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滚蛋!”何雨柱毫不客气地甩下一句话,懒得再与他纠缠。
满座宾客面对凯文这突如其来的失态,一时面面相觑,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柳如丝心中暗忖:从前见这位凯文先生,总是一副温文尔雅、谈吐得体的模样,今天怎么会如此失态?还是自己看走眼了。幸亏还跟他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这时,张昊上前帮腔道:“凯文,我们中国有句老话:‘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刚才还夸人家的炸鱼薯条美味,吃完就翻脸找茬,太不地道了!”
何雨柱嘻嘻一笑,插话道:“他们国家的人不就这德行吗?烧杀抢掠的事做尽,去趟教堂祷告一下,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句话可谓捅了马蜂窝,凯文的自尊心一下子被点燃了:“Son of a bitch!你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厨子,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在场几个懂英语的人顿时愣住了——这么高雅的聚会,怎么能开始说脏话了呢?
何雨柱也被彻底激怒了,反唇相讥:“You, motherfucker!厨子是下九流又怎样?就连我这个你看不上的厨子,也比你高贵得多!你除了会摆架子,满嘴脏话,实际上屁本事没有!”
“你个婊子养的!除了做菜还会什么?你会跳舞吗?懂音乐吗?你明白什么是艺术吗?”凯文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
“你嘚瑟的那点玩意儿——小爷我全都会!”何雨柱语带讥讽,丝毫不让。
凯文故意拨弄起手边那把旧吉他,洋洋自得地弹出一段单调的旋律,一边弹还一边用英语夹杂着脏话辱骂他。
何雨柱彻底被惹火了。本来想直接动手揍人,但碍于柳如丝的面子,不能那么粗鲁。于是他决定换个方式,来个“文斗”。
就在凯文正得意的时候,何雨柱忽然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点。凯文竟像触电似的,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何雨柱顺势接过吉他,指尖流转,琴弦轻振。他从容开口:“真以为就你会摆弄这破玩意儿?今天小爷就让你开开眼!”
随即,他信手弹唱起一首轻快又带着乡土气息的英文歌——《Jambalaya》(什锦菜):
“Goodbye Joe, he gotta go, me oh my oh
he gotta go-pole the pirogue down the bayou…”
他的歌声清澈动人,英语发音地道,节奏轻快得像掠过湖面的微风。
一曲终了,满座皆惊。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厨子——这英文水平,也太流利了吧!
片刻的寂静之后,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凯文脸色铁青,一把抢回吉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厅,蹲在外面闷头抽烟去了。
法国大使助理马克龙这时笑着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这英国人,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个——‘伪君子’。但今天被一个小厨师弄得现了原形,倒成了真小人。”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
一位戴眼镜的女士走近问道:“小师傅,你英语怎么说得这么好?”
何雨柱挠头憨笑:“其实……我就会那么几句骂人的话,还是反复练出来的!”
刘小华显然不信,他走上前说:“小老弟,你唱得真好。能把歌词写给我吗?”
“我字写得丑,”何雨柱摇摇头,“要不我慢点儿再唱一遍,您自己记下来?”
刘小华欣然点头。
外面,凯文狠狠地吸着烟,满脸不甘。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厨子手里!他越想越气,一把将吉他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柳如丝望着凯文狼狈的背影,又看向神采飞扬的何雨柱,心里没有任何负罪感,反而很高兴。
宴会结束后,不少客人临走时都向何雨柱要了地址。
他也顺势为何记饭庄宣传了一波。
大家一听饭店就在前门,都纷纷表示,改日一定去尝鲜。
送走客人,柳如丝便领着冯青波上了楼。
何雨柱心中仍在琢磨:冯青波是否已与柳如丝搭上线?还是两人演技太好,丝毫不露破绽?无论如何,不能掉以轻心。得尽快找到舅舅,把事说清楚。
他暗下决心:必须和柳如丝搞好关系,套取情报。否则大舅很可能像上一世那样,不明不白就消失了。
二十分钟后,冯青波下楼离去,柳如丝却迟迟未下。
萍萍送客返回,客厅里只剩她与何雨柱。
“你从哪儿学的吉他?”萍萍好奇地问。
“不爱上学,老往天桥跑,”何雨柱信口搪塞,“碰上一位从英国回来的师傅,跟他学的。”
半小时后,柳如丝才穿着一身丝质睡袍下楼。酥胸半露,身姿慵懒,风情万种。何雨柱一时看得发愣。
柳如丝眼波流转,轻笑道:“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知道盯着女人看了?怎么还没走,等工钱呢?”
何雨柱耳根发热,忙说:“姐,我,我先跟您道歉,今天有点轻狂了,得罪了您的客人!”
“就这事?”柳如丝似笑非笑看着他,“没别的事?”
“还有。”
“道歉我接受了。不过你这次也算是帮了我,没有今天你闹的这一出,我还真的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他不会在追你吧?”
“算是吧!”
“这人不行,小肚鸡肠,心胸还小!配不上你!”
柳如丝点头,“说另外的事吧。”
“那个郑德,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到我铺子捣乱。我想弄死他!”
柳如丝沉吟片刻:“有些事呢……我不该多嘴。但看你今天出力的份上,就告诉你,他有个厉害的岳父。不过,他和我们不是一派的。”
“姐,那我就明白了。还有一事……”何雨柱掏出一叠地契,“这些我想出手,只留一套自用,收益我们对半分。”
柳如丝翻看地契,挑眉轻笑:“小屁孩,本来我还以为你师父真是被冤枉的……现在看来,这事可不简单啊。你哪来这么多房产?”
“我救过一个人,伤得很重,倒在雪地里抓住我的腿……他说只要救活他,就给我一场富贵。我出于好心,把他挪到个荒院里……后来他真活了,就给了我这些地契。那时没当回事…”
柳如丝仔细查看后,惊叹道:“你这房子可真不错!前门四套、西单三套、白纸坊五套、什刹海三套……多半是二进三进的大院,每套至少值两千大洋。十五套就是三万。”
“姐,我只想留前门那套离我们店里近的给师父住,剩下的您帮忙处理,收益我们平分。”何雨柱再次强调。
柳如丝走到他面前,轻抚他的头发:“小弟弟,姐姐我拼死忙活半年,都赚不到你这点儿零头。真让我汗颜啊。”
“姐,您要是缺钱,全拿去!给我留一套就成。”
柳如丝眼中漾起笑意:“我倒是真有点喜欢你了,还挺爷们儿。不过你这事不好办——院子里还住着人吧?房产也早被人强行过户了。”
“姐,您的意思是……还有办法操作?”何雨柱追问。
“就算是我,也得把这些房子转卖给后台更硬的人,价格也得大打折扣。”柳如丝淡淡道。
“那就劳烦姐姐了!”
“小弟,你有这么多钱,打算做什么用?”柳如丝忽然问。
“讨老婆用!”
“呦!你小子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多大?”
“十五了!”何雨柱故意说大了三岁。”
“在你面前,我都老啦!”
“姐,你不老。我认识的人里,就从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看的女人!”
“嘴真甜!以后常来陪姐姐说话。”她顿了顿,又道,“地契我先拿着,尽量帮你卖出去。回家等信儿吧,至少得一个月。”
“麻烦您了。”何雨柱道谢告辞。
走出小洋楼时,已近下午三点半。还有一场架要打。他不禁苦笑:怎么穿越过来就这么忙?
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冯青波那双冰冷的眼睛,心中暗忖:要不要找机会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