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门口,肖队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歉意:“柱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本想留你吃顿晌午饭,可眼下…”
“别客气,转移老百姓要紧!”何雨柱说道。
“路上小心点!”肖队长关切道。
何雨柱点点头,笑道:“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何雨柱自信说道。
他转身踏着积雪就往村外走,刚出村口,就撞见一个游击队员背着个半大的孩子急匆匆往回赶。
孩子棉裤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珠子滴落在雪地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大哥,这孩子怎么了?”何雨柱好奇问道。
游击队员喘着粗气,额上都是汗珠:“造孽啊!二栓的爹上山摔断腿了 ,二栓才9岁,一个人上山捡柴火,碰到天杀的国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开枪……还好我们撤回来时,发现了他,要不然…”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不容易,他心一下就软了,急忙从怀里掏出自己没用完的伤药,他把药塞进游击队员手里,说道:“这药我用过,回去赶紧给孩子用上。”
游击队员感激地说道:“我们药品短缺,谢谢你啊!”
何雨柱看着孩子苍白的脸,和无助的眼神,顿时,让他心头火起。
无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这一世的何雨柱,都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让他苟活,还不如死了呢!
直接回家的念头瞬间就打消了,他决定用自己力量,给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走出村出口,他猫腰爬上山坡,躲在一块巨石后面。
这里是进村的必经之路。
其实,在不远处的高地上,已经有三十多个游击队员设下埋伏,准备拖延敌军进村的步伐。
何雨柱进入空间,清点了一下武器:一挺歪把子机枪、两千余发子弹,三十多把盒子炮,一千发手枪子弹,三十来颗手雷,十支三八大盖和五百发步枪弹,还有十五条中正步枪与近千发子弹。
“有这些弹药,今天是够用了,但库存却越来越少,回四九城后,要想办法搞点弹药了,不然哪天碰到不速之客,都没办法自保了。”
就在这时,前方枪声大作。
游击队的抵抗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敌军猛烈的火力下,他们很快只剩下五六个人,被迫向村内撤退。
何雨柱侧耳听着,从声音里判断,有捷克式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还有掷弹筒。这批国军装备算是好的,远远超过肖队长的游击队。
何雨柱迅速将歪把子机枪架好,调整角度。
下方的国军队伍,散漫地向前推进,刚才轻松击退游击队,让他们觉得自己十分强大,就连走路都昂着头了。
何雨柱今天决定打这一仗,不仅是为了给无辜的孩子报仇,也是为了帮肖队长,更是要测试自己单兵作战的极限。反正有空间这个退路,实在不行就躲进去,谁也找不到。
当队伍中间那辆吉普车进入射程时,他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机枪喷出火舌,国军顿时大乱,士兵们慌忙寻找掩体,朝山头盲目还击。
何雨柱打完一个弹匣,立即收起机枪,迅速转移到山后的反斜面位置。
他刚离开,几发掷弹筒的炮弹就准确命中了他刚才藏身的地方。
看到山上停止射击,一个小队的士兵开始往山上冲锋。
何雨柱找准机会,从隐蔽处突然开火,瞬间撂倒十多人,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其实,在刚才的突袭中,他已经击毙了敌军团长。
现在指挥的是乔团副,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妈的!就一个独狼也敢和我一个团叫板?真是不想活了。一营二营继续向村里推进,三营的都给我上山抓人!谁干掉他,赏五百大洋!”
重赏之下,三营士兵如潮水般向山坡涌来。
何雨柱见状,利用自己身穿的国军军服,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
搜索的士兵看见他,都以为是先前那个小队受伤的兵,并没在意。
此时山下大本营里,乔团副正被二十多人围着讨论下一步行动。
三营长正在表忠心:“团副,你放心,我们三营只要半个小时就能把那个混蛋抓回来!”
“哒哒哒哒——”机枪声在不远处突然响起。
围着乔团副的人如割麦般倒下。
山上的士兵都愣住了,敌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大本营了?
何雨柱打光一个弹匣,立即收起机枪,掏出两把盒子炮,向幸存者点射。
这些人根本没来得及拔枪就纷纷倒地。
解决完指挥层后,他不再恋战,跳上吉普车,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北平城郊,何大清裹紧棉袄走出轧钢厂大门。
他没注意到,身后悄然跟上了七个人。
当他走到鼓楼大街的城墙附近时,那里是一个荒废的堆料场,人迹罕至,七个人快速把何大清包围了。
何大清站住,目光扫过几张陌生的面孔,最终定格在那个为首的精壮汉子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指使你们的是老刘吧?”何大清声音沉稳,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刻。
那汉子嗤笑一声,手中的棍子掂了掂:“甭打听这个。有人花钱买你一条腿,识相的就乖乖站着挨我一脚,完事儿大家各自走人。否则……”
何大清冷笑:“你们怕是没打听清楚。要是我今天有个三长两短,就我儿子那脾气,不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整死,我就不姓何。”
围上来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汉子摇头道:“见过仗势欺人的,见过倚仗师门的,还没见过把自己吃奶娃娃搬出来吓唬人的!”
他话一出口,都没给何大清反应的时间,七个人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同时扑了上来。
何大清虽然有些功夫,但面对七个混混,也有点吃不消。
不过,他出手狠辣,两个扫堂腿过后,两个混混的小腿就折了。
惨叫声在空旷的料场上回荡。
他这下惹了马蜂窝,剩下的五人再无顾忌,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何大清仗着腿脚的灵活,在五人空隙间辗转腾挪,但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棍子,额头也被打破,鲜血糊住了左眼。
就在他体力耗尽,即将倒地之际,一辆黄包车风驰电掣般从远处驶来。
车上的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本欲冷眼旁观这场斗殴,忽地认出那个浑身浴血之人,竟是自己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