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古辛的军用电脑屏幕,还残留着破解病毒的绿色残影,他按下加密通话键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乔,信号别断。”
他瞥了眼金萌怡正在收拢的拍卖文件,那些被踩烂的原料清单上,橡胶产地的红章,与魏晓缪地图上的标记完全重合。
听筒里传来徐恭乔翻动文件的沙沙声,夹杂着年星辰敲击键盘的脆响,那是黑客联盟特有的摩斯密码节奏。
“少爷,Ω在吉隆的离岸账户刚有异动。”
徐恭乔的声音突然压低:“年星辰追踪到有三笔资金,流向橡胶园周边的生物公司,法人名字是你母亲实验室的旧同事。”
游古辛的军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刃映出金萌怡递来的机票,凌晨四点直飞谷曼的航班,座位号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数字组合。
柳紫妤的车冲进机场 VIp 通道时,后备箱的激光匕首,突然与芯片共振,发出蜂鸣般的警报。
她猛踩刹车,在后视镜里看到三辆黑色轿车,组成楔形阵形追来,车窗后闪过的Ω袖扣,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抓起青铜怀表贴在方向盘,隐藏的卫星电话自动拨号,父亲的加密语音再次响起:“橡胶园的三号仓库,藏着他们篡改基因序列的原始数据。”
医院病房的通风口,还在滴着黑色液体,魏晓缪用轮椅碾过机械虫的残骸,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标注。
地图上东南亚橡胶园的轮廓,突然浮现出血管状的红线,那是Ω组织埋设的基因污染管道分布图。
“这些管道连接着湄河支流。”
他对着加密麦克风低吼,轮椅扶手弹出的微型打印机,吐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化学方程式,与游古辛母亲的实验笔记第 37 页完全一致。
游古辛在登机口撕碎伪造的护照,露出藏在夹层的东南亚雇佣兵身份证明。
金萌怡背着装有拍卖原料样本的恒温箱,箱壁的抗压指示灯突然变红,里面的橡胶样本,正在发生基因变异,表面浮现出与Ω标志相同的螺旋纹路。
“他们在原料里加了激活剂。”
她颤抖着调出检测报告,数据曲线与柳氏集团股价,暴跌时的波动完美重合。
Ω袖扣男人的私人飞机在南洋加新城宜樟机场降落,他摘下沾着机油的手套,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
屏幕里,橡胶园的武装人员,正将基因污染弹装进钻孔机,钻头的口径与湄河河床的地质断层,完全匹配。
他对着通讯器冷笑,指甲在“收割计划”的执行名单上划过,游古辛、柳紫妤的名字,分别被红笔圈了三个圈。
徐恭乔的雇佣兵团,已暗中在橡胶园外围的雨林里,布下陷阱,削尖的竹桩上,涂抹着从魏晓缪那里得来的抗体血清。
当Ω组织的巡逻队踏进陷阱区,竹桩刺入皮肤的瞬间,血清与他们体内的基因改造细胞产生反应,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年星辰的黑客团队,则趁乱攻入监控系统,将实时画面切换成三年前Ω组织销毁证据的录像,画面角落,戴着Ω袖扣的男人正在签署橡胶园收购协议。
柳紫妤的越野车,碾过橡胶园的铁丝网时,青铜怀表突然发烫,指引她冲向三号仓库。
门锁的密码盘上,珍珠形状的按键,在月光下泛着珠光,输入父亲的生日后,仓库大门缓缓升起,露出成排的液氮罐。
每个罐体上的编号,都与柳氏集团董事会成员的基因序列编号一一对应。
游古辛在仓库二楼的通风管道里被卡住,军刀劈开栅栏的瞬间,正撞见Ω袖扣男人举着基因污染弹。
“游古辛,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发现我们的秘密。”
对方扯开衬衫,胸口的Ω纹身下,赫然是与游古辛母亲相同的实验室编号:
“她以为毁掉数据就安全了?可惜啊,她的基因序列,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金萌怡的恒温箱在混战中摔开,变异橡胶样本与液氮接触的刹那,释放出的白雾中,浮现出完整的基因图谱。
魏晓缪通过卫星传输的抗体数据,在屏幕上滚动,与图谱上的缺陷标记完美契合。
“就是现在!”
柳紫妤将激光匕首,刺入仓库的总控台,液氮罐的安全阀开始嘶鸣,那些标注着董事会成员编号的罐体,正在自动销毁内部的危险数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林,游古辛踩着Ω袖扣男人的手腕,军刀抵住对方咽喉一抹,Ω袖扣男人就去地府报到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年星辰的黑客团队,已经将所有证据同步至国际刑警数据库。
徐恭乔的雇佣兵团暗中展开攻击,Ω成员死伤遍地,连投降者都没有放过,一律击毙,完成任务后悄然撤离。
金萌怡抱着最后一份完整的基因图谱,看着柳紫妤将青铜怀表与父亲的芯片合二为一,怀表盖内侧,终于显露出母亲留给她的字迹:
“守住原料,就是守住纺织业的命脉。”
游古辛的指尖划过军用电脑的触控板,显示的离岸账户清算进度停在 97%。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织出光影网格,将他后背绷带渗出的血渍映成暗红色。
床头柜上的青瓷酒杯还剩半杯威士忌,杯壁凝的水珠滴在地毯上,晕开的形状恰似东南亚橡胶园的轮廓。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带着熟悉的节奏,三轻两重,是甘映欣独有的暗号。
游古辛松了松握着军刀的手,赤足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猫眼外的身影让他嘴角泛起浅笑:她手里拎着个食盒,一身素装,更显得清纯不凡。
“睡够了没?” 甘映欣推门进来,食盒里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柳紫妤刚发消息,董事会紧急会议定在下午三点。”
她自然地接过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衬衫,指尖抚过肩章处的磨损痕迹:“又跟人动手了?袖口的血迹都没洗干净。”
“遇到几条漏网的杂鱼。”
游古辛军刀突然从袖口滑出,刀尖挑起她落在沙发上的披肩:“不过你的披肩织纹有点意思,这海浪图案跟Ω的资金流向图太像了。”
甘映欣转身时撞翻了茶几,小笼包滚落在地,其中一只裂开的馅料里,藏着枚微型存储卡。
“这是上周去瑞世银行取的。”
她捡起存储卡塞进他掌心,指尖因紧张而泛凉:“柳董生前委托保管的,说是能证明董事会有人挪用橡胶园专项资金。”
存储卡的金属触点上,刻着与青铜怀表相同的珍珠暗纹。
游古辛突然想起什么,从军靴内侧摸出半张照片,是母亲与甘映欣父亲在实验室的合影,背景里的基因测序仪编号,与橡胶园查获的设备完全一致。
此时客厅的投影仪自动亮起,是魏晓缪的视频通话。
他举着份审计报告,镜片后的眼睛瞪得通红:“游子,查出来了!近三年有七笔橡胶园的款项,通过空壳公司流入了……”
画面突然被干扰,雪花纹中闪过个戴面具的人影,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想知道内鬼是谁?下午董事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