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瞥见那名暴徒赫然立于马路中央、举枪欲射,却连眼皮都未曾抬。
“赵颖,当心!”他大声喊道,话音未落,右脚已将油门一踩到底!
引擎发出困兽般的震耳咆哮,轿车如离弦之箭,疯狂地朝暴徒直撞过去。
“砰砰砰!”暴徒手中的枪先响了。
副驾驶上的赵颖失声惊呼:“柱子,快躲开!”
三颗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砸向挡风玻璃。
然而,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玻璃并未碎裂,只留下三个醒目的白点。
“砰!”一声闷响。
这是汽车撞上暴徒的声音。
那个站在路中央的家伙,开完枪就想逃,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疾驰的汽车猛地撞飞。
他未能逃脱,并非因为反应慢,而是何雨柱精准预判了他的行动路线。
暴徒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随即像破麻袋般重重摔在马路上。
何雨柱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掉头。
他再次加大油门,朝那具身体狠狠碾压过去。
“吱嘎——”轮胎碾过躯体的声音在隔音良好的豪华车内并不清晰,何雨柱只感到车身传来一阵轻微的颠簸。
他再次倒车,冷漠地确认那暴徒已毫无生机后,便迅速挂挡,车子如脱缰野马,飞速驶离了现场。
赵颖因刚才的急转和撞击,额头不小心磕在了侧窗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她疼得不住用手揉着,埋怨道:“何雨柱,你个王八蛋!撞死我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好,好,养你一辈子。你脑袋还疼吗?”何雨柱关切地问。
“这是疼不疼的事儿吗?刚才那暴徒开枪,我以为咱俩死定了!你就是个疯子,为啥不知道躲?”赵颖心有余悸的说。
“当时哪还有时间躲?只能鱼死网破了。我的想法是他把我打死,我把他撞死!”他可不敢说自己早就发现了这车,改造过,还装了防弹玻璃。对于一个没出过国的人,若懂得这些,也太逆天了。
“这车居然有防弹玻璃!我们真是走了狗屎运!”赵颖这才后知后觉地赞叹道。
“那也是因为你这个小福星在,我们才能逢凶化吉。”何雨柱顺势拍了个马屁。
赵颖听了,脸上露出笑意,说道:“说得好,这车我还没坐够,你带着我兜兜风。”
“好,我满足你。”何雨柱答应着,驾车开始在城里转悠起来。
其实他另有打算:想亲眼看看今晚这座城究竟会乱成什么样,或许,还能赶上点“零元购”?对于一个有空间的人而言,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收割”良机。
何雨柱驾车穿行在混乱的街道上。路上很多的暴徒还时不时朝这车扔石头。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涌上街头,见车就烧,见店就砸,见到警察也会围攻殴打。
何雨柱目光所及,已经是火光四起,整座城市仿佛化作一片燃烧的炼狱。
何雨柱看到一大群年轻的白人暴徒,正浩浩荡荡地沿街破坏。
他将车停在一处僻静角落,拉起赵颖的手:“走,咱们跟着他们,去捡‘洋落’去。”
“要是被他们认出来怎么办?”赵颖不免担忧。
“他们都戴着面罩,我们也戴了,谁会没事干,去揭别人的?就算有不开眼的,我也不怕。今晚,哥们就给你露两手‘魔术’。”
赵颖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图:“你想趁机搞钱?”
“当然了,忙活一晚上,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何雨柱笑道。
“这个我喜欢!不过今晚搞到的钱,别入公司的账了,咱们自己分了吧。看着那么多钱却不能花,太难受了。”
“成,我答应你!”
何雨柱发现这群白人暴徒更加疯狂,他们不仅砸有色人种的店铺,是什么商铺都不放过。他们破门而入,洗劫一空,最后再放一把火。
这对何雨柱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在“法不责众”的掩护下,毫无心理负担。反正自己是‘捡’东西。
暴徒们砸开大门前,何雨柱就在门口收集物资;待他们涌入店内,何雨柱则快速把库房的物资收进空间。
每次,暴徒们看着空空荡荡的库房,都觉得奇怪。
暴徒们转而冲击大型商场时,何雨柱也混迹其中,所过之处,货物尽数收进空间。
后半夜,暴徒们愈发失控,开始涌向富人聚居的别墅区,仿佛那里有金山银山。
别墅里的富人们早已通过电话得知消息,携细软驾车逃离。
待暴徒们闯入,只剩下搬不走的笨重家具。
他们疯狂搜寻值钱物品,一旦失望,便纵火泄愤。
何雨柱则凭借空间感应,精准找出几户人家藏在隐秘地下室或保险柜里的财物,不动声色地悉数笑纳。
暴徒们手里抢购了东西,就开始撤退。
何雨柱则来者不拒,替他们打扫战场。
粮食、油画、家具、电器……但凡有点价值的,都被他收入空间。
两个多小时后,原本静谧豪华的别墅区已沦为一片火海。
天光微亮时,何雨柱和赵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酒店。
一进房间,赵颖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切追问:“快,变魔术给我看看!你一晚上进进出出那么多别墅,肯定大有收获吧?”
何雨柱笑道:“你闭上眼睛数五秒。”
当赵颖再度睁开眼时,成堆的美金、金光闪闪的金条和各式珠宝首饰,几乎铺满了整张床。
她惊得捂住嘴:“我的天!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捡的‘洋落’呀。”何雨柱得意一笑。
赵颖的职业病立刻犯了,下意识就想动手清点。
何雨柱拦住她,他将财物大致分成两堆,“今天咱们开盲盒。你随便选一堆,直接拿走,不许数!”
不能数钱,赵颖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娄公馆内,许母跪在谭雅丽面前,声泪俱下:“夫人,我当家的死得冤枉啊!求您跟老爷说说,去警察局问问,我家富贵到底是怎么没的呀!”
谭雅丽连忙扶起她:“快起来说话。这事我可以去问问,不过,不管是怎么死的,你这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啊。天天哭哭啼啼的,也不是事啊…”
许母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啥……这心里头,堵得慌啊……”
四合院里,许大茂正在家里翻箱倒柜。
他几乎断定,父亲就是陈大丫害死的。这仇必须报,而且要快!
他终于找到了家里藏钱的地方,足足一百二十块现大洋。
他拿起一块,学着大人的样子吹了口气,放到耳边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鬼鬼祟祟地将大部分的钱埋到了一个墙角,自己则揣上二十块,跑到院外拦了辆黄包车。
“师傅,去南城的斗狗场,小耳朵开的那家。”许大茂故作老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