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小看看笑的一副不值钱的黑瞎子，又看看、看似镇定实则有些不好意思的谢雨辰，拿起杯子朝黑瞎子和谢雨辰道：“恭喜。”
她不清楚刚刚的究竟算不算表白，黑瞎子和谢雨辰究竟算不算在一起了。
算，就是恭喜他们在一起。
不算，就是恭喜黑瞎子进度条满了，心愿达成。
凤小小为什么会这么敏锐的察觉到，还是得益于她阅书无数，和刚刚谢雨辰、黑瞎子之间那微妙的气氛。
也算是半分懂了两人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也要感谢那些年她看过的书，才没有错过这么重要的一幕。
黑瞎子举起杯子碰了下：“谢谢小老板。”
奈何他正经不过一秒，转头看向无邪和王胖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五积分，就可以买走瞎子完成进度条的经验。”
无邪、王胖子......震惊、羡慕的心情忽地就平复了，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经验，同为临时员工的他们，很清楚那些经验是什么。
相比起进度条满了，他们有更好奇的事情。
王胖子小心翼翼光明正大的问道：“黑爷，您这进度条满了，心愿实现了，准备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黑瞎子扫了眼王胖子，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谁说我的心愿实现了。”
他的心愿还有很多好吗？目前只是实现了一个进度条，还有一个进度条刚刚起步。
除了手环上的进度条，他还有没有变成进度条的愿望。
王胖子愣住了：“哎？还没有实现吗？黑爷不是说进度条满了？”
黑瞎子勾起一抹坏笑：“谁说我只有一个进度条。”
无邪、王胖子！！！
就连谢雨辰都有些诧异的看向黑瞎子，随后又觉得这很黑瞎子，很正常。
张起棂抬眸看着黑瞎子，看了两秒后想通了什么，大概是猜到他的进度条为什么不止一个了。
黑瞎子：他就说哑巴腹黑，看似不说话，其实说了很多，是个话痨。
张起棂面无表情的移开，没有理会黑瞎子丰富的面部表情。
无邪和王胖子从震惊中回过神，“进度条还可以有很多个？”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胖子（无邪）你有几个进度条？”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一个。”
然后他们又看向谢雨辰：“小花，你有几个。”
谢雨辰淡淡道：“一个。”
他们又看向张起棂，张起棂没有回答他们。
无邪和王胖子知道张起棂不想说，他们问也没有用，不过他们猜张起棂应该也是一个。
黑瞎子看着无邪和王胖子变来变去的表情，玩味的道：“不看看你们的进度条，这两天招揽了不少客人，业绩直线上升，跳跃式升级。”
无邪和王胖子相视一眼，打开手环，查看起他们的进度条。
黑瞎子不知道主系统是怎么评估他们几人愿望价值，目前看他们的愿望不难实现，或者说很容易实现。
黑瞎子并不觉得主系统会戏耍他们，他不觉得身为时空局，管理着万千系统万千位面的主系统，会无聊到恶作剧，对象还是他们几人。
主系统又是怎么注意到他们，为什么选择他们......
黑瞎子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张起棂身上，刚好和张起棂的目光对上。
认识数十年的两人还是有那么几分默契在的，虽然张起棂失忆了。
黑瞎子想到自己的进度条，忽然笑了。
哑巴可真是能憋，他就说哑巴是个腹黑，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淡漠、人畜无害。
啧，不知道哑巴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凤小小将每个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勾了勾。
看来每个人的进度条都有变化，不一定要进度条满了，才能领取完成他们的心愿。
张起棂的进度条应该是最先有所变化的，只是不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
凤小小察觉到了张起棂这两天的变化，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种变化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他多了些什么，又有什么从他身上消失了。
还有他的情绪也有所变化，虽然每种情绪都很短暂，凤小小还是察觉到了。
她没有问，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黑瞎子应该也察觉到了，所以才会提醒无邪和王胖子查看进度条。
还有解雨辰，他并没有急于查看，似乎在等无邪的进度条变化？
凤小小抬手想要捏捏团团的爪爪，发现团团不在自己怀里，在张起棂怀里。
手还没有伸出去，团团的爪爪已经送上门，还是被人送上门的。
凤小小伸手捏着团团爪爪小肉垫，张起棂垂眸，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我靠！胖爷发了！！！”王胖子激动的声音震得离他最近的黑瞎子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不用猜都知道王胖子的愿望是什么了！
黑瞎子一点也不见外的道：“见面分一半，瞎子我不要一半，十分之一就可以了。”
王胖子此时完全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完全没有听见黑瞎子说什么。
黑瞎子皱了下眉：“不会是高兴傻了吧，瞎子能继承他的财产吗？”
那语气里的期待都要实质化了，对他的厚脸皮又有了新的认知。
“不能。”王胖子大声道，从发财的喜悦中回神。
他人还在这里呢，黑瞎子就惦记他的财产了，他要离他远点。
还不忘记说道：“黑爷放心，我的财产你不会有机会继承的，有机会也不会是你继承。”
黑瞎子不死心的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瞎子可以给你养老。”
凤小小、团团一人一统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一副‘学到了’的表情，张起棂余光扫到，微微皱了下眉，开口说道：“不要学。”
谢雨辰揉了揉额头，他还是低估了黑瞎子的不要脸。
王胖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因为黑瞎子的话被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和黑瞎子对视着。
“这不可能？”无邪失魂落魄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王胖子下意识回道：“这当然不可能了，胖爷我正值青春年少，不需要别人给我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