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虚掩着,家里没人,住客也没在屋里,时涵赶紧打他的手机,不接,打几个都不接,时月也害怕了,赶紧给纪爱打电话,纪爱和老关跑出来了,时月知道时涵也没心情开园了,就想说今天晚上不开园了,老关摆手说;“开,我先看着,他走不远,他也没事,你们就在附近找找吧,他连南山都不会去。”
三个人从七号院向西开始找起,从湖边转过来,走到二号院门口,听到院里发出一阵阵笑声,时涵认为他不会在里边,这和他的心情不符,时月也说对,还说他要是这时候还有心情来看热闹,说明他根本不在乎时涵,这两天时涵都是白生气。
纪爱还是站门口伸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他,赶紧给时涵招手,姊妹俩都呆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三个人站在门口,只有先生能看见她们,但因为有时家姐妹,他又会看脸色,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苗头,所以他不打招呼,也故意不看外面。
先生把话题转移到老孟身上,看着他问;“小老弟,你今天不看游乐园,跑这来凑热闹,可否请假?得到批准了吗?要是没得到批准,赶紧回去吧。”
其他人都跟着起哄,老孟说;“我请假?我给谁请假,给她,她脸大,她给我请假还差不多。”
众人又起哄,先生不知道两人还在生气中,以为是没打招呼偷跑来的,于是又问;“这么说平时都是她听你的了。”
“那还用说,”老孟一脸得意的说;“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她敢不听话,不听话立马就让她挪挪窝。”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先生说;“小老弟,咱守着明人不说暗话,不能玩虚的,你要想拜贫道为师,必须得跟贫道坦诚相待,不能说任何假话,更不能夸大其词。”
纪爱真心想笑,但看到姐妹俩脸色都铁青了,只能忍住了,她只能偷偷给先生摆手,先生为了不让他发现,一直不抬头,一直看着他,所以先生没有看见纪爱的提示,他看到老孟犹豫了,继续问;“是不是媳妇没打倒,反而是自己倒了。”
众人还是笑,老孟说;“嘁,看不起我,不信你现在把她叫来,看她在我跟前服服帖帖的,我叫她站着她都不敢坐着。”
“当真!”先生咄咄逼人的看着他问。
到这时候了,不能犹豫了,于是他说;“当真!不信你把她叫来,咱现场演示。”
“好好好,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先生说着伸手一指门口,弯曲手指说;“来来来,三位仙女,进来说话。”
众人纷纷扭头向外看,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先生真是笑死人不抵偿,再看老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起了几起才起来,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开玩笑的,我,我喝多了,我,我说啥了。”他说着话就向外跑,抱着头跑过时涵身边,时涵那个急劲,紧跑两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踉跄了两步,趴到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众人追出了院门,又是哈哈大笑,先生喊道;“小老弟,不是现场直播吗?怎么跑到外面去打了。”
这回不光众人笑了,时月也笑了,纪爱一手捂嘴,一手拉时涵,先生还在说;“贫道没看见,不算数啊。”
“哈哈哈,”众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老孟顾不得疼了,爬起来就跑,直接跑向游乐园,时涵被纪爱拉着走向了超市,进了超市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先生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这要是去演戏,不当影帝都难。
老关看老孟急慌慌地跑来了,就着明亮的灯光看见他额头上青紫一片,他还不断的回头看,老关明白了,开玩笑道;“放着生意不干,跑哪里偷练功去了,好像没练好。”
老孟说;“我还不是想改变吗?想改变不得拜师学艺吗?我找先生有错吗?”
老关说;“你想拜先生为师?拜了吗?看样是拜了,是诚心的,头都磕肿了。”
老孟不说话了,唉了一声,干活去了,没大会儿,纪爱喊老关回家,老关跟着走了,他们要回去睡会觉,老孟看着老关的背影心想;哼,还笑话我,一样的货色。
到了半夜,老关和纪爱又出发了,两人抱着一只公鸡,直接去了南山的山洞,扒开洞口,进入,撬开封闭的地道口,老关抱着鸡爬了进去,他本来想着爬到哪儿算哪儿,没成想,外面的地道完好无损,他一直爬到中间的拐弯处,拐弯后,就变成了细长的缝隙,老关苦笑了,早知道就来钻进地道了,一共二十多米长,中间还有这么长的裂隙,也就是一夜的功夫,如果这次实验不成功,那下次就来钻进。
老关掏出一个小网兜,有鸭蛋大小,里面装的是粮食,对正裂隙向里面抛去,然后把公鸡放进裂隙,公鸡自动向里走,它认为这就是鸡窝,里面还很亮堂,它追寻光亮了,老关退出了,封闭地道口,还是留一道缝,出来掩埋洞口。
两人全副武装跳进了水潭里,还是目标中的洞口,钻了进去,第一个三岔,老关没有感受到里面有生命气息,再往前,第二个三岔还是没有,第三个还是没有,但纪爱示意进去,于是老关游了进去,纪爱紧随其后,没多远到头了,老关还是没有感受到里面有生命气息。
两人翻着身寻找机关,没有找到,四周的道壁光滑,没有任何凸起和痕迹,纪爱让老关用棍子敲击,四周来回敲,都是实地,发出的是当当的声音,向前敲击,没有实地,棍子却回弹,老关纳闷了,纪爱笑了,她知道这就是入口,如同自己身上曾经的封印一样,这里被神力封堵了。
她示意老关用意念开门,用手做了个进去就出来的手势,还在怀里抱了抱,老关明白了,于是他在心里念叨;天神爷爷,里面不小心进了一只鸡,时间长了会弄脏您的圣地,让我进去把它抱出来。然后他再次向前敲击,还是回弹,纪爱想了想,示意他把棍子丢掉,然后手往前一推,于是老关丢掉棍子,一只手在前,向前游去,只听波的一声,好像一层窗户纸被戳破了,老关很惊讶的游了进去,纪爱也想跟进,就听砰砰砰三声,她好像头顶在了墙壁上,撞得脑瓜子生疼,她明白了,她没法进了,她只能等了。
老关进去后没有看见纪爱跟进,他回头看,她正用手揉头,好像碰头了,他停下等了等,纪爱不揉头了,却待着不动了,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给她招手,她好像看不见,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