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双手抱胸,斜眼看着驼背老头:老东西,你那党国早就坐着轮船跑啦!就算我们现在开门让你走,你能往哪儿去?难不成游过海找他们去?
说这话时,他心念微动,老头怀里的雷管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他的空间。
老头阴恻恻地咧开嘴,用不着你操心。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咱们今天一块儿上路。有你们这些年轻人陪着,我老头子值了!
“你想的美,进了这屋,就别想出去了!”何雨柱大声道。
田丹在何雨柱身后轻轻拽他衣袖,上前一步温声道:老人家,您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老头浑浊的眼睛一亮: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给我准备一辆加满油的汽车,你陪我走一段,到了安全地方,我就放你回来。
“我答应你条件!”田丹说道。
“答应个屁!你让他按,我看他怕不怕死!”何雨柱朝田丹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吓得瘫软在地,带着哭腔哀求:“大爷,您千万别按,我求您了!”
“闭嘴!”老头厉声喝道,“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出去!”
何雨柱心想,这老头对许大茂倒是不错,还想留他一条命。
他冷笑道:“现在,你说话不算数,谁都不准出去!”
罗江涛急得直跺脚:“干爹,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大势已去,投降吧!”
老头抬脚就踹:“你这个软骨头!我坚信,党国的军队一定会打回来的!”
哟呵~何雨柱拖长了调子,光打雷不下雨啊?要按赶紧的,不按你就是我孙子!
老头被激得双目赤红,猛地按下按钮——
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许大茂直接瘫在地上,可等了好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老头疯狂地连续按动按钮,怎么会这样?
田丹一个箭步上前将他制住,两个纠察队员利索地给他戴上手铐。
其他人也迅速控制住了罗江涛和许大茂。
你小子......田丹擦着冷汗,朝何雨柱无奈地摇头,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何雨柱笑嘻嘻地上前拆解炸药:姐您看,这老头逗咱们玩呢。炸药是真的,可雷管早就不知去哪儿了。
天亡我也!老头仰天长叹,整个人都垮了。
后来才知道,这老头叫徐成,是个老军统。
当年罗江涛在重庆带着戏班子讨生活时,是他收留了这帮吃不上饭的艺人,慢慢把他们都发展成了特务。
最近这段时间,他眼见一个个特务潜伏据点被端,自知时日无多,便终日将这套装备带在身上。
许大茂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才十三岁......
别怕,田丹语气缓和了些,配合调查清楚就没事了。
这时,许晓芸带着妹妹徐晓玲买菜回来,见到这番景象吓得浑身发抖。
田丹下令:“一起带走,其余人搜查院子。”
罗江涛急忙提醒道:“同志,地窖里埋着炸药,千万小心!”
徐成破口大骂:“罗小五,你这个怂货!我真是看走眼了!”
罗江涛反唇相讥:“老东西!你以为给我口饭吃我就该感恩戴德?我只爱唱戏,对你那些主义没兴趣!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管我?呸!”
田丹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走到地窖前,扫描发现盖子上连着爆炸装置,一旦拉开就会引爆。
看来,徐成确实是个玩炸药的行家。
他暗中用系统清除了地窖内的炸药,这才缓缓打开盖子。
纠察队员迅速下去搜查,竟发现两部电台、十几支冲锋枪,还有不少大洋和黄金。
田丹看着缴获的物资,眼睛发亮,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谢谢了!”
“姐,得好好审审,这老头不简单!”
“我知道。”
何雨柱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时,客人已经散去。
何大清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何雨水抱着布老虎迎上来:“哥,你跑哪儿去了?柳姐姐刚才找你呢。”
“哥出去办了点事。”何雨柱揉揉她的头发,“爹回来了,雨水高兴吗?”
“高兴!以前院里的小孩都说雨水的爹死了,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信!”
“以后谁再这么说,你就告诉哥,我收拾他们。”
半个月后,崔秀带着两个女儿搬回了四合院,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阎埠贵好奇打听:“崔秀,怎么突然回来住了?”
“我和罗先生分开了。”崔秀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崔秀的传言很快在院里传开。
有人说她被罗江涛甩了,也有人说罗江涛是特务,已经逃跑了。
何雨柱从田丹那里得知,罗江涛被捕后十分配合,供出了许多他的同事。
最终,顽抗到底的徐成老头被判死刑,而积极配合的罗江涛因立功表现,虽然戏园子和宅院被没收,但保住了性命,被判二十年徒刑。
这段时间,何雨柱格外忙碌,主要是王霞盯上了他。
经过数月调查,王霞在南锣鼓巷,查出六套无主院落,但这些房子大都破败不堪。
王霞一心想要修缮这些院落,可屡次申请经费,都没批下来,她就盯上了何雨柱。
“姐姐,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雨柱为难地说,“虽说老板大方,我月入一百多万(第一套人民币,一万大概就是后面的一块),可我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呢!”
“少来这套!”王霞插着腰,“谁不知道你办法多?你就说帮不帮吧?”
“除非你把九十五号院的西跨院分给我的几个手下,我就帮!”
王霞盘算片刻:“那院子有两亩地,你打算盖多少间?”
“四家人,至少十二间房。”
“成交。”
“九套院子都破成这样,修缮少说也要几千万。我只能去找我姐赞助了。”何雨柱装作为难的样子。
王霞笑骂:“别跟我哭穷!我看你兜里的钱根本花不完。”
何雨柱心里暗暗叫苦,这女人自从来到北平,非但没帮上他什么忙,反倒处处让他出力,还觉得理所当然。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九月,开国大典日益临近。
这天,田丹突然登门:“柱子,我们收到情报,军统潜伏特务计划在开国大典那天搞破坏,据说有几千人参与。”
“几千人?他们藏在哪儿?”
田丹沉吟道:“我猜是在山里。北平四面环山,逐个搜查恐怕时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