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娄氏轧钢厂的食堂就炸开了锅。
几个老师傅围在刚贴出的布告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老刘叉着腰,指着布告骂道:“这何大清就是个马屁精!这定的什么破规矩?生肉熟肉还得用不同的菜板?后厨不准抽烟?上完茅房要洗手?台面还得天天清洗……这活儿没法干了!”
“不干现在就走,没人拦着你!”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刘一回头,只见何大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目光如刀。
老刘顿时火冒三丈:“老子在这干活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现在倒管起老子来了?”
“我是食堂主任,管定你了。”何大清一字一顿地说,“你看清楚了,违反规定一次罚半块大洋,第二次一块,第三次直接滚蛋。”
“我要找老板说理去!”老刘说道。
“我昨天就和娄老板商量过了,他全力支持我!”何大清语气坚定。
“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老子不干了!”老刘吼道。
“小刘,你带着老刘去会计室,结算他这个月的工钱。”何大清不容置疑地吩咐。
小刘连忙应声:“是,那老刘师傅,请吧。”
老刘顿时恼羞成怒,猛地扑上去,挥拳就要打何大清,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操你大爷,你还欺负上老子了,我今天打不死你!”
何大清敏捷地侧身一闪,老刘扑了个空,他一抬腿。
“砰”的一声。
老刘直接被绊倒了,跪在了地上。
老刘爬起来,眼睛都红了,想要去拿他平时炒菜的大铁锹。
何大清早有防备,他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老刘膝盖最脆弱的地方。
“嗷”,老刘大叫着,瘫坐在地上。
这时,保安闻声赶来,问明情况后,就架着老刘往外走。
剩下的几个想要闹事的,个个噤若寒蝉,乖乖干活了。
老李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何主任,老刘走了,今儿个的大锅菜谁来写炒?”
“我早就看会了。”何大清淡定自若,“走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小刘,你跟着我学,学会了就顶老李的缺,当大师傅。”
小刘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何主任,我听您的,一定好好学!”
经过刚才的一折腾,何大清的排面算是摆出来了,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你们想要跟我来硬的,我比你们还硬。
厨房里想闹事儿的人,都觉得这个何大清不好惹。纷纷去忙自己的去了。
何雨柱在前门火车站下了车,没急着回家,而是先把王佳芝安顿在酒店,自己就直奔金海家而去。
他知道金海手里有不少房产,打算给王佳芝租个合适的院子。
到了金海家,大缨子热情地迎出来:“我去你们店里两趟了,都说你去南京了,这是干啥大事去了?”
“没啥大不了的,帮朋友押趟货,路上不太平,走了半个多月。”何雨柱笑着答道,他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从南京带来的云锦和雨花茶,“姐,这是我给您带的当地土特产。”
大缨子接过礼物,顿时喜笑颜开:“弟弟,你不错!出门还惦记着姐姐。”
“那必须的!姐,你最近去前门听书了吗?”
大缨子摇头:“我一个人还是不敢去。”
“改天咱们一起去。”何雨柱说道。
“那感情好!”大缨子说道。
两人聊得开心,笑声都传到了院外。
金海走在胡同里,都觉得奇怪,这大缨子今天是怎么了?
他看见何雨柱就明白了,打趣道:“你走的这段时间,大缨子都念叨你好几次了。”
“哥,你别瞎说。是你想找人家!”
“金海哥,我今天过来,有事儿求您呢,”何雨柱开门见山,“想问问你有没有房子租?”
金海琢磨了一下:“巧了,前门那儿刚好空出来一套小院,租客去香港了。”
“那正好,我也不去看了,直接跟您定下。您说怎么交钱吧。”
“提什么钱,”金海摆摆手,“我还想跟你合伙开酒楼呢。我二弟铁林最近出任务,差点死了三回,想托人调离岗位呢!我们哥三个也想帮他找个事由!”
大缨子一听这话,瞪了金海一眼。她不是很满意,金海这么照顾铁林。
“这事好说,”何雨柱笑道,“您有铺面,我出技术,钱一家一半,利润也一家一半。”
两人详谈半晌,终于敲定了细节。
金海把两把钥匙递给何雨柱,说道:“我给你写地址,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总共需要多少钱,找我来拿。
大缨子嘟囔道:“让铁林管饭店,他家关宝慧还不天天去?那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
何雨柱笑笑,打圆场:“下回开分店,我一定请缨子姐当经理。”
“这还差不多!”大缨子高兴的笑了。
离开金海家,何雨柱又去了柳如丝那儿。
萍萍开门时爱搭不理的:“小姐洗澡呢,你等着吧。”说完就自顾自忙去了。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从背包里拿出两幅画,其实是从空间里拿的。又拿出一些,从易先生那里搞来的云锦和雨花茶。
屋里暖气管子烧得正旺,和外面的严寒恍若两个世界。
柳如丝听说何雨柱来了,头发都没擦干就下了楼。
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珠,落在她真丝睡袍的领口上。
何雨柱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柳如丝,一时有些失神。
说实话,比起王佳芝的温婉,他更喜欢柳如丝这份独特的女人味。
柳如丝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笑道:“你出去一趟,皮肤糙了不少。”
“可不是吗,一路上那叫一个受罪!”
“你小子这次押运有功,但不听话直接玩消失有过,两者相抵,就不奖励你了。”
姐,我收了两幅古画,是给您的,就是我也不懂这东西,不知道真假!”何雨柱忙道。
柳如丝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听说大汉奸易先生家被人搬空了,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何雨柱连连摇头:“哪能啊。不过,我也听说这件事了,我听到的消息是,这个易先生是被他的一个小妾给杀的。好像是虐待人家…”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我听说南京那边派人追杀这个女人,损失巨大,到最后也没抓到…”
“现在兵荒马乱的,抓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对了,这个易先生是你们这一派的吗?”
“郑德岳父是他的顶头上司。”柳如丝淡淡说道。
“那我就明白了。”何雨柱展开一幅画。
柳如丝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是清初石涛的真迹!值好几套四合院呢!你真要给我?”
“当然是孝敬您的!”
何雨柱又展开一幅,柳如丝仔细端详后惊叹:“唐伯虎的仕女图!你小子,该不会是打劫南京总统官邸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姐您别高兴太早,万一是赝品呢?”
柳如丝仔细鉴别后摇头:“就算是赝品,也是以假乱真的高手之作。这回算你有心。”
“就知道拍马屁!”萍萍在一旁讽刺道。
“萍萍,别跟电线杆子一样站着了,把楼上那四十根大黄鱼拿过来吧!”
萍萍赶紧上楼把一个木头箱子抱下来。
“这是你卖房产的那一份!收好了。”
何雨柱喜笑颜开:“谢谢姐!”
柳如丝忽然正色道:“有件事,我的求你,刘小华没死,还制造了好几起爆炸案。你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何雨柱皱眉说道:“我试试,不能保证什么,刘小华智商很高,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我虽然身手好,也不一定能抓到他!”
柳如丝轻叹一声:“这事你要上心,现在整个北平的高层都睡不安稳,生怕哪天就被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