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不敢有什么隐瞒的，把话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最后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那个手帕，等待面前人的审判。
哪怕林耀姐姐说过会没事儿的，但是她还是不敢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陌生人必须要帮助自己。
唐甜听完之后，略带迟疑地问了一句：“她还有说其他的吗？”
小灵摇摇头：“就这些，其他都没说。”
唐甜唇角的笑放大：“好孩子。”
这就像是作文题目一样，写着：文体不限。
现在是林耀给她出了一道题，处理手段不限。
那就是她的擅长区域了啊。
“ok，既然你找到我了，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价值，以及我帮你需要你付出些什么。”唐甜笑着打开电脑，“过来我身边。”
小灵忐忑不安地走过来：“姐姐，我没有钱......”
唐甜用笔敲她脑袋：“我这是投资，意思是我先帮你，然后你再回报我。”
听起来很像诈骗。
唐甜不安抚她的情绪，只是撑着侧脸，等着她的回应。
成长的机会，可不多，遇到了，就要抓紧去感受去解决，别让它白白溜走。
当然，她主要还是不想亏本，做个投资，总比白白帮人要好。
小灵看向门外站着的身影，妈妈在努力地朝里面张望，脸上的急切跟眼底的贪婪甚至不屑遮掩。
她如果真的就这么回去了，那她必死无疑。
再不会有比血缘关系带给她的压制更大的存在了。
她深吸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我都做！”
唐甜正经起来：“我是正经商人，你可不要乱说。”
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在林耀面前，不能跟她乱说，知道吗？”
她手段只有一点点的不光彩，但是财富的积累，本身就是灰暗的。
而且又没有犯法。
小灵点头：“我不会乱说的，姐姐你放心。”
“乖孩子。”她摸了一把小女生的脑袋，感觉毛毛躁躁的，还有点拉手。
收回来瞟了眼门口的女人，轻啧了一下：“为了个男的，这么对女儿，真是可恶！”
“行了，事情我来处理。”
“你吃饭了吗？”唐甜拨电话出去的同时，问了一句。
小灵羞怯地摇摇头。
于是唐甜对着电话补充了一句：“正好没吃饭，订三人的餐送上来。”
挂了电话后，她又继续跟小灵说：“一会儿吃完饭，你把合同签了之后，我会送你回精神病院那边，差不多要一周的时间。”
“后面回来的话——”唐甜试探问道，“这个妈妈你还想要吗？”
小灵低下头没说话。
唐甜头有些疼。
跟她小时候还有点像，对亲情总是抱有一定不切实际的幻想。
“觉得她好歹生了你？下不去手？”
小灵垂头丧气地轻“嗯”了一下。
少女总是迷茫的，因为很少有人去指引她们。
不过没关系，她来解决。
“在我们接触过的一些爱心项目中，很多落后地区的女性，是被父母卖过去的，有的英语很好，有的甚至考上了研究生。”
“但她们被拘役在一个蠢笨如猪的家伙身边，伺候着一家老小。”
“你呢？”
她不用别人的痛苦来警告恐吓。
她从林耀身上学到的是：“你不想帮助她们吗？就像我们正在帮助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