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扑出去的瞬间,右手的刺刀带着风挑向鬼子的手腕。
“当”的一声脆响,军刀被挑飞,那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林峰左腿膝盖已经顶在他胸口——“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闷响,鬼子疼得蜷缩起来,林峰顺势补了一刀,血溅在雪地上,很快融成深色的水痕。
“娃!”张老汉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抱住孙娃,老泪纵横地往林峰手里塞热红薯,“林队长,俺……俺给你烤了新的,还热着!”
孩子攥着林峰的衣角,小声说:“叔叔,你刚才好厉害。”
林峰摸了摸孩子的头,刚要说话,赵雅已经跑过来,手里攥着绷带。
她蹲下来,不由分说拉起林峰的胳膊——刚才扑的时候,胳膊被军刀划了道口子,血正渗出来。
“跟你说过小心点,怎么还这么莽撞?”她的语气带着嗔怪,手指却轻轻的,裹绷带的动作又快又稳。
“这不没事嘛。”林峰笑着咬了口热红薯,甜香混着暖意往下咽,“你烤的?比凉的好吃多了。”
赵雅耳尖微红,刚要反驳,远处传来马蹄声——那队八路军骑兵已经冲过来,为首的军官翻身下马,对着林峰敬了个礼:“龙魂特战队林队长?我是独立团团长王大山,之前鬼子冒充我们的人设陷阱,让你们受委屈了!”
王大山身后的骑兵们已经举起马枪,对着“毒蝎”特战队的残兵扫射。
马刀劈在雪地里的寒光一闪,几个想跑的鬼子瞬间被砍倒,骑兵的冲锋像把尖刀,一下子把“毒蝎”的阵型冲散了。
“王团长!来得正好!”林峰握住他的手,“十支鬼子特战队还在合围,泉眼和密营都得守!”
王大山点头,立刻下令:“一营跟我守东侧,拦‘狂犬’和‘苍狼’;二营去后山,帮你们护泉眼,打‘猛虎’的残兵!”
骑兵们动作麻利,很快分两队冲了出去。
王虎在战壕里看见骑兵,笑得露出白牙:“娘的!这下人多了!”他把重机枪的弹链又续了一节,对着“狂犬”特战队扫过去——刚才被压制的“狂犬”正想重新冲锋,子弹扫过去,瞬间倒下一片,剩下的赶紧趴在雪地里,连头都不敢抬。
“陈刚!喀秋莎对准‘暗影’的隐蔽点!”林峰抓起步话机,眼睛盯着松树林——“暗影”特战队穿着夜行衣,正借着树影往老乡的隐蔽处摸,若不是骑兵的马蹄惊了他们,还真难发现。
陈刚正帮周星换弹链,听见指令立刻扛起喀秋莎:“收到!看俺的!”
三发火箭弹拖着尾焰飞进树林,“轰隆”几声巨响,树木被炸断,“暗影”队员的尸体从树后翻出来,夜行衣被火烧得焦黑。
陈刚拍了拍炮身,咧嘴笑:“这玩意儿,专治鬼子的躲猫猫!”
李勇趴在狙击洞里,莫辛纳甘的瞄准镜对准了“苍狼”特战队的狙击手。
刚才打偏的事让他憋了股劲,这次他深吸一口气,等那鬼子刚露出半个脑袋,子弹立刻飞出去——正中眉心,那鬼子手里的狙击枪“哐当”掉在雪地里。
“中了!”李勇对着步话机喊,声音里带着松快。
周星一瘸一拐地抱着弹药箱跑过来,给李勇递了发穿甲弹:“勇哥,这发能打穿鬼子的钢盔,再给他们来一下!”他的腿还在疼,却不肯歇着,额头上的汗混着雪水往下淌,也只是用袖子擦了擦。
战场另一侧,赵雅和小兰正往战壕里扔集束手榴弹。
“利刃”特战队的残兵还想从崖壁爬上来,手榴弹一炸,碎石和雪块往下滚,几个鬼子抓不住绳索,惨叫着摔下去。
小兰擦了擦脸上的灰,对赵雅说:“赵姐,你看!骑兵把‘惊雷’的烟雾弹都踩灭了,泉眼安全了!”
赵雅顺着小兰指的方向看,果然,二营的骑兵正围着“惊雷”特战队砍杀,那些用来制造烟幕的烟雾弹,全被马蹄踩碎在雪地里。
她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林峰——他正举着全自动步枪,对着“寒霜”特战队的冲锋队伍扫,枪托抵在肩上,背影挺拔得像棵松。
“林队长!”王大山骑马跑过来,手里举着缴获的地图,“这是从‘猛虎’小队长身上搜的,上面标了坂本的临时指挥部,就在西北的山神庙!”
林峰眼睛一亮,接过地图看——山神庙的位置正好在十支特战队的中间,要是端了指挥部,鬼子就成了没头的苍蝇。
“王团长,你带骑兵牵制‘狂犬’和‘苍狼’,我带陈刚、李勇去端指挥部!”
“不行!”赵雅立刻跑过来,“坂本肯定有埋伏,你不能去!”她抓住林峰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心,“要去一起去,我跟你换着守!”
林峰看着她眼里的坚决,心里暖烘烘的。
他拍了拍她的手:“好,一起去。但你得答应我,要是遇到危险,先躲着,别硬拼。”
赵雅点头,摸出汤姆逊,又往口袋里塞了两颗手榴弹——她早就习惯了跟林峰并肩作战,不管多危险,只要在一起,就不怕。
王虎听说要端指挥部,举着重机枪喊:“队长!俺也去!俺的机枪能压制鬼子!”
“你留下守战壕,”林峰摇头,“‘毒蝎’还有残兵,你得护着老乡和伤员。等我们端了指挥部,就回来跟你汇合。”
王虎虽不情愿,却也知道轻重,只好点头:“那你们小心点,俺在这等你们回来吃红薯!”
林峰带着陈刚、李勇和赵雅,借着雪坡的掩护往山神庙摸。
路上遇到几个“暗影”的残兵,李勇的莫辛纳甘一枪一个,没让他们发出半点声音。
快到山神庙时,陈刚突然停住脚步:“队长,地上有脚印,是新的,不止一个人。”
林峰蹲下来看——雪地上的脚印很深,鞋印是鬼子特战队的军靴,而且不止一双,像是在周围巡逻。
“李勇,你找个制高点盯着,我和赵雅、陈刚摸进去。”
李勇点头,猫着腰钻进旁边的松树,莫辛纳甘的瞄准镜对准了山神庙的门。
林峰和赵雅、陈刚贴着墙根摸过去,庙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坂本雄一的声音,带着愤怒:“废物!十支特战队还拿不下一个密营!再拿不下,你们都切腹谢罪!”
陈刚刚要踹门,林峰突然拉住他——门后有根细线,连着门梁上的炸药包!要是踹门,炸药包就会掉下来。
“俺来!”陈刚从怀里摸出匕首,小心地挑断细线,然后猛地踹开门:“坂本老小子!爷爷们来了!”
坂本没想到会有人摸进来,手里的军刀还没拔出来,赵雅的汤姆逊已经响了——子弹扫向他身边的卫兵,两个卫兵应声倒地。
坂本趁机往后门跑,林峰举着全自动步枪追过去,刚要开枪,却看见坂本手里抓着个信号器,对着天空按了下去。
“咻!”一颗绿色的信号弹飞上天,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不好!他在召援兵!”赵雅大喊。
坂本冷笑一声,推开后门跑了:“林峰!你赢不了的!我还有后手!”
林峰追出去,却只看见坂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
李勇从松树上跳下来,急声道:“队长!信号弹之后,远处有动静,像是……像是装甲车的声音!”
陈刚摸了摸门梁上的炸药包,脸色沉下来:“这老小子早留了退路,还想炸咱们!”
赵雅走到林峰身边,轻声说:“别着急,至少端了他的指挥部,鬼子没了指挥,肯定乱。”她递给他半块没吃完的红薯,“先垫垫,咱们得赶紧回密营,防备他的后手。”
林峰接过红薯,咬了一口,心里却没松——坂本说的“后手”是什么?装甲车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
刚往密营走了没几步,林峰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警告!检测到未知信号源,来自“暗影”特战队残部,目标指向医疗舱!医疗舱已激活,若被炸毁,所有重伤员将无法救治!】
医疗舱!
林峰心里一紧——周星、还有几个受伤的战士都在医疗舱里接受治疗,要是被“暗影”的残兵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快!回密营!”林峰拔腿就跑,赵雅和陈刚、李勇赶紧跟上。
雪地里的脚步声急促,远处的装甲车轰鸣声越来越近,而“暗影”的残兵,说不定已经摸到了医疗舱附近。
转过一个山坳,密营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可林峰的心跳却突然加速——医疗舱所在的帐篷旁,有两个黑色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炸药包,导火索已经冒起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