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交易坛”的伪金堆上突然焦枯时,正望着坛中显形的十七道“贪金咒”光纹。这些由赤阳教“拜金使”布下的邪光,正将村民的灵脉缠成铜钱形状——张老汉用十颗护心种换了伪金砖,灵脉已泛起靛蓝;李寡妇为“赚外快”替邪修织了“敛财网”,擀面杖纹竟裂成了钱币状。坛底的“护村金印”渗出黑血,显形出赤阳教“金钱至上”的毒念。
“自私自利是棘心藤的根,讨价还价是藤上的刺,金钱主义是刺尖的毒,”他的低语震得坛顶的“警金铃”嗡嗡作响,铃音里混着老娘传下的警语,“咱护村人的灵脉该像稻根扎土,现在却被邪祟炼成了称重的戥子。”
虎娃的雷火灵气在伪金堆中炸出焦痕,少年的剑尖刚触到金砖就猛地弹开:“柱哥!这金子烫得我灵脉发疼,”他盯着掌心的钱币状灼伤,“秋生哥说,贪金咒把‘护村气’全炼成了‘铜臭味’——昨儿我看见穗儿拿护心米换赤阳币,急得雷火都劈歪了!”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坛边织出“破金网”,指尖的灵气触须刚勾住李寡妇的擀面杖,就被一股铜臭之力震散:“拜金使在村口设了‘利欲摊’,”她的声音混着网纹崩裂的轻响,“用‘一枚金币换三亩灵田’的鬼话骗人——现在连最沉的护心种,都被称成了轻飘飘的钱数!”
王大爷的火铳喷出的“醒金稻烟”在坛中聚成秤砣状,老人的铳口贴着坛基的“初代耕纹”,那里刻着护村人“以稻为天”的血誓:“你爹当年熔了外乡人的‘金错刀’,”他的烟袋锅敲着虎娃发顶,“说‘钱能买棘心矿,买不来稻穗灌浆时的响’——现在咱的耳朵,被铜钱声灌聋了!”
陈二柱的指尖抚过初代耕纹,灵气稻穗突然化作老娘的木雕,在坛中投下虚影。木雕的手掌按在伪金堆,显形出十二年前的饥荒夜:老娘用擀面杖敲开囤底的护心米,对哄抢的村民说:“柱儿,钱是纸糊的月亮,饿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咱的命根子,是囤里的米。”
“先熔贪金咒。”陈二柱的灵气稻穗轻轻一抖,坛边的“醒金泉”突然暴涨,泉水化作万千光丝,顺着村民的灵脉逆流而上。虎娃的雷火灵气紧随其后,在每道钱币纹上刻下“稻”字,雷光所及之处,咒纹显形出赤阳教的阴谋:他们用金钱幻象切断护村人的“稻脉连接”,让自私自利的藤,缠死共生的根。
“再耕无私田。”禾心的禾纹灵气从灵田深处引来“稻魂露”,少女的指尖在坛中织出“共生根”:“赤阳教不懂,”她的声音混着露水滴落的清响,“咱的灵田是千万根须相缠的网,讨价还价像拿剪刀乱剪——张老汉的锻体桩本该护着李婶的灶台,现在却在算‘守夜工钱’!”
李寡妇的擀面杖虚影敲开自己掌心的钱币纹,溅起的铜屑竟化作棘心刺,显形出她被诱惑的瞬间:“那邪修说‘攒够金币能买仙途’,”她的声音带着悔意,“却忘了你老娘教我的‘三勺米’道理——讨价还价时,先算算这勺米,喂的是自己的肚,还是邪祟的嘴。”
秋生的指尖在《青囊真解》上划出“稻金咒”,将交易坛的纹络转化为灵脉天平:“真正的价值,”他的声音混着书页翻动的轻响,“在李婶的擀面杖敲出的粥香里,在王大爷的火铳守住的稻香里,在柱哥的稻穗垂首时的分量里——这些,哪是金币能秤的?”
暮色降临时,贪金咒的铜光开始退散。李寡妇的擀面杖显形出村民互助的记忆,王大爷的火铳烟凝成稻穗秤,将伪金币的虚假重量碾碎;秋生的《青囊真解》则在“稻金篇”绘出新图:陈二柱与村民们的灵脉化作稻穗,共同托举着发光的“稻魂核”,下方注着:“金为邪祟饵,私是断根刀。讨价伤共脉,稻心胜万钞。”
“还记得你教我认‘稻魂纹’吗?”陈二柱望着坛中重新清亮的灵脉,忽然对王大爷轻笑,那笑容像稻穗在旱灾后灌浆,“你说‘纹要刻成稻根相握的样子’——现在我懂了,自私自利的秤,称不出共生根的沉;讨价还价的嘴,说不出稻香的重。”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在交易坛显形出巨大的稻魂稻穗,雷光在每片稻叶刻着“以稻为贵”的纹章:“柱哥,咱的雷火,”少年的剑尖点着穗芯的稻魂核,“该劈向所有说‘金币第一’的邪念——就像李婶说的,钱能买火铳,买不来扣动扳机时,护村的胆。”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交易坛深处找到老娘埋下的“稻魂种”,种子裂开时,显形出十年后的稻村:虎娃的徒儿们在交易时,会把护心稻穗放在天平中央,让“稻魂”做最后的秤星——这些种子,早已将“以稻为本”的信念,刻进了护村人的交易基因。
山风掠过,带来醒金泉的辛辣和交易坛的清响。陈二柱忽然明白,所谓“自私自利、讨价还价、金钱主义”,在护村人眼中,是比赤阳教邪咒更毒的蚀根药。金钱主义让灵脉变成铜钱的形状,自私自利让根须互相绞杀,讨价还价则剪断了共生的脉络。唯有像稻穗那样,将根扎进共同的土壤,才能让灵田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赤阳教的贪金咒在夜色中彻底消散时,交易坛的坛心浮现出新的纹章——那是稻穗与擀面杖交织的“稻魂印”,稻穗凝着岁月的重量,擀面杖刻着生活的温度,中心刻着老娘的擀面杖纹。而陈二柱望着身边重新以稻穗为信的村民,忽然懂得:真正的财富,是灵田里沉甸甸的稻穗;真正的交易,是心与心之间无需讨价的默契。这,便是护田人对“自私与共利”最深刻的诠释——以稻为魂,以共为根,让金钱成为护稻的工具,而非蚀根的毒药,方能守得稻香永续,家园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