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乘坐的胜利号轮船已驶入南海腹地,随着气温明显升高,海风也变得湿热起来。
何雨柱身上的棉袄再也没法穿了,只能在船上买了一套夏威夷风格的夏装,穿在身上有点花里胡哨的。
赵颖看见他就跟看动物一样,在他身前转了好几圈,赞道:“还别说,你这土鳖适应能力还挺强,这种骚包的衣服,都敢穿。过两天,等你皮肤一晒黑,整个一地道的印第安土着!”
“入乡随俗嘛!”何雨柱扯了扯鲜艳的衣领,尴尬说道。
船头处,雪白的浪花翻滚,一群海豚竞相跃出水面,划出银亮的弧线,仿佛在为这艘巨轮引路。
何雨柱眯着眼看了会儿,压低声音道:“小颖啊!不要光嘲讽我,你能不能活动活动,给大家升个舱?反正船票也不是买的,这二等舱又吵又闷。”
“我没钱。”赵颖白了他一眼,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问过服务员了,住二等舱,就是二等公民,在船上、连赌场这种娱乐场所都不让进,旅程还要二十多天呢!多无聊!”
赵颖猛地扭过头,瞪着他:“你可别动歪心思!万一你赌红了眼,把咱们开公司的老本都赔进去,我怎么跟小四交代!”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何雨柱梗着脖子说道。
“在我眼里你是!”赵颖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得得得,这样,升舱的钱,我个人出,请你们全家坐头等舱,行不行?”何雨柱抛出个大的诱饵。
“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赵颖眼睛倏地一亮,脸上顿时阴转晴。
两人找到轮船管事——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印度人。
何雨柱麻利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百元美钞,趁着握手时,塞进对方手里,并用英文低声道:“先生,行个方便,给我们换到头等舱。事成之后,再加这个数。”
“好的!马上安排!”印度管事迅速把钞票塞进兜里,随即脸上堆起笑容,竟用带着口音的粤语说道。
看着管事走远,赵颖一把拧住何雨柱的胳膊,嗔怪道:“你这么大手大脚,等到了美国,开公司的钱,非让你败光了不可!”
“姐姐,我自己还有四万美元呢!你放心,公司的钱我一分不动!”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赵颖这才松开手,转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道:“不过……看你为了让我们家住好点,这么舍得砸钱的样儿,我还是挺喜欢的!”
“是不是你们学会计的姑娘,都喜欢我这样的?”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说道。
赵颖飞给他一个白眼:“滚蛋!你憋着劲儿升舱,还不是为了去赌场?”
何雨柱连连摇头:“真不是。我是听说赌场有免费汉堡和免费可乐。才想去凑个热闹。”
“这还差不多。”赵颖嘴角弯起,笑了起来。
何雨柱忽然发现,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竟有几分像前世那个叫斯嘉丽的女明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俏。
没一会儿,那印度管事就揣着五间头等舱的钥匙回来了。
他接过何雨柱递上的另一百美元时,脸都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赵颖接过钥匙,欢天喜地地去给父母搬家了。
何雨柱打开自己的舱门,发现房间不算宽敞,但陈设比较齐整干净:一张铺着干净褥子的床铺,一张固定在墙上的小书桌,还有个带水龙头的洗脸池。最大的好处是那扇圆窗,望出去便是无垠的大海,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
赵颖安顿好父母,又来到了何雨柱的房间。
何雨柱觉着这姑娘近来是越发黏人了,那眼神架势,俨然已把他当成了自家人。这让他心里有点发怵,主要觉得自己这小身板,还没发育成熟。
何雨柱也不想和她在小房间里相处,很容易想入非非,他提议道:“仓房太闷,走,咱去赌场瞧瞧去。”何雨柱站起身提议。
一听“赌场”二字,赵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赌博可是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你可不能沾!”
“我不跟你说了吗?那里头送免费的汉堡和可乐呢。我们就是去占便宜的!”何雨柱笑着拉她。
“那……就去尝尝!”赵颖立马转怒为喜,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朝赌场走去。
赌场不大,却灯火通明,晃得人眼花。
里面客人稀稀拉拉的,多是些洋人面孔。
十几张赌桌旁,只有寥寥几十个客人。
有围着轮盘赌大呼小叫的,有聚精会神玩二十一点的,还有一桌正在安安静静玩德州扑克的。
何雨柱径直走到一张二十一点的牌桌旁坐下,桌上只有两个白人赌客。
牌桌前立着块牌子,写明下注上限一百美元,下限一美元。
他掏出一千美元递给荷官,荷官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今天还没见这么豪爽的客人呢!
何雨柱坐到台前,熟练地把玩着筹码,赵颖却瞪大了眼睛,扯扯他袖子:“你这架势可不像生手,老实交代,你在哪儿学过。”
“嗨,我就是现学现卖,你看看隔壁。”隔壁一个老白人正在熟练的翻动着筹码,“这对我这个厨子来说,只是皮毛而已!”
赵颖将信将疑,却没再追问。
开局后,何雨柱故意藏拙,下注也不温不火。
他摸清套路后,就开始每次押一百美元。
因为有系统帮忙,何雨柱就等于看着人家的牌来打,赢的时候总能大赢,输的时候只有小输,很快,他的筹码就不断积聚起来,不过,他总是将赢来的筹码悄悄揣进兜里。不让人注意。
两个小时过去,何雨柱桌面上剩下的筹码不多,实际他早已赢了不少。
见赵颖无聊,他也塞给她一些筹码,她玩得兴起,居然也是小有盈余。
快到饭点,赌场人渐渐多了起来。
何雨柱见好就收,拉着赵颖去兑筹码。
他特意把筹码分成两份,各自去兑换。
当赵颖最后统计输赢时,才发现,居然不知不觉间赢了有四千多美元,她吃惊的捂住嘴:“你……你居然赢了这么多?”
“我一直往口袋里藏筹码,树大招风,我还想要一直在船上玩下去呢!”何雨柱得意地眨眨眼。
“老狐狸!”赵颖笑骂。
“总得把升舱的本钱挣回来不是?”
北平城,95号四合院里。
雷老板目前正在装修何雨柱家的正房,就把屋里的家当统统挪到了旁边的耳房暂存。
耳房门上,只挂了把锈迹斑斑的老旧小锁头。
许大茂早就盯上了这块“肥肉”。
这天,他瞅准中院大人们都外出的空档,把院里半大小子们聚拢到耳房门口。
他掏出根铁片,三下两下就捅开了那把破锁,指着屋里堆放的物件,煽动道:“都瞧见了吧?何家人都死绝了,连他师父都跑来抢房,咱们可是老何家的老邻居了,分家产也得咱们一份吧?”
刘光齐第一个跳出来附和:“大茂哥说得在理!咱捞不着房子,这些家伙什儿,总不能全便宜了外人吧!
阎解成也跟着起哄:“就是!那个陈大丫忒偏心眼儿!好东西都给了我们对门老王家了。”
“谁说不是呢?陈大丫把何家的很多家具都给了马家,凭啥没咱们的份儿?”刘光齐说道。
许大茂见火候到了,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能拿啥拿啥,往家搬!”
话音未落,许大茂自己抢先冲进去,抱起那个最值钱的座钟,就往家跑。
刘光齐也不甘示弱,左手抓起一个煤油灯,右手拿着大瓷瓶就跑。
其他孩子也纷纷进去找东西,很快,一些值点钱的小东西都被搬走了。就剩下一些大件家具了。
阎解成最后进来的,一看除了沉重的大件东西,其它的都没了,他搬起个炕桌就跑,可没跑几步,脚下一绊,就摔了个大马趴,手里的炕桌也飞了出去。
等他爬起来时,满嘴是血,一颗门牙竟生生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