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眼，廉租屋的空气滞重浑浊，廉价速溶咖啡的焦糊味儿顽固地盘踞在鼻腔深处。
秦无忌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指关节捏着鼠标泛出青白，屏幕上那张模糊抖动的侧脸——
电弧爆裂的幽蓝光芒里，他冰冷的眼神如同淬火的刀锋，正被千万人围观、舔屏、审判！
腕表内侧猛地发烫，像是烙铁烫到了皮肉。
「滴滴滴！宿主！炸了炸了！帅裂苍穹！热搜第一扛把子！」
系统重启完毕的电子音彻底放飞，带着一股子00后追星现场的狂热，疯狂弹窗刷屏，
「‘午夜雷神’侧颜杀！播放量—爆！弹幕—爆！求嫁宣言—爆！粉丝后援会雏形已建立！
建议宿主原地出道，Id就叫‘电击小子’，出道曲《爱的十万伏特》，绝对横扫各大音乐榜！」
出道曲？秦无忌太阳穴突突直跳。
砰！
出租屋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一脚踹开，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周汐颜像一阵裹着怒气的风卷了进来。
清晨的阳光勾勒着她漫画般流畅笔直的腿线，几步就跨到他电脑桌前，手机屏幕“啪”一声，几乎怼到秦无忌脸上。
屏幕上，赫然是那个该死的偷拍视频！热度后面跟着个血红的“爆”字。
“秦！无！忌！”
周汐颜那双好看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里面火星子噼里啪啦往外溅，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解释！午夜屠夫颜值排行第一？嗯？
正义的伙伴？嗯？
求联系方式拿前男友十年寿命换？”
她每念一个词，秦无忌就觉得脑门上的血管跳一下，
“挺能耐啊秦大神！昨晚打完畜生还不忘开个美颜直播？c位出道？！”
她胸口起伏，马尾辫跟着一跳一跳。
廉价窗帘滤过的光，恰好打在她紧绷的下颌线和气得泛红的耳尖上。
空气里除了咖啡糊味，瞬间又多了一丝火药味儿。
秦无忌嗓子有点干，试图挽救：“那角度……”
「哦豁！修罗场！」系统的弹窗幸灾乐祸地蹦出来，字体还加了抖动特效，
「检测到青梅怒气值mAx！推荐紧急启动方案b：
滑跪！献上膝盖并高呼‘女王大人我错了’！附带清晨奶茶一杯！双倍糖浆！或许可免于‘杏眼射线’持续打击！」
“角度刁钻？隐蔽性强？”周汐颜冷笑，指尖用力戳着屏幕上他那张模糊的帅脸，
“你告诉我哪个屠宰厂的耗子洞能拍出这种‘老子帅炸苍穹’的死亡角度？
秦无忌你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了是吧？昨天对着那群畜生威风八面，今天对着我就嗯嗯啊啊？”
她往前逼近一步，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到能看清对方睫毛。
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混着她身上的怒意，强势地压过了劣质咖啡味。
「警报！警报！目标‘青梅’启动‘死亡凝视’！物理距离过近！
宿主防御力场即将被‘杏眼波’洞穿！」系统还在脑子里疯狂bb，甚至模拟出了警报器的呜哇呜哇声，
「建议立即执行求生方案！转身！拥抱！用你宽厚的胸膛融化她的愤怒！偶像剧都是这么演的！冲啊宿主！爱情三十六计……」
秦无忌脑仁嗡嗡作响。这破系统绝对是中了病毒！
他猛地吸了口气，压下被系统吵得几乎沸腾的烦躁，目光越过周汐颜气得泛红的脸颊，钉在她身后那扇还在晃荡的破门上。
“门。”他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下巴朝门口扬了扬。
周汐颜满腔的质问和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字堵在喉咙里。她一愣，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目光扭头——
吱呀。
那扇被她踹开的破门，又轻轻地、带着点犹豫地，自己往回晃了一点。
门外的走廊空空荡荡，只有远处模糊的市井噪音。
廉租屋的老破门，踹一脚，自己能晃半天。
周汐颜僵在原地，保持着扭头的姿势，鼓起的脸颊一点点瘪了下去。
一股被抓包的尴尬热气猛地冲上脸颊和耳根，比刚才的怒气烧得更旺。
噗嗤。
秦无忌没绷住，一声短促的气音从鼻腔里漏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子里，系统笑得像个八百斤的智障，弹窗字体疯狂颤抖，
「宿主神操作！一招‘破门’转移大法！效果拔群！怒气值清零！尴尬值拉满！系统评分：SSS！哈哈哈哈嗝！」
那声笑，像最后一根稻草。
周汐颜猛地转回头，杏眼里羞愤交加，水光都快漫出来了。
她狠狠剜了秦无忌一眼，那眼神比刚才的质问杀伤力还大。她一把推开秦无忌还挡在椅子前的手臂，力道不小。
“笑屁！”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让开！我要坐！”
秦无忌顺势侧身让开那把唯一的电脑椅。
周汐颜一屁股坐下，椅子不堪重负地呻吟一声。
她双臂抱胸，气鼓鼓地扭开头盯着糊满报纸的墙壁，只留给他一个红通通的耳朵尖和线条倔强的后脑勺。
廉租屋里只剩下电脑主机低沉的嗡鸣。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安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名为“好丢脸”的气息。
「叮！危机解除！青梅怒气槽清空！」系统弹窗恢复正常字体，还附带了个胜利的小礼花动画，
「宿主，趁热打铁！快哄！奶茶！双倍糖！现在下单配送时间只要三十分钟！爱情的小船不能翻！」
哄？秦无忌瞥了眼周汐颜那副“莫挨老子”的背影，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重新将视线投向电脑屏幕。那个偷拍视频的评论区依旧在爆炸式增长。
“求坐标！求偶遇雷神小哥哥！”
“只有我好奇主播吗？拍完这种猛料居然没后续？”
“主播Id好像是‘作死小旋风’，专拍各种凶宅灵异，这次是真踢到钢板了吧？”
秦无忌眼神一凛。“作死小旋风？”他低声念出这个Id。
「滴滴！正在检索目标主播‘作死小旋风’实时信号……滋啦……滋滋……」系统声音卡顿了一下，像是在翻找什么，「信号微弱……
最后一次基站定位……查到了！就在隔壁南湖大学城！美食街‘快活林’奶茶店附近！信号源……咦？在移动？速度还挺快？」
南湖大学城？秦无忌心头一动。
“走。”他当机立断，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薄外套。
周汐颜还抱着手臂生闷气，闻言猛地扭过头：
“去哪？”眼眶还有点微微的红，但眼神里的警觉已经压过了气恼。
“抓老鼠。”秦无忌言简意赅，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那条偷拍的耗子尾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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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的南湖大学美食街，热闹得像个煮沸的大锅。
空气里充斥着油炸食品的霸道浓香、廉价香水味、年轻男女的笑闹声和各家店铺外放神曲的混响，
喧嚣嘈杂，活力四射，却也带着一丝浮躁的油腻感。
秦无忌和周汐颜逆着人流快步穿行。
秦无忌的目光如同精密的雷达，透过【善恶透视眼】，扫视着周围汹涌的人潮。
视野里，大部分是代表着普通人的、或明亮或暗淡的乳白色光晕，偶尔夹杂几抹代表轻微恶念的淡灰。像浑浊小河里的沙砾。
忽然！
一股粘稠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油腻墨绿色光斑，刺入视野！
那绿色浓得发黑，翻腾着贪婪、虚伪和践踏他人真心的恶意，像一团腐烂沼泽里冒出的沼气泡泡！
锁定！
秦无忌脚步猛地一顿，锐利的目光瞬间穿过层层叠叠的人头，精准钉在十几米外奶茶店门口那个穿着吊带热裤的高挑背影上！
「滴滴！锁定目标！」系统弹窗瞬间弹出，猩红的字体带着兴奋，「发现‘情感诈骗类低端巨畜’！代号：‘绿茶榨汁机’！危险评级：b（侮辱性极强）！
特征：榨取型情感寄生！贪婪指数爆表！建议治疗方案：‘恋爱脑格式化’plus版！附带‘社死套餐’！」
目标人物侧对着这边。
长发染成夸张的粉紫色，在阳光下极其扎眼。身材火辣，皮肤是刻意晒出的小麦色，正拿着手机嗲声嗲气地讲电话：
“哎呀老公~你最好啦！我知道你最疼我啦！新款水果手机？嗯…人家那台拍照都糊了啦…好不好嘛~爱你哟，mua~！”
声音甜得发齁。
电话一挂，脸上那甜腻的笑容瞬间消失，如同川剧变脸。
她不耐烦地撇撇嘴，顺手撩了下头发，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旁边捧着两杯奶茶、一脸局促讨好的学弟。
“磨蹭什么？加冰加糖的买好了吗？”
“好、好了，西凤学姐……”学弟赶紧把其中一杯看上去料堆得贼多的奶茶递过去，脸有点红。
“西凤？”周汐颜也看清了那女生的脸，压低声音在秦无忌耳边嗤笑，
“啧，是她啊。表演系那个渣名远扬的‘西凤酒’，专放长线钓傻鱼。
她那异地男朋友，苹果一出新款就得给她换，真·人形碎钞机。”
与此同时，秦无忌的透视眼清晰地看到，那叫西凤的女生头顶那片浓稠的墨绿恶意光斑，
在她接过学弟奶茶的瞬间，猛地膨胀了一下，翻滚出更浓郁的贪婪。
西凤接过奶茶，吸管戳进去狠狠吸了一大口，饱满的珍珠堆在腮帮子里。
她随手把手机塞给旁边的学弟，颐指气使：“拿着！我去个洗手间。给我看好，新款！摔了你一年生活费都赔不起！”
说完，扭着腰就朝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走去，留下学弟像个忠诚的侍卫，捧着手机站在奶茶店门口。
机会！
秦无忌和周汐颜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如同融入水流的游鱼，借着人流掩护，悄无声息地从不同方向朝奶茶店门口靠近。
距离还有七八米。
秦无忌手腕内侧的黑色腕表，屏幕无声亮起，一个极其微小的虚拟箭头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精确地指向奶茶店门口那个捧着手机、神情还有点拘谨的学弟。
「目标主播‘作死小旋风’绑定手机型号确认！型号匹配！」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硬的电子质感，
「已捕捉目标设备唯一识别码！正在强制侵入设备后台…路径解析…搜寻昨夜直播原始文件及云端备份…」
学弟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悄悄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他毫无所觉。
秦无忌脚步不停，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学弟全身，透视眼全开！
没有武器。兜里只有学生卡、钥匙和一包纸巾。手机没有隐藏摄像头。一个纯粹被西凤当成工具人的傻小子。
目标排除。真正的威胁，是那个隐藏在狂欢人群里的偷窥者！
视线飞速掠过周围——舔着甜筒的情侣、大声吆喝的摊贩、蹲在路边刷手机等同伴的黄毛青年…
就在这时！
那个蹲在奶茶店斜对面垃圾桶旁、穿着灰色廉价运动套头衫、帽檐压得很低的黄毛青年，突然动了！
他像是被什么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身体夸张地前倾，一只手捂着嘴，
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却极其隐蔽、异常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镜头微抬的角度，恰好对准了刚从洗手间出来、正一脸不爽地快步走向学弟的西凤！
与此同时，秦无忌视网膜投影上，一个代表着“高度专注恶意”的、
边缘不断闪烁着针尖般红芒的灰色光点，在那个黄毛青年头顶猛地亮起！
就是他！
「锁定偷窥者‘作死小旋风’！」系统弹窗瞬间标红，
「后台侵入完成！昨夜直播原始文件及云端备份…已彻底粉碎！粉碎程序启动！」
同一刹那，西凤已经走到学弟面前，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机。
学弟刚把手机递过去——
“啊啊啊！！！”
一声极其夸张、带着极度惊恐的惨叫声骤然炸响！正是那个伪装咳嗽的黄毛青年发出的！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西凤和学弟，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吸引了过去。
就在西凤侧头看向惨叫来源、心神被吸引的瞬间！
秦无忌动了！
如同捕猎的猎豹，没有丝毫征兆！他整个人化为一道几乎难以捕捉的黑色疾影，脚下发力，地面微尘不起！
精准地从西凤和学弟之间那不足半米的缝隙中闪电般切过！快得只剩一抹残影！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布料撕裂声。
西凤刚拿回自己手机的手还停在半空，另一只手上那杯料足得都快漾出来的奶茶猛地一轻！
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撞在她抓着奶茶杯的手肘麻筋上！
“啊！”
西凤惊呼一声，整条胳膊触电般酸麻剧痛，五指瞬间脱力！
那杯满得快溢出来的、加足了冰块的奶茶，杯身被一股巧劲往上一抬！
哗啦——！！！
一大杯粘稠冰凉、混杂着黑糖珍珠、琥珀芋圆、芝士奶盖和大量冰块的液体混合物，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如同一场精心策划的小型泥石流，精准无比、结结实实地，
尽数泼在了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此刻因惊恐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奶白色的芝士盖挂在精心烫卷的紫粉色刘海和长长的假睫毛上，黏糊糊地往下淌。
棕褐色的黑糖珍珠黏在她涂着亮闪闪唇蜜的嘴角和脸颊。
冰块顺着脖颈滑进吊带领口，冻得她一哆嗦。
浓烈的甜腻气味混合着冰块的冷气，瞬间糊了她一脸、一身。
西凤整个人僵在原地，就像被速冻的劣质玩偶。
精心描绘的眼线被奶茶晕开，成了熊猫眼。俏皮的鼻尖沾着一颗珍珠。
狼狈。滑稽。彻底的社死现场！
“噗——！”目睹全程的周汐颜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杏眼弯成了月牙，差点当场笑岔气。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嗡嗡议论声和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西凤身上。
“卧槽！” “奶茶洗脸？” “这泼得也太准了吧？”
“那女的…不是表演系那个有名的‘西凤酒’吗？”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叮！」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秦无忌脑中响起，带着一股戏谑的快意，
「‘恋爱脑格式化’plus版启动！‘社死套餐’配送完毕！
对目标‘绿茶榨汁机’造成9999点真实心理暴击！附带冰冻效果！能量点结算：+150！爽点值额外加成：+100！
宿主操作行云流水，堪称‘泼界天花板’！请继续保持！」
西凤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
冰冷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吊带上，黏腻的珍珠粘在皮肤上。
她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被当众扒光般的巨大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谁！？”她猛地一抹脸，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脸上糊作一团的奶茶和彩妆混合出诡异的抽象画效果，
“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泼我？！谁？！给我滚出来！！”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疯狂地扫视着周围哄笑的人群，试图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人群被她狰狞的样子吓得下意识后退半步，议论声更大了。
「警告！目标‘绿茶榨汁机’进入狂暴状态！攻击性上升！噪音污染指数mAx！温馨提示：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系统弹窗适时飘过。
秦无忌早已借着人群瞬间的骚动和西凤视线被奶茶糊住的空挡，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几米外一个卖烤肠的摊位后面。
整个过程快如鬼魅，除了身边那个憋笑快憋出内伤的周汐颜，无人看清他的动作。
然而，就在他身影隐入摊位阴影的瞬间！
一股极其阴冷、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目光，再次死死黏在了他的背上！
秦无忌猛地回头！
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捕捉到那个垃圾桶旁！
那个刚刚发出惨叫、导演了这出戏码的黄毛青年——作死小旋风！
此刻，那家伙哪里还有半点惊恐！
帽檐下，一双兴奋得发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秦无忌！
眼神里充满了发现惊天秘密的狂喜和狩猎般的贪婪！
他手里那台看似普通的手机，后置摄像头正以一个极其隐蔽刁钻的角度，对准了秦无忌的方向！
他看到我了！他拍到了什么？！
秦无忌瞳孔骤然收缩！
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透视眼中，那个代表着偷拍者的灰色光标边缘，那针尖般的恶意红芒，如同被浇了滚油的火焰，
猛地窜起！颜色瞬间加深，几乎要变成粘稠的暗红！
恶意升级！危险感知飙升！
「嘀嘀嘀！红色警报！」系统尖锐的提示音如同钢针扎进大脑，
「目标‘作死小旋风’锁定宿主！恶意值突破阈值！判定升级——‘传播型恶畜’！危险评级：A！建议立即清除！立即清除！」
几乎在系统警报响起的同一秒！
那个黄毛青年动了！他像是早有预谋，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矫健得不像个普通主播！
他根本没看还在原地发疯的西凤一眼，转身就往美食街后面更狭窄、更混乱的城中村小巷子里狂奔！速度快得惊人！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要带着拍到的东西跑！
“追！”秦无忌低喝一声，没有任何犹豫，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撕裂喧嚣的人流，朝着黄毛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周汐颜反应同样快若闪电，漫画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紧紧跟在秦无忌身侧，马尾辫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线！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一黑一红两道闪电，瞬间消失在美食街汹涌的人潮尽头。
只留下原地一身狼藉、还在崩溃尖叫的西凤。
“畜生！都是畜生！别让我抓住你们——！！！”
她的尖叫声在喧闹的美食街上空回荡，很快又被更大的声浪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