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一章露娜的过去基本上都讲完了,前面很多东西就都解释清楚了,接下来继续跟主线)
其实樱小路一开始还带着点不情愿,嘴里嘟囔着 “不想洗澡”,可醉酒后的她没什么抵抗力,最终还是被爱音半抱半扶着进了浴室。爱音怕她出什么事情,全程守在淋浴帘外,时不时出声提醒,等樱小路洗完,又赶紧拿过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和身体。
出来时,樱小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连站都快站不稳。爱音把她扶到床边坐下,拿过吹风机细细吹干她的头发,指尖划过柔软的发丝,心里满是温柔。等头发吹干,她才轻轻把樱小路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爱音走到窗边,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轻声说明今天要留在朋友家,没多解释,只让妈妈放心。其实她知道樱小路家有女仆可以帮忙照顾,但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樱小路此刻毫无防备、带着点脆弱的模样 —— 这副只有她见过的样子。
挂了电话,爱音将床边的夜灯关上,只留了一缕微弱的光线。她轻轻掀开被子,侧躺在樱小路身边,目光落在对方沉睡的脸上。樱小路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呼吸变得均匀,脸颊还带着点未散的红晕,连睡梦中都无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爱音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像被温水填满,悄悄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爱音看着樱小路安稳的睡颜,心里不由得掠过一丝可惜 —— 刚才明明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只要她顺着樱小路的意,或许就能和她再靠近一步,彻底融为一体。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床单上的褶皱。
可这份可惜很快就被平静取代。她一点都不后悔刚才的决定,在樱小路神志不清、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做那种事,不仅清醒后的樱小路大概率无法接受,连她自己也过不了心里那关。她想要的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两个人都清醒、都愿意的坦诚相待。
爱音向前靠靠,离樱小路又近了些,能清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想,如果不出意外,她们应该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感情的升华不过是早晚的事。与其急在这一刻,不如等一个更合适、更浪漫的时机,等她们都能清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 “可以哦”,再让这份心意彻底落地。这样的开始,才配得上她们之间的感情。
而且,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不是吗?爱音看着樱小路的睡颜,心里慢慢泛起暖意。
她不仅知道了樱小路藏在光鲜背后的过去,还懂了她那份敏锐和坚强从何而来 —— 是从小在虚情假意里练出的分辨力,是失去 cRYchIc 后藏在心底的怕。眼前这个女孩,已经把自己的脆弱、依赖和真心,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了她面前。
正因为经历过孤单和失去,樱小路才会那么害怕再次失去,才会习惯性地对所有人温柔,甚至把调解矛盾、维系关系的重担,都悄悄扛在自己一个人肩上。爱音轻轻握住樱小路搭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尖传来对方温热的触感,心里忽然变得格外笃定:以后,她会陪着樱小路,让她不用再独自扛着所有,也能安心地依赖自己。
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落在樱小路的脸上。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脑袋还有点昏沉的钝痛,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着。
“唔……”樱小路撑着胳膊坐起来,环顾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她愣了愣——这是自己的卧室没错,可身上盖着的被子,怎么好像不是自己平时盖的那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件宽松的棉质睡衣,料子柔软,却完全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我昨晚……”樱小路皱着眉回想,记忆像是蒙了层雾,只隐约记得和爱音一起吃了巧克力,后来的事情却一片空白。她挠了挠头发,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就看到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自己昨天穿的外套和内衬,叠得整整齐齐。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爱音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看到她醒了,眼睛亮了亮:“露娜,你醒啦?头还疼吗?”
樱小路看到爱音,脸颊莫名有点发烫,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爱音?你怎么在这儿……我昨晚是不是……”她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实在想不起后续,只能眼神迷茫地看着爱音。
爱音把水杯递到她手里,在床边坐下,语气自然又温柔:“你昨晚吃了酒心巧克力,有点喝醉了,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就留下来照顾你了。”她没提昨晚樱小路说的那些心里话,也没说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躺会儿?”
樱小路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稍微镇定了些,可心里还是有点慌:“我……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总觉得记忆里好像有什么片段在闪,比如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还……她不敢再想下去,耳朵尖都红了。
爱音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哦,就是有点黏人,一直抱着我不放。”她故意说得轻松,眼底却藏着温柔,“不过露娜喝醉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只是抱嘛?樱小路悄悄松了口气,心里的慌乱散去大半——只要没做什么更奇怪的事就好。她偷偷瞥了眼爱音,见对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脸颊又忍不住热了热,不知为何,但还是赶紧低下头小口喝着水。
爱音当然不会把昨晚的全部事情告诉樱小路,那些真情流露的告白、带着酒气的亲吻,要是现在说出来,指不定樱小路会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不定接下来好几天都不敢见自己。
两人收拾好后一起下楼吃早餐,樱小路家的厨师准备了清淡的粥和小菜,刚好适合宿醉后吃。餐桌上,樱小路还时不时偷偷看爱音,想起昨晚“黏着对方不放”的事,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吃完早餐没多久,司机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两人坐上车子,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彼此身上,气氛安静又温馨。樱小路靠在车窗边,她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爱音,对方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情意。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