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慕微微优雅落坐。
龙婆迈着轻缓的步伐给在场的诸位尊敬上茶。
“这位是A市特殊大队队长，所谓特殊大队，便是以非科学的手段破获类似您妻子这类扑朔迷离的陈年旧案。”钱慕说完非常客气站在慕微微面前。
王小军似懂非懂。
“孩子的贴身衣物呢？”慕微微端起茶杯抿一口。
“在这里！”一个陈旧、干净的包裹映入眼帘。包裹里紧紧包着一枚发旧的小银锁，一个红彤彤的小肚兜。
“这是当年天仙出生时。我特意花了十块钱亲手买的红布，孩子奶奶亲自用缝纫机连夜赶出来的。”王小军委婉挠头，手足无措、目光躲闪，表情格外拘谨又不安。
“那孩子真的还活着?”
钱穆来找他时。他正在工地上搬水泥。
老板说了。两百袋水泥赶在天黑前必须全部搬完。
他一直很卖力，也一直听父母的话，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生活。
王娇娇死后，说实话他的日子一下子清净了。初开始时，他也的确因王娇娇的突然死亡哈哈大笑、惊觉老天爷真张眼，慢慢的，他对那女人只觉同情。
人生在世，最终落一个碎尸、被野狗抢食的下场。仅有的两个儿子一点消息没有，不知是死是活。
人这辈子究竟图什么呢？
王娇娇那么恶心、可恶，她最终落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下场，到底图什么呢？
“是！”慕微微将红色小肚兜隔空递给美娘。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郭梓玥直勾勾、盯食物的眼神呆呆盯着张郁，仔细一瞧，她将张郁当成食物，满眼觊觎，嘴角越裂越大，开始露出森森獠牙。
张郁满脸无辜，强忍脊背发凉，淡定整理柜台。
“干什么？”慕微微厉声喝止。
郭梓玥丝毫不收敛。家猫盯仓鼠的眼神，好香、忍不了、真的好香，随即一口咬在张郁脑袋上。
啪。
郭梓玥被蝶依薅着鬼发强行拖走。
张郁一个没站稳重重摔地上。
咚一声。
钱穆、王小军双双顺声音回头。
他们没有阴阳眼，只觉张郁挺大一个老爷们竟然平地摔。
只有钱穆知道，这间看似不大的屋子里，此时站满鬼。包括刚才上茶的那位，皮肤外貌一眼认出非寻常活人。
“呆在本店的地盘，老老实实听话！不听话滚去外面站着！”慕微微意有所指看向二楼。
蝶依薅着郭梓玥的鬼发，将其拖去隔壁太阳照不到的屋子里，叽里咕噜一顿骂，并嘱咐留在店里就要守规矩，必须听话。以后再吃活物，丢出去暴晒！
郭梓玥如犯错的孩子木讷点头。
“姨姨！”小男煞躲在慕氏灵玉行最安静的角落。
见慕微微将红红的小肚兜交给美娘。他惊觉这个小肚兜格外熟悉。
“它～”小男煞指指红肚兜。又将手放进嘴里，细细回想。
“它！”小男煞又指向银色小锁。
“我见过。”
这两件东西和b市海城那边一个作坊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嗯～在我娘亲的家乡，有个作坊～味道难闻，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