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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巷陌沉影:破布擦篦与音啸初起

流浪汉似乎没有注意到地面的异常,他继续拖着麻袋往前走。麻袋是灰扑扑的粗麻布,表面缝了三块颜色各异的补丁,一块深蓝牛仔布磨得发亮,一块米白棉布沾着暗褐色污渍,还有一块黑化纤布边缘已经起了毛球,每走一步,麻袋就会在青石板路上蹭出“沙沙”的轻响。缠满污渍的破布绑腿擦过污水篦子时,发出一阵粗糙的摩擦声。那声音不是布料的柔软摩擦,更像砂纸蹭过生锈铁皮,带着一种涩涩的、让人牙酸的质感,听着就像某种老旧机械在勉强运转。破布上的污垢掉落在篦子上,那些污垢是黑褐色的硬块,有的沾着干枯的草屑,有的裹着细小的碎石,还有一小块黏着半只干瘪的潮虫尸体,落在铸铁篦子的格子上时,发出“嗒”的轻响。突然,篦子的底滤层传来一阵高频音啸,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金属。那声音尖锐得像针尖扎进耳朵,却又带着穿透性,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连空气都好像被这声音震得发颤。

我循声看去,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辐射检测仪。检测仪是研究所发的老型号,黑色机身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屏幕边缘有一道裂痕——上个月在遗址现场摔的,好在还能用,之前一路走过来,屏幕上的数值一直稳定在0.1μSv\/h,属于正常环境辐射范围。只见四十余柄形制完整的古旧柳叶刀从底滤层中涌出,我眯起眼睛数了两遍,一共四十四柄,刚才第一遍数漏了最边缘的四柄,它们被篦子的铁条挡了大半,只露出一点刀头。这些柳叶刀悬浮在半空中,高度刚好到我的胸口,排列得不算规整,却隐隐围着某个看不见的中心点缓慢转动,像一群被无形线牵引的蜂群。这些柳叶刀的刀刃已经生锈,锈迹是暗红色的,斑驳地覆在刀刃上,有的地方锈层厚得能看到裂纹,有的地方却磨得露出青黑色的底色,那是古代青铜兵器特有的色泽,即使过了千百年,依然透着冷硬。却依然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傍晚的路灯是昏黄色的,可灯光照在刀身上时,总会反射出一点细碎的冷光,像冬夜的星星,让人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脖子。刀身上刻着模糊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我掏出随身带的放大镜——那是王教授临走前给我的,镜筒上还刻着我的名字——凑过去仔细看,花纹是阴刻的细线条,扭扭曲曲的像云纹,云纹中间夹着几个极小的符号,看着像秦篆,可惜我只认全了一个“甲”字,其他的符号笔画太细,又被锈迹盖了大半,根本辨不清。它们在空中盘旋着,发出的高频音啸越来越响,震得我的耳膜微微发麻,不仅是耳膜,连牙齿都开始跟着轻轻打颤,胸口也觉得闷,像是有块湿冷的布贴在上面,呼吸都变得有点沉。

流浪汉似乎被音啸惊动,停下了脚步。他停下的动作很缓,不像普通人那样突然顿住,更像被按了慢放键,身体先晃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稳住,麻袋也跟着停在青石板上,不再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抬起脚,踢向地面的八支酸蚀针筒。那只脚穿着一只破了洞的胶鞋,鞋帮磨得露出了里面的帆布,脚趾头在破洞里若隐若现,他踢针筒的动作也不重,脚尖轻轻勾住最左边那支针筒的边缘,往上一挑,动作流畅得像在玩某种熟练的把戏。针筒在空中划出不同的弧线,有的划得高,几乎碰到旁边老槐树的树枝,有的划得低,擦着青石板的表面飞过去,每一支的轨迹都不一样,却都沿着各自的力学轴线稳稳下坠。嵌入锈迹斑斑的井盖底,井盖是铸铁的,上面铸着模糊的“民国二十年”字样,锈迹堆里还长着一点绿色的铜绿,针筒嵌进去的时候,发出“噗”的轻响,像是扎进了软木塞,没有一支歪掉。每一支针筒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竟与徐福祭坛龟板中裂出的第六组遁甲盘针位完全呼应!我去年在徐福遗址的发掘现场见过龟板的复制品,当时王教授还特意指着第六组针位给我讲,那是对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的关键位置,专门用来引导时空能量的,我当时还拍了照片存在手机里,现在一对比,针筒的位置和照片里的复制品一模一样,连偏差都没有。徐福祭坛是秦朝时期用于出海求仙的场所,史料里说徐福当年就是在祭坛上占卜出海方位的,而龟板上的遁甲盘则是占卜的核心工具,据说能通天地、辨时空,我之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看到对应的针位。

我突然意识到,流浪汉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随机的,他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而仪式的每一步,都与古代的时空秘密有关。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后背就瞬间冒了冷汗,之前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汉,毕竟这条广和巷里常有乞丐逗留,可现在看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拖麻袋、擦篦子、踢针筒——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精准得可怕。我再次按下辐射检测仪的开关,刚才因为专注看柳叶刀,不小心松了手,现在按下去的时候,手指都有点抖。这次屏幕上的辐射值开始缓慢上升,之前的0.1μSv\/h慢慢跳到0.2,又跳到0.3,绿色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着,看得我心跳加快。那个旋转的三角形符号也变得更加清晰,符号原本是淡绿色的,现在边缘多了一圈淡淡的红色光晕,旋转速度也快了不少,之前每秒转一圈,现在差不多每秒转三圈,像个小型的陀螺。周围的时空波动正在逐渐增强,我能感觉到空气慢慢变凉,刚才还带着傍晚的暖意,现在却像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连路灯的光都开始轻微扭曲,像是隔着一层有水汽的玻璃看东西,旁边老槐树的影子也晃得厉害,明明没有风,树叶却在轻轻颤动。

2. 秘物现世:铜片启阵与设备失灵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把眼前的景象拍下来。手机是去年换的新款,像素很高,之前在遗址现场拍过不少文物细节,从来没出过问题。可今天刚点亮屏幕,屏幕就突然闪了一下,然后瞬间黑了屏,不管我怎么按电源键、音量键,都没一点反应,连充电提示都不亮。我捏着冰凉的手机壳,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没电,上周刚换的新电池,早上出门前还充满了电,大概率是被周围的磁场干扰了,能干扰智能手机的磁场,强度绝对不低。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又掏出笔记本和钢笔——那是王教授送我的纪念笔,笔杆是红木的,上面刻着“考古求真”四个字——想把针位的位置画下来,免得等会儿忘了细节。

流浪汉没看我,他低头盯着井盖看了几秒,然后慢慢蹲下身,动作有点僵硬,像是膝盖不太好,蹲下去的时候,膝盖发出“咯吱”的轻响。他伸手从麻袋里掏东西,麻袋口被他拉开一道缝,我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有几卷用红绳捆着的黄纸,有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小盒子,还有几根缠着布条的木棍,看起来都很旧,像是放了很多年的老物件。他掏了半天,终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片,铜片是圆形的,边缘有点磨损,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锈,看不清上面的花纹,只有中间有一个小孔,像是用来穿绳的。他拿着铜片,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轻轻放在井盖的正中间,铜片刚碰到井盖的瞬间,我就听到一阵“嗡”的低响,和之前柳叶刀的高频音啸完全不同,这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震得青石板都有点发麻。

柳叶刀的反应更快,它们原本围着中心点缓慢旋转,铜片放上去后,所有柳叶刀突然同时转向,刀刃都对着铜片的方向,像是士兵对着将军行礼。高频音啸也瞬间变调,从尖锐的“滋滋”声变成了低沉的“嗡嗡”声,音量没减,却更有穿透力,我能感觉到声音顺着脚底往身体里钻,连骨头都跟着轻轻震动。有几柄离铜片最近的柳叶刀,刀身上的花纹突然亮了起来,之前模糊的云纹和秦篆符号,现在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有人在刀身上涂了荧光粉,虽然不亮,却看得很清楚。我眯起眼睛仔细看,那些符号竟然在慢慢变化,原本认不全的秦篆,现在能看清是“甲、乙、丙、丁”四个字,还有几个符号像是方位标识,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声音很尖,带着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蹲在巷子口,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尾巴夹在腿中间,眼睛睁得溜圆,盯着井盖的方向,叫了一声后,转身就往巷外跑,跑得太快,还差点撞到墙上。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声音越来越近,却在靠近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停了,像是狗也不敢进来。我抬头看了看天,刚才还是昏黄色的傍晚,现在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天黑的那种暗,而是像有一层灰色的雾挡住了阳光,连远处的路灯都变得模糊,只有井盖上方的那片区域,光线反而更亮了一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低头看了看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已经涨到了0.8μSv\/h,虽然还在安全范围内,可上升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那个红色光晕的三角形符号,现在已经快看不清旋转轨迹了,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圆圈,边缘还在往外扩散淡淡的红光。我突然想起王教授之前说过的话,他说“时空波动增强时,周围的物理规则会发生轻微扭曲,辐射值上升只是表象,更危险的是看不见的时空裂隙”,当时我以为他是在讲理论,现在才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往后退了两步,想离井盖远一点,却发现脚像被粘在地上一样,只能小幅度移动,不能大步后退,低头一看,青石板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白色纹路,像是水迹,却又不消失,刚好围着我刚才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3. 纹路显形:白痕困局与符纸暗语

那些白色纹路很细,大概只有铅笔芯那么粗,却很清晰,在青石板的灰黑色表面上格外显眼。我试着抬起脚,能抬起来,可落地的时候,还是会踩在纹路的范围内,像是有个无形的框把我圈在了里面。我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纹路,触感和普通的青石板没区别,不凉也不热,没有凸起,也没有凹陷,像是用白颜料画上去的,可指甲刮了一下,一点痕迹都没掉,刮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轻微的阻力,像是碰到了一层看不见的膜。我心里有点慌,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水迹,大概率是刚才时空波动增强时出现的,和流浪汉的仪式有关。

流浪汉还在蹲着,他从麻袋里又掏出一卷黄纸,黄纸用红绳捆着,解开绳子的时候,红绳“啪”的一声断了,像是老化得厉害。他抽出一张黄纸,黄纸很薄,边缘有点发黄发脆,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符号,和柳叶刀上的花纹有点像,但更复杂,中间画着一个和井盖上方一样的三角形符号,周围还画着八个小圆圈,对应着八支针筒的位置。他拿着黄纸,在铜片上方晃了晃,黄纸刚靠近铜片,就突然自己烧了起来,没有火苗,只有淡淡的青烟,烧得很快,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纸灰,纸灰没有散掉,反而慢慢飘起来,顺着柳叶刀的方向,飘到了每一支针筒的上方,然后慢慢落下去,刚好盖在针筒的顶端,像是给针筒盖了一层黑色的小帽子。

纸灰落下去后,八支针筒突然同时发出“噗”的声音,像是有气体从里面喷出来,针筒里残留的黄色液体——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清是暗黄色的,有点像蜂蜜——突然开始往上冒,顺着针筒的管壁往上爬,爬到顶端后,又顺着纸灰往下滴,滴在井盖上,形成了八个小小的液滴。液滴刚碰到井盖,就开始慢慢扩散,变成了八个小小的圆圈,和黄纸上的圆圈一模一样,圆圈扩散到一定程度就停住了,然后慢慢变亮,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和柳叶刀上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整个井盖上方都变得亮堂堂的,连青石板上的白色纹路都跟着亮了起来,我的周围也被白光笼罩着,虽然不刺眼,却看得很清楚。

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低头一看,井盖竟然开始慢慢裂开,不是那种不规则的裂,而是沿着八个针筒的位置,裂出了八条细小的缝隙,缝隙里透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比黄色和金色的光更亮,也更冷。裂缝越来越宽,能看到井盖下面是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却没有风从里面吹出来,只有蓝色的光芒往上冒,照得井盖周围的青石板都变成了淡蓝色。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想把裂缝的样子画下来,可刚拿出笔记本,钢笔就突然自己动了起来,不是我握着手动,而是笔杆自己在抖,像是有电流通过,笔尖碰到纸的时候,竟然自己开始画起来,画的不是我想画的裂缝,而是和黄纸上一样的符号,还有八个圆圈,画得比我平时工整多了,像是有人在替我画。

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促,像是有人在跑,还伴随着说话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声音比较粗,一个比较细,听着像是巡逻的保安——这条广和巷旁边有个老小区,晚上会有保安巡逻。我心里一紧,要是保安进来看到这场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流浪汉也听到了脚步声,他抬头往巷口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麻袋收起来,麻袋里的东西被他胡乱塞了进去,只留下铜片还在井盖上。他站起身,动作比刚才快了不少,膝盖也不“咯吱”响了,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他看了我一眼,那是他第一次看我,眼神很复杂,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只看了一秒,就转身往巷子深处跑,跑得很快,麻袋在他身后晃来晃去,很快就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阴影里。

4. 人去阵存:保安巡巷与蓝光异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巷口,两个保安出现在我视线里。一个穿着藏蓝色的保安服,个子很高,手里拿着手电筒,另一个个子矮一点,手里拿着对讲机,两人都皱着眉头,像是在找什么。高个子保安先看到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灯光很亮,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他开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晚上这条巷子不安全,赶紧出去。”他的声音有点凶,带着不耐烦,可能是觉得我在这里逗留可疑。

我赶紧站起来,想解释一下,可刚开口,就听到“嗡”的一声,井盖上方的蓝光突然变强,比刚才亮了好几倍,连手电筒的光都被盖过了,两个保安都被蓝光吓了一跳,高个子保安的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矮个子保安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对讲机都忘了按。高个子保安盯着井盖,声音有点发颤:“那、那是什么?怎么会发光?”他的手电筒也转向井盖,光柱照在蓝光上,竟然被蓝光吸收了,一点都没反射回来,看着很诡异。

我指了指井盖,刚想说“是下面在发光”,就看到井盖的裂缝突然开始合拢,速度很快,刚才还宽得能看到洞口,现在几秒钟就合在了一起,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从来没裂开过。蓝光也跟着慢慢变暗,最后完全消失,只剩下八个针筒还嵌在井盖上,针筒里的黄色液体也不见了,只剩下空的针管,针筒上的酸蚀痕迹也变浅了,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过。柳叶刀的变化更大,它们原本悬浮在半空中,蓝光消失后,突然开始往下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下雨一样,落在地上后,刀刃上的金色光芒也消失了,花纹又变得模糊不清,看起来就是一堆普通的生锈旧刀,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矮个子保安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柳叶刀,又看了看针筒,疑惑地说:“这是什么?谁把这些破刀和针筒扔在这里的?”他想伸手去捡针筒,我赶紧拦住他:“别碰!这些东西可能有问题。”我没敢说辐射和时空波动的事,怕他们不信,还以为我在胡说八道。高个子保安也走过来,用手电筒照了照柳叶刀,又照了照我的口袋,问:“这些东西是你的?”我赶紧摇头:“不是我的,是刚才有个流浪汉扔在这里的,他已经往巷子深处跑了。”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高个子保安说:“流浪汉?这条巷子里是有流浪汉,可没听说过会扔这些东西的。”他又看了看我,眼神里还是带着怀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研究所的工作证,递给高个子保安,他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矮个子保安,矮个子保安看了看工作证上的单位——“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眼神里的怀疑少了点,说:“原来是考古的?难怪在这里待着,是在考察什么吗?”我点点头,说:“对,我们在做老城区的文物普查,这条巷子有民国时期的建筑,过来看看。”这半真半假的话,应该能糊弄过去。

高个子保安把证件还给我,说:“普查也别晚上在这里待着,最近巷子里不太平,上周有个老人在这里迷路,说看到‘会飞的东西’,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们要考察,白天再来,带着证件找物业登记一下。”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地上的柳叶刀和针筒:“这些东西我们先收走,要是你们需要,明天去物业拿。”我赶紧点头:“好,麻烦你们了。”两个保安开始收拾柳叶刀和针筒,高个子保安用手电筒照着,矮个子保安用塑料袋装,装的时候还在抱怨:“这些刀真沉,锈得也厉害,扔了都没人要。”

5. 余波未平:辐射异动与笔记残页

保安走后,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路灯的昏黄灯光,还有老槐树的叶子偶尔发出的“沙沙”声。我蹲下身,看了看青石板上的白色纹路,纹路还在,只是比刚才暗了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我又掏出辐射检测仪,按下开关,屏幕上的数值已经降到了0.3μSv\/h,比刚才的0.8低了不少,但还是比正常环境高一点,那个红色光晕的三角形符号也恢复了旋转,速度慢了下来,每秒转一圈,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刚才钢笔自己画的符号还在,画得很工整,符号中间是三角形,周围是八个圆圈,圆圈旁边还有几个小字,是秦篆,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竟然是“徐福秘仪,时空之门”八个字。我心里一惊,钢笔自己画的竟然是这个?难道是周围的时空波动影响了钢笔,让它写出了这些字?王教授之前说过,古代的遁甲盘和时空能量有关,难道刚才的仪式,真的是在开启“时空之门”?

我又想起刚才流浪汉看我的眼神,还有他跑之前塞回麻袋里的东西,那个铜片还在井盖上吗?我走过去看了看井盖,铜片还在,放在井盖的正中间,表面的绿锈好像少了点,能看清上面的花纹了,是一个和笔记本上一样的三角形符号,周围还有八个小圆圈,和针筒的位置完全对应。我没敢碰铜片,怕又引发什么变化,只是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刚才手机没反应,现在竟然恢复正常了,屏幕亮了起来,拍照也没问题,只是拍出来的照片里,铜片上的花纹比肉眼看到的更清晰,还带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像是照片能捕捉到肉眼看不到的细节。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去年在徐福遗址拍的龟板复制品照片,对比了一下,铜片上的花纹和龟板复制品上的第六组遁甲盘针位一模一样,连符号的位置都没偏差。王教授当时说,第六组针位是“时空之门”的钥匙,只有找到对应的“信物”,才能开启,难道刚才的柳叶刀、针筒、铜片,就是“信物”?流浪汉的仪式,就是在尝试开启“时空之门”?

我又看了看巷子深处,流浪汉已经跑没影了,巷子深处一片漆黑,只有最尽头有一盏路灯,灯光很暗,像是随时会灭。我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可又怕有危险,刚才的时空波动和辐射,还有那个无形的白纹圈,都说明这个流浪汉不简单,追上去可能会遇到麻烦。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保安也说了晚上不安全,还是先回研究所,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所长,再看看王教授留下的资料,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我把笔记本和辐射检测仪收好,又看了一眼井盖和铜片,心里记下了位置——广和巷中段,老槐树旁边的井盖,上面有“民国二十年”的字样。然后转身往巷外走,走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我,回头看了好几次,都没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寂静的巷子,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一直没消失,直到走出巷子,看到外面的马路和路灯,才稍微好一点。

回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研究所的大楼里只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所长的办公室就在三楼,灯还亮着。我没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了三楼,敲了敲所长的门,里面传来所长的声音:“进来。”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有点白,戴着眼镜,正在看文件,看到我进来,抬头问:“小周,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出什么事了?”我把今天在广和巷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柳叶刀、针筒、铜片、蓝光、辐射值变化,还有钢笔自己写字的事情,没敢漏掉任何细节。

6. 旧档寻踪:徐福秘闻与教授遗记

所长听完我的话,脸色变得很严肃,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说:“你说的这些,王教授之前也提到过。”我心里一惊:“王教授也知道?”所长点点头,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页泛黄的纸,看起来是老档案,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上是龟板的复制品,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笔记的字迹很熟悉,是王教授的。

所长指着档案说:“这是王教授失踪前交给我的,他说他在研究徐福祭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徐福当年不是去求仙,而是在尝试开启‘时空之门’,遁甲盘就是开启门的钥匙,柳叶刀是‘护法之物’,针筒对应的是‘八门针位’,还有一个关键的‘信物’,就是你说的铜片,王教授把它叫做‘遁甲核心’。”我拿起笔记,仔细看了看,王教授的笔记里写着:“广和巷,民国二十年井盖下,藏有徐福秘仪遗址,需集齐柳叶刀(44柄)、八门针位(酸蚀针筒代)、遁甲核心(铜片),方可启动仪式,开启时空裂隙,寻回失落的‘时空密钥’。”

我指着笔记里的“时空密钥”,问所长:“所长,‘时空密钥’是什么?”所长叹了口气,说:“王教授说,‘时空密钥’是能控制时空之门的东西,当年徐福开启时空之门后,密钥丢失了,他本人也没回来,后来秦朝灭亡,这个秘密就被埋了起来,直到民国时期,有人在广和巷修路的时候,发现了井盖下的遗址,把井盖盖了上去,还做了伪装,不让别人发现。”他又指了指照片:“这张照片是王教授在广和巷拍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井盖,他当时还说,会有‘守仪人’出现,继续完成徐福的仪式,你遇到的那个流浪汉,可能就是‘守仪人’。”

“守仪人?”我有点疑惑,“就是守护仪式和遗址的人吗?”所长点点头:“对,王教授说,‘守仪人’是世代相传的,负责保护遗址,等待合适的时机开启仪式,找回时空密钥。他还说,‘守仪人’的身上会有标记,比如绑腿、麻袋,还有特定的动作,你遇到的那个流浪汉,缠了破布绑腿,拖着麻袋,动作精准,很符合‘守仪人’的特征。”我想起刚才流浪汉的绑腿,还有他踢针筒的精准动作,确实和所长说的一样,看来他真的是“守仪人”。

所长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王教授留下的另一张笔记,上面写着,时空波动增强的时候,辐射值会上升,三角形符号是时空裂隙的标志,要是符号变成红色圆圈,就说明时空裂隙快要开启了,必须找到时空密钥,否则裂隙会失控,造成危险。你今天看到符号变成红色圆圈了吗?”我点点头:“看到了,当时辐射值涨到了0.8μSv\/h,符号变成了红色圆圈,后来蓝光消失后,又恢复成三角形了。”

所长的脸色更严肃了:“这说明时空裂隙已经快要开启了,只是还没完全打开,‘守仪人’的仪式没完成,可能是因为缺少时空密钥,或者时机还没到。小周,你明天再去广和巷看看,注意观察那个‘守仪人’,还有井盖和铜片,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千万不要自己行动,安全第一。”我点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今天的事情整理成报告,又把王教授的笔记和照片扫描进电脑,备份了一份,免得丢失。整理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趴在桌子上,想起今天在广和巷的经历,还有王教授的失踪,心里有个疑问:王教授是不是也遇到了“守仪人”?他是不是去寻找时空密钥了?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在哪里?

7. 晨探旧巷:铜片失踪与猫迹追踪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拿着辐射检测仪、笔记本和钢笔,往广和巷赶。早上的广和巷很安静,没有晚上的阴森感,阳光照在青石板上,显得很明亮,老槐树上还有几只鸟在叫,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巷子没什么区别。

我走到昨天的井盖旁边,蹲下身看了看,井盖还是和昨天一样,上面有“民国二十年”的字样,锈迹斑斑,八个针筒还嵌在井盖上,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可铜片不见了,昨天放在井盖正中间的铜片,现在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印记,像是被人拿走了。我心里有点慌,铜片是“遁甲核心”,很重要,是谁拿走了?是“守仪人”吗?还是别人?

我又看了看周围的青石板,白色纹路已经完全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像是从来没出现过。我掏出辐射检测仪,按下开关,屏幕上的数值是0.1μSv\/h,恢复到了正常环境辐射范围,那个三角形符号也恢复了淡绿色,旋转速度很慢,每秒转半圈,看来昨晚的时空波动已经平息了。

我站起身,往巷子深处走,想找找“守仪人”的踪迹,昨天他就是往这边跑的。巷子深处有几间老旧的平房,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现在还有人住,门口挂着旧灯笼,墙上贴着褪色的春联。我走的时候,尽量放轻脚步,免得惊动别人。

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只黑色的猫,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只很像,浑身的毛很亮,尾巴很长,正蹲在一间平房的门口,盯着门看。我走过去,猫没有跑,只是转过头看了看我,眼神很平静,不像昨天晚上那么惊恐。我蹲下身,想摸一摸它,猫却突然站起来,往平房的旁边走,走几步就回头看我,像是在给我带路。

我跟着猫走,走到平房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堆着很多杂物,有旧家具、破箱子、还有几捆柴火,看起来很久没人整理了。猫走到一个破箱子旁边,停下脚步,用爪子扒了扒箱子,箱子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走过去,蹲下身,打开破箱子,里面是一堆旧衣服,还有几个空的麻袋——和昨天“守仪人”拖的麻袋一模一样,麻袋上也有三块不同颜色的补丁,边缘磨得发毛。

我在旧衣服里翻了翻,找出一张黄纸,和昨天“守仪人”烧的黄纸一样,上面也画着三角形符号和八个圆圈,只是这张黄纸没有烧过,上面的红色符号很清晰。黄纸的背面还有几行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很潦草,像是急着写的,内容是:“七月初七,月圆之时,集齐信物,开启天门,寻回密钥,归位遁甲。”七月初七就是下周,还有几天时间,看来“守仪人”打算在七月初七晚上继续开启仪式。

我又在箱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小小的铜制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核心已取,待时启用。”看来铜片是“守仪人”拿走的,他打算在七月初七的时候用。我把黄纸和纸条收好,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旧衣服和麻袋。

猫又用爪子扒了扒我的裤腿,然后往院子外面走,我跟着猫走出院子,回到巷子口,猫突然跑了,很快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我站在巷子口,心里有了计划:七月初七晚上,再来广和巷,看看“守仪人”的仪式,说不定能找到王教授的线索,还有时空密钥的下落。

8. 备战初七:仪器准备与史料查证

回到研究所后,我把在广和巷找到的黄纸和纸条交给了所长,所长看完后,说:“七月初七,月圆之时,这确实是开启时空之门的最佳时机,古代人认为月圆之时,天地能量最旺盛,适合举行仪式。”他又看了看黄纸,说:“这张黄纸是‘仪轨符’,上面的符号是用来引导能量的,王教授的笔记里提到过,没有‘仪轨符’,仪式就无法顺利进行。”

我问所长:“那我们七月初七晚上要不要去?要是‘守仪人’开启了时空之门,会不会有危险?”所长想了想,说:“要去,不仅要去,还要做好准备。我们需要带更专业的仪器,比如时空波动检测仪、辐射剂量仪、磁场检测仪,还要带防护装备,比如防辐射服、手套,避免直接接触信物,防止被能量干扰。”他又指了指我的笔记本:“你还要把王教授的笔记再仔细看一遍,熟悉仪式的每一个步骤,还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到有备无患。”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准备仪器和查阅史料。研究所的仓库里有很多专业仪器,我和同事一起把时空波动检测仪、辐射剂量仪、磁场检测仪都调试好,确保能正常使用,还带了备用电池和充电器,免得像上次一样仪器没电。防护装备也准备了不少,防辐射服是最新款的,轻便又有效,手套是绝缘的,能防止被磁场干扰,还有头盔和护目镜,防止意外发生。

我还把王教授的笔记和徐福遗址的史料翻了个遍,找到了更多关于仪式的细节:仪式需要四个步骤,第一步是“布针位”,用针筒对应八门位置;第二步是“唤柳叶”,让柳叶刀悬浮,引导能量;第三步是“启核心”,用铜片激活遁甲盘;第四步是“开天门”,开启时空之门,寻找时空密钥。每一步都有特定的时间和动作,不能出错,否则仪式会失败,还可能引发时空紊乱。

史料里还提到,时空密钥是一个圆形的玉坠,上面刻着遁甲盘的花纹,能控制时空之门的开启和关闭,当年徐福就是带着玉坠进入时空之门的,后来玉坠丢失,徐福也没回来。王教授的笔记里还写着,时空密钥可能在时空之门的另一边,也可能在广和巷的某个地方,需要通过仪式引导才能找到。

七月初六的晚上,我把所有仪器和装备都整理好,放在一个大背包里,还把王教授的笔记和黄纸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免得丢失。所长找到我,说:“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保障,要是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我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有所长一起去,我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七月初七的早上,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一点都不像晚上会有大事发生的样子。我和所长提前吃了晚饭,傍晚六点多就往广和巷赶,到的时候,巷子里还很热闹,有老人在散步,有小孩在玩耍,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背包藏好,只带着小型的辐射检测仪和手机,假装是散步的人,在巷子附近观察,等待晚上的到来。

9. 月圆将至:巷陌渐寂与仪轨初启

随着时间的推移,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老人和小孩都回家了,只剩下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青石板上,显得有点冷清。月亮慢慢升了起来,圆圆的,像一个银色的盘子,挂在天空中,月光洒在巷子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和昨晚的阴森感不同,今晚的巷子带着一种宁静的诡异。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离月圆之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和所长躲在老槐树后面,手里拿着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还是0.1μSv\/h,很稳定,三角形符号还是淡绿色的,旋转速度很慢。所长小声说:“再等等,‘守仪人’应该快出现了。”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深处走出来,是那个流浪汉,也就是“守仪人”。他还是拖着那个灰色的麻袋,缠着破布绑腿,动作和上次一样,缓慢而精准,走到井盖旁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看周围,像是早就知道我们在,又像是根本不在意我们的存在。

“守仪人”蹲下身,从麻袋里掏出八支针筒——和上次的不一样,这次的针筒是新的,没有酸蚀痕迹,针筒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看起来很清澈,不像上次的暗黄色。他把针筒一支支嵌在井盖上,位置和上次一模一样,对应着八门针位,嵌进去的时候,还是发出“噗”的轻响,很精准。

我看了看辐射检测仪,数值开始缓慢上升,从0.1涨到0.2,三角形符号的颜色也变深了一点,变成了深绿色,旋转速度也快了一点,每秒转一圈。所长小声说:“仪轨开始了,第一步‘布针位’完成,接下来是‘唤柳叶’。”

“守仪人”站起身,从麻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44柄柳叶刀,和上次的一样,生锈的刀刃,模糊的花纹。他把柳叶刀一把把放在青石板上,围成一个圆圈,刚好围着井盖,放好后,他从麻袋里掏出一张黄纸——就是我上次找到的“仪轨符”,上面画着三角形符号和八个圆圈。他拿着黄纸,在柳叶刀的圆圈上方晃了晃,黄纸突然自己烧了起来,还是没有火苗,只有淡淡的青烟,青烟飘起来,围着柳叶刀转了一圈,然后慢慢落下去,落在每一柄柳叶刀上。

青烟落下去后,柳叶刀突然开始往上飘,和上次一样,悬浮在半空中,高度到我的胸口,围成一个圆圈,围着井盖旋转。刀刃上的花纹突然亮了起来,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和上次一样,能看清上面的秦篆符号,这次我认全了,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字,对应着十天干,还有“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的符号,排列得很有规律。

辐射检测仪的数值涨到了0.5μSv\/h,三角形符号的边缘开始出现淡淡的红色光晕,旋转速度也快了不少,每秒转两圈。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凉,和上次一样,月光照在柳叶刀上,反射出细碎的冷光,看起来很壮观,也很诡异。所长小声说:“‘唤柳叶’完成,下一步是‘启核心’,铜片要出场了。”

10. 核心激活:铜片归位与蓝光冲天

“守仪人”果然从麻袋里掏出了铜片,就是上次失踪的“遁甲核心”。铜片表面的绿锈少了很多,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花纹——三角形符号和八个圆圈,和黄纸上的一模一样,中间的小孔里还穿了一根红绳,红绳很新,像是刚穿上去的。他拿着铜片,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慢慢放在井盖的正中间,铜片刚碰到井盖,就发出“嗡”的一声低响,比上次的声音更沉,震得青石板都有点发麻。

铜片放上去后,井盖突然开始微微震动,幅度不大,却能明显感觉到,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八个针筒里的淡黄色液体突然开始往上冒,顺着针筒的管壁往上爬,爬到顶端后,又顺着管壁往下滴,滴在井盖上,形成八个小小的液滴,液滴慢慢扩散,变成八个圆圈,和铜片上的圆圈对应,然后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和柳叶刀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

辐射检测仪的数值涨到了0.8μSv\/h,三角形符号完全变成了红色,旋转速度很快,每秒转三圈,边缘的红色光晕也扩散开来,把周围的青石板都染成了淡红色。周围的时空波动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空气在扭曲,月光照在身上,像是隔着一层水,连所长的脸都变得有点模糊。所长小声说:“‘启核心’完成,马上就要‘开天门’了,注意观察,有危险立刻撤离。”

“守仪人”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对着井盖拜了三拜,动作很虔诚,像是在祈祷。拜完后,他从麻袋里掏出最后一张黄纸,这张黄纸比之前的大很多,上面画着复杂的符号,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秦篆,看起来很神秘。他拿着黄纸,在铜片上方晃了晃,黄纸突然烧了起来,这次有火苗,是淡蓝色的火苗,火苗往上窜,窜到半空中,然后突然往下落,落在铜片上,铜片瞬间被蓝色火苗包围。

火苗包围铜片后,井盖的震动突然变强,幅度比刚才大了很多,青石板上出现了淡淡的白色纹路,和上次一样,围成一个圆圈,把井盖和柳叶刀都圈在里面。井盖的裂缝又开始出现,比上次宽了不少,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透出强烈的蓝光,比上次亮了好几倍,瞬间把整个巷子都照亮了,连路灯的光都被盖过了,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淡蓝色,看起来像在另一个世界。

“开天门了!”所长的声音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他拿着磁场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一直在跳,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磁场强度很高,时空裂隙已经打开了!”我看着洞口里的蓝光,能感觉到里面有强大的能量在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又像是在召唤什么。

“守仪人”盯着洞口,眼神很专注,他突然从麻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坠,玉坠是圆形的,白色的,上面刻着遁甲盘的花纹——和史料里描述的时空密钥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惊:“时空密钥!他找到时空密钥了!”所长也看到了玉坠,小声说:“原来密钥一直在他手里,难怪他敢开启仪式。”

11. 密钥归位:时空裂隙与教授身影

“守仪人”拿着玉坠,慢慢走到井盖旁边,蓝光从洞口里往上冒,照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在蓝光中显得有点模糊。他把玉坠举起来,对着洞口,玉坠突然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和蓝光交相辉映,洞口里的能量涌动得更厉害了,蓝光也变得更亮,连空气都开始发出“滋滋”的轻响,像是有电流在流动。

辐射检测仪的数值已经超过了1.0μSv\/h,超出了安全范围,所长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辐射值超标了,我们往后退一点,别靠太近。”我点点头,和所长一起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老槐树后面,既能看到洞口,又能保持安全距离。

“守仪人”把玉坠慢慢放进洞口,玉坠刚碰到洞口里的蓝光,就发出“嗡”的一声巨响,比之前所有的声音都大,震得我的耳膜生疼,所长赶紧捂住我的耳朵,自己也捂住耳朵。巨响过后,洞口里的蓝光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蓝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把洞口都盖住了,漩涡中间还透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像是时空之门的入口。

漩涡形成后,周围的时空波动达到了顶峰,我能看到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老槐树的影子变成了奇怪的形状,路灯的光也变成了波浪形,连空气都好像在流动,像是水一样。所长手里的时空波动检测仪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值已经超出了测量范围,所长说:“时空之门已经完全打开了,这就是徐福当年开启的门!”

就在这时,漩涡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有人从门的另一边走过来。我眯起眼睛仔细看,身影越来越清晰,是一个穿着考古服的人,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王教授的笔记本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激动:“是王教授!王教授还活着!”所长也很激动,他想往前走,被我拦住了:“再等等,看看情况,别惊动他。”

身影越来越近,果然是王教授!他的头发有点乱,脸上有灰尘,却精神很好,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铜片,和“守仪人”的铜片很像。他从漩涡里走出来,落在青石板上,看到“守仪人”,笑了笑,说:“老朋友,我终于回来了,时空密钥我带来了。”“守仪人”也笑了,说:“辛苦你了,这几年你在那边还好吗?”王教授点点头:“还好,找到了很多关于徐福的秘密,还有这个‘遁甲副核’,有了它,就能完全控制时空之门了。”

原来王教授没有失踪,他是通过时空之门去了另一边,寻找徐福的秘密和“遁甲副核”,“守仪人”一直在等他回来,完成仪式,控制时空之门,不让它失控。我和所长走过去,王教授看到我们,有点惊讶,然后笑了:“小周,所长,你们也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发现这里的秘密。”

12. 秘仪终章:双核控门与历史回响

王教授给我们解释了一切:他当年研究徐福遗址时,发现了“守仪人”,知道了时空之门的秘密,为了防止时空之门失控,他决定通过门去另一边寻找“遁甲副核”——只有“遁甲核心”和“副核”一起使用,才能完全控制时空之门,否则门会一直开启,造成时空紊乱。他走之前,把笔记交给所长,就是怕自己回不来,让所长继续研究,没想到“守仪人”一直在等他,还举行仪式开启门,让他能顺利回来。

“守仪人”把王教授带来的“遁甲副核”放在井盖的另一边,和“核心”对应,两个铜片同时发出光芒,“核心”发出蓝色光芒,“副核”发出白色光芒,两种光芒交相辉映,漩涡慢慢开始变小,蓝光也慢慢变暗,周围的时空波动开始减弱,辐射检测仪的数值也慢慢下降,从1.0降到0.8,又降到0.5,最后恢复到0.1μSv\/h,三角形符号也恢复了淡绿色,旋转速度变慢。

王教授说:“时空之门正在关闭,有了双核,我们就能控制它,以后不会再出现时空紊乱了,徐福的秘密也不会再被遗忘,我们可以通过门去另一边,研究更多的历史,了解更多的时空秘密。”所长点点头:“这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我们一定要好好研究,不能让这个秘密白费。”

“守仪人”把麻袋收拾好,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时空之门就交给你们了,我会继续守护这里,不让外人破坏。”王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老朋友,没有你,我也回不来,这个秘密也不会被发现。”“守仪人”笑了笑,转身往巷子深处走,拖着麻袋,缠着破布绑腿,动作还是那么缓慢而精准,慢慢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阴影里,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漩涡完全消失了,井盖的裂缝也合拢了,只剩下八个针筒还嵌在井盖上,针筒里的淡黄色液体已经不见了,柳叶刀也落在青石板上,花纹的金色光芒消失了,恢复成普通的旧刀,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有两个铜片还在井盖上,发出淡淡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刚才的秘密。

我看着井盖,心里感慨万千:原来老巷子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徐福的传说不是假的,时空之门真的存在,王教授也平安回来了,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却又那么真实。王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周,以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我们去发现,好好努力,考古之路还很长。”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动力,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历史和秘密,还在等着我们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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