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京师监狱的大牢内,走道空空荡荡,只有囚犯们的鼾声在走廊间回荡着。
十七走到“天字一号”牢门外,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时间,往往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手摸向腰间那柄冰冷的匕首。
十七反复琢磨了几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在今晚除掉何雨柱。
钥匙被悄无声息地插进锁孔,第一道铁门应声开启。
他侧身而入,目光投向牢房内。
何雨柱正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十七从怀中取出一个圆筒状的物件,用火柴点燃,筒口立刻冒出浓密白烟。
他将迷烟筒抛向何雨柱的床铺边,又利落地戴上口罩。
三分钟后,牢房内已弥漫起一层薄烟。
他小心地打开最里面的铁门,慢慢走向那张狭窄的小床,忽然 ,他飞身跃起,猛地扑过去,想掐死床上的何雨柱。。
可何雨柱忽然动了,一个翻滚落到床下。
十七重重摔在坚硬的床板上,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已反身将他死死压住——不知何时,何雨柱脸上竟戴了个防毒面具。
“我等你两个晚上了。”防毒面具后传来沉闷却冷静的声音,“你终究还是来了。”
“何雨柱,我没招惹过你,你为何要毁我前途?”十七一边挣扎,一边怒吼。
“你这种只敢杀女人的低贱杀人犯,也配谈前途?”
“你都进了监狱,也不是什么好人!”十七怒吼道。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拧断了他的脖子。
“徐天,你该感谢我。你家贾小朵这一世,不会死了!”何雨柱低声自语。
何雨柱没有停顿,脱下十七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来到七号牢房,何雨柱打开手电筒,逐一扫过每个沉睡的面孔,终于在角落发现第一个目标——一个脸上有伤的瘦高个。他迅速将此人收进空间。
接着,他又打开20号和24号牢房,顺利找到目标后,同样收进空间。
之后,何雨柱依次打开其他牢门,把囚犯们全部踹醒。
随着一间间牢门的开启,原本死寂的监区瞬间乱作一团。
苏醒了的囚犯们,得知大牢的门开了,他们可以逃走了,反应却各不相同。
一个中年人破口大骂:“逃狱被抓,就是死刑!我还有两天就刑满释放了,这简直是造孽啊!”
大部分人则表现出喜悦,他们高喊着往外冲。
身高一米九的连虎睁开惺忪睡眼,有点懵逼。
身旁一个小弟提醒道:“二哥,有人打开了牢门,咱们赶紧跑,出去就自由了!”
连虎一听这话,一下就明白了,他可不想在大牢里待着了,天天吃窝头咸菜,还不能出去玩。
就连戴着脚镣的死刑犯,也哐啷哐啷地挪动脚步往外跑,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就在何雨柱要打开最后一道大门时,保安室里突然冲出六名持枪的牢头。
他们拉动枪栓,朝天上鸣枪示警:“砰!砰!砰!”
立刻就把往外跑的犯人震住了。
“碰碰碰…”
何雨柱率先开枪,清空了一把盒子炮的所有子弹。
六人相继惨叫倒地。
念在金海的面子上,他手下留了情,每一枪都打在了这些人的非致命处。
看到牢头们倒下,囚犯如决堤的洪水般向外涌去。
倒在地上的一个牢头仍不识时务地威胁道:“你们都给老子听着!凡是跑出监狱的,被抓回来,一律枪毙!”
可此刻根本没人听他的话。
连虎一马当先,朝着那牢头的腿狠狠踹去。
“咔嚓”一声,牢头的腿骨应声而断。
连虎捡起地上的枪,就往大门口跑。
他的几个小弟也有样学样,捡起地上的枪。
六人跑在最前面,不停朝高墙上的探照灯开枪,可惜枪法有限,打了十几枪也没打坏几盏。
“砰!砰!砰!”墙上岗楼里的人开枪了。
何雨柱举枪对准探照灯,几枪就把所有的探照灯打灭了。
整个监狱瞬间陷入黑暗。
守门的警卫冲出来刚举枪,就被连虎等人的乱枪击中倒地。
成百上千的犯人逃出大门,大喊着涌入夜色。
何雨柱也混在人群中,冲出监狱。
他快跑了几里路,甩开人群,放出空间里的的卡车,直奔四九城。
到了东直门附近,他收起卡车,快速爬上城墙,拿出一根绳子,绑到垛口上,快速下城。
他的第一站就是东城警局,抓个人,问出娄局长的住址。
没想到正好碰见了和自己有过节的孙警官。
他把孙警官打晕收进空间。
在一个没人的院子里,放出来,他使劲拍了拍孙警官的脸,问道:“孙警官,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孙警官恐惧地看着他,像见了鬼似的,嘴里发出“呜呜”声想说话。
何雨柱掏出他嘴里的破布,警告道:“你要是乱喊乱叫,我一刀杀了你。告诉我,娄局长家住在哪?”
“我真不知道。”孙警官说。
“嘴还挺硬。”何雨柱重新堵住他的嘴,拿出几根竹签,朝他指甲缝里狠狠扎去。
孙警官疼了浑身抽搐,他随即跪在地上不停点头。
何雨柱掏出他嘴里的破布,孙警官立刻问啥说啥。
看着孙警官磕头求饶的样子,何雨柱忽然问:“你老实说,咱俩没仇,你就因为收了麻子脸几块大洋,就想弄死我?”
孙警官没敢说话。
何雨柱觉得,让这种人渣继续留着害人就是在犯罪,于是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
找到娄局长家时,何雨柱发现这座宅子格外阔气。
院子位于故宫附近,是一个三进四合院,应该是前朝王爷的宅邸。
何雨柱在大院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娄局长的房间。
推开门后,他先把娄局长身边的女人打晕,再用枕头捂住娄局长的头。
娄局长拼命蹬腿挣扎,一分钟后便没了呼吸。
何雨柱在院子里搜寻一番,很快发现了藏钱的地方——书房的一个地下室。
他搬开地砖走下去,里面放着十几个大箱子:二百条大黄鱼、好几千块大洋,还有三箱子古董字画。
他把这些东西收进空间,又去了麻子脸家。
弄死麻子脸后,他本想再除掉麻子脸的几个帮凶,却发现时间不够了——必须趁天亮前把家里人转移走。
南锣鼓巷91号院里,老周被敲门声惊醒,他推开房门,一封信从门缝飘落。
他拆开信纸,上面只有五个字:“三人在地窖”。
老周心里一沉,快步冲进地窖。
点上煤油灯后,他看见三位交通站的同志被五花大绑扔在地窖角落,嘴里还塞着破布。
老周心里暗骂:“这小王八蛋,对同志也这么狠,居然用五花大绑!”
三人警惕地盯着老周,一个眯缝眼的男人厉声质问:“狗特务,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你们马上就要自由了,你们被救了!”老周说。
三人面面相觑,仍不相信。
一个瘦高个骂道:“你们这些特务,天天搞这些花样,有意思吗?”
“我睡前还在监狱里,你现在说我自由了,谁信?”眯缝眼补充道。
老周无奈的摇头。
与此同时,何雨柱已回到95号四合院。
他直奔许大茂家,却发现门窗紧锁,本来是要弄死他的,没想到又让他逃过一劫。
何雨柱推开家里的门,却发现沈桂枝正在做早饭。
沈桂枝看到何雨柱进来,眼泪一下就流下来。“柱子,是你表姐把你弄出来的?”
何雨柱摇摇头,压低声音:“娘,大牢里发生了暴动,所有人都跑了。这四合院不能住了,我带您去个安全的地方。”
“又要走?”沈桂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