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纯白色具有甘陕特色大白褂、头上挽着特别的白色头巾、手里熟练颠勺、脖子上因为长期煮饭,受不了大量热气挂着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
他用毛巾擦擦额头。
“哎呦,忱大小姐,您亲自开口,杨叔我啊当然得亲自掌勺!”男人又用毛巾擦汗。布满沧桑的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熟练颠勺、煮羊杂。
没一会,两碗热腾腾的羊杂撒着嫩绿的香菜端上桌。
忱青青迫不及待拿筷子。
慕微微怔住,一股巨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呕~”一个没忍住弯腰猛吐。
那味道像一条鱼当着她的面开膛破肚。
?
泡烂的尸体都见过,牲畜内脏也不是没吃过。
“你吃吧。不好意思!”
怀孕,真受不了阳间香气扑鼻的羊杂汤。
“呕~”
受不了。这味道更激烈。现在像两条开膛破肚的大鱼摆在眼前。
慕微微强忍不适,屏住呼吸,将热腾腾的羊杂汤推远,再推远。
即使如此灵敏的嗅觉还是严重刺激大脑。
“呕~”实在忍不住。再次弯腰干呕。
静~
忱青青目瞪口呆。
端羊杂汤的杨大爷也手足无措怔原地。
“姑娘~你这~”杨大爷满脸的无奈。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啊,都山珍海味的,哪里懂羊杂汤热热乎乎美着呢。好!杨叔我啊,不生气,没事,这碗羊杂汤不收你们的钱,正好我的小孙子饿了,给小丫头填肚子吧。”老人说完,踩着蹒跚的步子,小心翼翼、捧着山珍海味般,忍着烫将热乎乎的羊杂汤慢慢端走。
即使如此,慕微微还是忍不住干呕。站起身、冲向僻静角落,刚吃进嘴里的小蛋糕吐的干干净净。
!
忱青青彻底看傻眼。顾不上趁热吃,连忙翻包包找纸巾,手忙脚乱拿给慕微微。
慕家守店人腐烂的尸体她都见过。怎么一碗羊杂汤还没下嘴,吐的昏天暗地惨不忍睹?
接过纸巾,强忍不适,毒辣的目光超哀怨瞪向忱青青。
忱青青被盯的浑身发毛。
“抱歉,我不知道您~”一碗羊杂汤而已,不喜欢也没必要这么恶心吧。
“……”
慕微微抚着小腹缓缓起身,眼睛落向忱青青的羊杂汤,还是控制不住想呕,这一回,她硬生生忍住,将它想象成最喜欢的甜品蛋糕。
“和大爷无关,是我怀孕受不了腥味刺激。”
普通人或许觉着香。一部分人觉着腥。她慕家守店人的鼻子觉着超超超腥。
“五倍赔偿吧。”
老人挣钱不容易。
说明情况。五倍赔偿。自己留下的污秽物,自己找纸巾仔细打扫。
就是被这么一折腾,小蛋糕也不想吃了~
“哦~”忱青青听的恍然大悟,眼露崇拜。
“您~呃,请恕我冒昧。”忱青青突然同情的看向杨大爷。
“他儿媳死的早,儿子前几年也失踪了。老伴也因为癌症早早离世。我觉着~您不如帮老人瞧瞧?”给五倍赔偿大爷不会要的。
这条小吃街所有店老板没人比她忱青青更了解。
她忱青青就是这条小吃街的承包商!
所以关于杨大爷家的情况,她了如指掌,很同情,可是对于失踪超八年的人,她也焦头烂额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