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一行行绿色字符跃动着，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他面前的多屏显示器被分割成十几个窗口：左侧是诈骗嫌疑人的实时通话监听界面，中间是全球定位系统不断刷新的红点——那是窝点位置，右侧则是受害人手机的动态数据流，每一条转账指令都被红色警报框标记。
“搞定！”李阳突然拍了下桌子，瞳孔因兴奋微微发亮。他拖动鼠标，将一个加密文件夹拖到共享盘，“诈骗团伙的核心服务器被我攻破了，里面有他们所有的窝点分布图、人员架构表，还有每个受害人的详细信息！”
屏幕中央弹出一张三维地图，国内部分用红色标记出28个窝点，从沿海的写字楼到内陆的城中村，连藏在小区储藏室里的临时据点都清晰可见；国外部分则用蓝色标注，横跨东南亚、非洲、欧洲，共12个窝点，甚至包括一个伪装成“跨境电商公司”的地下机房。
“他们的通话监听全部解密了。”李阳点开一个音频文件，诈骗头目的声音清晰传出：“国内的兄弟先停手，把资金转到巴拿马的账户，国外的继续钓大鱼，尤其是那些留学生家长……”
郑一民接过李阳打印出的窝点清单，指尖在“城中村3栋地下室”那行字上重重一点：“这个窝点上周刚骗了一位独居老人80万养老钱，老人气得中风住院，必须第一个端掉！”
季洁快速翻看受害人名单，指着其中一页抬头道：“这里有20多个是咱们辖区的中学生，被‘游戏代练返现’骗了压岁钱，得赶紧联系学校和家长止损！”
佟林早已抓起对讲机：“周志斌带一组人，去端掉城东那个伪装成‘科技公司’的窝点，注意保护服务器证据！王勇带二组，跟我去城中村，动作要快，别让他们销毁硬盘！”
“国外的窝点怎么办？”李少成看着地图上的蓝色标记，有些担忧。
李阳推了推眼镜，调出一份加密邮件：“我已经把证据同步给国际刑警了，他们那边刚回复，联合行动已经开始。你看，曼谷的窝点已经被泰国警方包围，正在破门！”他点开实时画面，屏幕上跳出模糊的监控截图——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正撞开铁门，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地想拔掉电脑线。
韩丽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来：“银行那边反馈，所有关联账户全部冻结，已经拦截转账1.7亿！这是受害人的紧急联系方式，我已经让辖区民警上门安抚了！”
李阳的电脑突然弹出提示音，他扫了一眼，笑道：“刚抓到的小喽啰手机里有惊喜——他们老大藏在里斯本的豪宅地址，连门禁密码都在备忘录里记着。”他将地址复制给国际刑警联络人，“这下连幕后的鱼都跑不了了。”
三个小时后，捷报接连传来：
“周志斌组成功抓获15人，起获诈骗话术剧本300多份！”
“城中村窝点端了，现场搜出12台作案电脑，全是受害人的信息！”
“曼谷窝点抓获8人，查扣现金折合人民币2000万！”
“里斯本警方传来消息，主犯已经落网，正在引渡程序中！”
夕阳透过窗户，给办公室镀上一层金边。李阳瘫在椅子上，啃着韩丽递来的面包，看着屏幕上不断更新的“已抓获”字样，嘴角沾着面包屑也顾不上擦。郑一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技术，真是咱们的秘密武器。”
“还是大家配合得好。”李阳含糊不清地说，“不过说真的，看到那些老人的转账记录，我气得手都在抖……现在全抓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季洁拿起一张照片，是刚才民警发来的——那位中风的老人在医院看到新闻，握着民警的手流泪，旁边放着刚追回的80万现金。“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她把照片贴在公告栏上，和其他破案后的合影排在一起。
屏幕上，三维地图的红蓝色标记正一个个变成绿色，最后只剩下一行字：【全球30个窝点全部捣毁，涉案人员217人悉数抓获，受害人损失100%追回】。
李阳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窗外的晚霞正浓，像极了他们此刻心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