动作自然流畅，分析精准到位，显然对基因学有着不浅的造诣。
卡尔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很快便投入到协作中。
而此刻，杜阳正在甲板上指导石昊修炼蜀山御剑诀。
“不错，剑意要凝而不散，出剑要快、准、狠。”
杜阳纠正着小不点的姿势，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实验室的方向。
凯莎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杜阳。
凯莎的心思，杜阳多少能猜到几分。
这位天使之王，向来不擅长直白表达。
主动加入实验室，参与功法解析和五色雀的肉身培育，已是相当含蓄的示好了。
她帮其他天使牵线时从容自在，总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真轮到她自己，却比谁都害羞。
那份藏在清冷外表下的局促，反而透着几分可爱。
傍晚时分，杜阳回到房间，刚坐下，莫甘娜便挽着汉库克的手走了进来。
汉库克脸颊微红，眼神羞怯，却还是顺从地跟在莫甘娜身后。
“忙活一天了，累了吧？”
莫甘娜大大咧咧地坐下，给汉库克使了个眼色。
汉库克连忙上前，轻柔的为杜阳按揉肩膀。
杜阳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肩上的力道:
“今天凯莎去实验室帮忙了，卡尔说效率提高了不少。”
莫甘娜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哦？她倒是挺积极。”
“我那老姐啊，就是死要面子。”
“明明心里想做点什么，偏要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汉库克在一旁小声道：
“凯莎大人很厉害，白天我去送点心，看到她一眼就指出了基因链的问题……”
莫甘娜瞥了她一眼，笑道：
“是吧？其实她那人除了性子冷点，优点还是不少的。”
“懂的多，实力强，长得又漂亮，就是……”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向杜阳：
“就是在某些事上太扭捏，不像我们家汉库克，喜欢就直说。”
汉库克的脸瞬间红透，埋着头不敢看杜阳。
杜阳哭笑不得：
“你又想说什么？”
莫甘娜凑近了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是说，我老姐都主动去实验室帮忙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你要是觉得她还行，就主动点。”
“总不能让人家天使之王放下所有身段来倒追你吧？”
她拍了拍杜阳的胳膊：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我姐这人，认准了就不会变，错过了可是你的损失。”
杜阳笑着摇头，没有正面回应。
他还是觉得，起码也要有感情基础才行。
他现在和凯莎的感情，真的达不到表白的那种程度。
莫甘娜撇撇嘴，也不再多劝，转而和汉库克一起伺候着杜阳去洗澡。
浴室里的气氛，温馨而暧昧。
汉库克的羞怯与莫甘娜的直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