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店门口,何雨柱就瞧见一个穿粗布棉袄、扎着蓝布头巾的农妇坐临街的位置,身边放了一把醒目的红色油纸伞。
何雨柱大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故意粗着嗓子问:“大妈,您这油纸伞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王佳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声音压得很低:“中山陵附近的一个铺子买的。”
“改天我也去给我老婆买一把。”何雨柱配合着接话,目光扫过她正吃的鸭血粉丝汤,和盘子里剩了几个牛肉锅贴。
他拿起一个锅贴,放进嘴里,还别说真挺好吃的。
王佳芝边吃锅贴,边含糊地说:“等会儿,你去租一辆黄包车,带着我去易先生家里。”
“你是想绑架他?那带出城可不容易。”何雨柱皱眉。
“他家里就三个保镖,还有一个老婆子帮他打理生活,以你的身手,搞定他们不难吧?”王佳芝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问道。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可我不想一刀杀了他。他既然是汉奸,手里肯定有不少钱,我想让他交代出来。”他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王佳芝。
王佳芝端起碗喝了口热汤,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他每个住所都有地下室和暗道,你可以先把他打晕了,慢慢问。”
“好。”何雨柱点头,又问:“要是他不认你进门怎么办?”
“你管好你的事,不用操我的心。”王佳芝语气笃定。
何雨柱没再多问,转身去找黄包车。
他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找到一个正在打盹的车夫,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利落的手刀将人击晕,往他怀里塞了足够买一辆黄包车的大洋,然后拉着车回到牛肉锅贴店。
此时,王佳芝刚吃完最后一个锅贴,见他拉着黄包车回来,小声问道:“你抢的?”她的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
“买的。”何雨柱故意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次可能要亏本了,前天搞到的钱,都快花没了。”他夸张地摊了摊手。
“少跟我哭穷!”王佳芝瞪了他一眼,“我临走时去看了,你把地下室里的古董都弄走了。你就是刘家人。你们盯着那座宅子挺久了吧?一直让一个孩子在树上…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
何雨柱哭笑不得:“那些东西确实是我弄走的,但真跟刘家没关系。”
他还要解释,王佳芝却不想听。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和那个村子没关系了。”王佳芝摆摆手,又扯了扯身上的粗布棉袄,“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去找易先生,行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觉得你有点夸张,穿自己的衣服就行了,要是易先生问你衣服哪来的,怎么办?我觉得咱们必须搞两个大包裹,要不,我没理由跟着你进去。”何雨柱坚持道。
“他不会让你进去的。”王佳芝皱起眉。
两人争论了半天,最后王佳芝还是妥协了。
秦淮河边,何雨柱拉着车,奔跑着,浑身是汗,他不停抱怨着:“这活真他们不是人干的,一边出汗一边吹风,肯定生病,这是最后一次了!没下次了!”
王佳芝坐在车上,吃着冰糖葫芦,欣赏着秦淮河边上的人群,倒是挺美的。
很显然,她或许没有意识到这次行动的危险,或者根本就没想活着回来。
河面上薄冰未化,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何雨柱拉着车,来到中山北路的一栋小洋楼前时,王佳芝低声说:“停!就是前面的这家,他汽车在院子里,肯定在家。”
何雨柱把东西都放到大门口,按下门铃,不久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就小跑着出来。
他看到王佳芝,起初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易先生没有让你来。”他的目光警惕地在何雨柱身上扫过。
“宅子都被抢了,我藏到狗窝里才躲过去。”王佳芝带着哭腔说道。
“那我去问先生,看是不是让你进来?”保镖迟疑道。
“别废话,你赶紧开门!”王佳芝没好气地说道。
面对突然强硬的王佳芝,保镖一时不知所措,这时何雨柱已经抱着两个大包袱跟着王佳芝挤进了大门。
保镖刚要阻拦,就被何雨柱一个手刀打晕。
他把保镖拉到一个花坛后面,迅速收进空间。
王佳芝并没有察觉到何雨柱的举动,她继续往小楼里走去。
何雨柱处理完保镖,迅速跟上。
两人走进客厅,发现有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他们看到王佳芝的农妇打扮,先是一愣,随即问道:“王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闪电般出手,将两人击晕。
“你等一下,我把这两人藏一下。”
他随即打开一个橱柜门,将两人塞了进去。实际是收进了空间。
王佳芝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有点近乡情怯之感,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易先生肯定在书房。”王佳芝小声说着,她却放慢了上楼的脚步。
她刚到二楼,就碰见一个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
那妇人看到王佳芝,突然大叫起来:“易先生,易先生!王小姐回来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叫她进来。”一个阴郁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
老婆子拦住何雨柱:“你是谁?谁放你进来的?”
“我是车夫,是帮着把东西搬进来的。”何雨柱赔着笑脸。
“东西就放到这里的,你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一掌打晕。
何雨柱悄悄跟在王佳芝身后,推开书房的门。
易先生正拿着一把手枪对着门口,他脸色阴沉的问道:“你是来杀我的吧?”他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你疑心真重。乡下的房子被人打劫了,我好不容易藏到狗窝里才活下来,我没地方去了,就过来找你。”王佳芝的声音带着哭腔。
易先生冷笑:“你别跟我演戏了。如果真是乡下的宅子被人打劫了,你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过来找我?”他的枪口微微抬起。
王佳芝忽然冷笑:“你要是这么不信我,就杀了我吧。”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易先生把枪口转向何雨柱:“看来,这次就是你找的帮手了。”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
“他是我雇的,帮我拿东西。”王佳芝冷冷说道。
何雨柱似乎没听懂他们说什么,肆无忌惮的擤了一把鼻涕后,往鞋底上摸,没摸干净,随即抹在袖子上。
“我是一个拉车的,小姐说给我五块大洋,我就跟着过来了。小姐,你该给钱了。”何雨柱故意装出一副憨傻的模样。
易先生嫌恶地皱眉,枪口下意识地移向王佳芝。
就在这一瞬间,一把飞刀从何雨柱袖口中飞出,闪电般插进他的手腕。
他的手枪应声落地,何雨柱如猎豹般扑上前,迅速制住了他。
易先生还要反抗,却被何雨柱一掌劈在后颈,软软地倒了下去。
王佳芝突然冲上前,掏出匕首狠狠刺进易先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