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美国纽约。何雨柱正在一间油烟弥漫的厨房里忙碌着。
灶台上的大火舔舐着锅底,他一看火候到了,就将滚烫的热油端起,“刺啦”一声浇在身旁的一大盆海鳗鱼片上。
原本平铺的鱼片迅速卷曲、变白,独特的麻辣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
餐厅内,赵颖与她的父母,以及苏青父子正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
何雨柱将巨大的汤盆放置在餐桌中央。
赵颖率先执起筷子,夹起一片浸润着红油的鱼片,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方才送入口中。
她细嚼慢咽,片刻后点评道:还不错,比你之前用三文鱼做的好吃。不过嘛,还是不如用正经草鱼做出来的味道地道。
坐在一旁的小苏志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被烫得直呵气,却仍含糊不清地称赞:我觉得已经非常好吃了!
赵颖撇撇嘴,故意逗他:小屁孩,那是你没吃过最好吃的。
苏志不服气地朝她做了个鬼脸,引得众人会心一笑。
说起何雨柱为何会在纽约的厨房里掌勺,这其中确实有一段故事。
两个多月前,他们一行人辗转抵达纽约。
与在洛杉矶遭遇的打砸抢烧不同,纽约显得相对有序,但初来乍到的日子也并不轻松。
此时的美国刚刚结束二战,对外来者充满警惕,各种审查异常严格。开一个银行帐号,不但要住宅证明还要纳税证明。一旦拿不出,就给你扣一个洗钱的帽子,把你的钱给收走。
几个外国人想要在这里收购一家上市公司,简直难如登天。
何雨柱与赵颖几经商议,觉得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何雨柱决定重操旧业。
他们租下了一家由老香港人经营、濒临倒闭的餐厅。
原店主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菜品做的味道也是差强人意。
何雨柱租下这里后,便将此处打造为大本营,一行人皆住在餐厅楼上。
他在周围观察了几天,发现附近有很多墨西哥餐厅,就判断本地人对辣味的接受度较高。
很快,他敲定了经营方向。
二楼是川菜,一楼是串串香。
来自后世的他,自然懂得运用营销手段:开业前,他大量发放优惠餐券,还高价雇人在店门口排队制造人气。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洗钱,因为他口袋里有大量说不清来处的钱。
一时间,纽约街头出现了一道奇特风景:一家叫何记的中餐馆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
日子一长,本地人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纷纷进店尝试。
虽然有些人受不了强烈的麻辣刺激,但更多人是被辣的够呛之后,成为了忠实回头客。
何记餐厅,迅速成为纽约新兴的美食打卡胜地。
当生意走上正轨后,何雨柱和赵颖趁热打铁,接连又开了五家连锁分店,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赵颖的父亲赵梅亭,则忙于洽谈收购轮船公司的事宜。
在经历数次被骗的挫折后,他终于说服了一位在华尔街工作的剑桥同学,两人合伙成立了东方轮船公司。
有了本地人的身份之后,办事就容易了很多,东方轮船公司很快就找到几家想要出售船运公司的客户。
赵梅亭放下餐具,神色严肃地看向何雨柱,说道:柱子,我们收购那家轮船公司已经开始走律师程序了,估计下个月就能敲定。我们已经谈好了,台底下支付百分之四十的现金,台面上需要需要一百二十万美金,这笔钱,你能准备好吗?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赵颖。
赵颖会意,接口道:现在公司银行账户上大概有七十三万美金左右。还差四十七万。目前五家餐馆的净利润每月在八万美金左右,到下个月肯定凑不够!
那就把这五家餐馆打包卖了,怎么都能凑够四十七万美元。何雨柱果断说道。
赵颖面露不甘:可是这五家餐馆是下金蛋的母鸡,每个月能挣到八万美金的利润呢!
我们下一步,转开开娱乐公司。何雨柱平静地说。
赵颖推了他一下,“天还没黑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何雨柱从容应答:我们可以签约一些歌手,让他们唱我写的歌,也可以卖一些电影剧本。或者自己找人拍电影。反正咱们有大量拿不上台面的钱。
有前世记忆的他一直听人说,很多人洗钱就是开餐馆和拍电影,这次他也要试试。
苏青关切地插话道:中美毕竟文化不同,即便你能写歌,能卖得出去吗?
何雨柱解释道:我可以写英文歌的,赵颖是知道的!赵叔叔,您让您那华尔街的朋友,帮我找一些娱乐圈的人,我想和他们谈谈合作。
赵梅亭沉吟道:我听说一个新人的一首曲子,也就卖五百美元,这样挣钱也太慢了。
我看了报纸有好几个歌手都跟老东家合约到了,例如:佩吉·李,就刚跟老东家解约,现在没有和人签约,我们可以把她给签约过来,包装一下,说不定能让她更火。”
何雨柱的脑子里可是有上百首成名的英文流行歌曲,现在拿出来,谁能跟他比。将来的版权费可能都能收到手软。
赵颖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听过柱子写的一首英文歌,很好听。我估计就那首歌在这里就能火。
赵梅亭一听这话也心动了,立刻说道:我有个朋友在哥伦比亚大学戏剧系任教,他认识不少娱乐圈的人,改天我请他来餐馆吃饭,到时候你们聊聊。
赵颖欣喜地说:经营音乐公司可比开饭店有面子多了。
与此同时,远在四九城的许大茂,这几个月过得颇为窝囊。
小耳朵那边收了他的钱,可陈大丫却没死,许大茂就担心是不是像上次一样,绑架的人都被陈大丫弄死了。
如果真是那样,小耳朵肯定会找他报复。因为从二牛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到了这种心思。
许富贵死后,许家的生活条件就一落千丈,现在家里几乎顿顿都是窝头,这让许大茂吃得十分难受。
他时不时拿钱出来打牙祭,由于物价上涨,大洋也不怎么值钱了,70多个大洋就只剩50个了。
眼看着积蓄日渐减少,他越发焦虑不安。
一直以来,许大茂总担心被人绑架,他上学总是晚去早走,或者跟着胡同里的孩子们结伴同行。
今天,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偷偷溜出学校。主要饿得厉害了,打算自己去万兴居包子铺解解馋。
他快步走出校门,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跟踪后,急忙向包子铺方向跑去。
就在他跑进一条小巷时,忽然感到尿急,便拐到墙角小便。
他一边撒尿,还一边吹口哨。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身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挣扎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