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族老凝重的脸色和石家得意的笑容,余晚星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攥紧了手心,强装镇定地让众人进屋,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难道石家的谣言真的起作用了?
进屋后,石大爷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晚星,我们今天去镇上核实了面粉店和木料店的证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石家众人,继续说道,“刘老板和李老板都证实,你确实多次在他们店里购买面粉和木料,钱款都是你自己支付的,没有拖欠,也没有他人代付。他们还说,石家有人去店里威胁过他们,让他们改口,被他们拒绝了。”
石家众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石老夫人更是急得跳了起来:“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被余晚星收买了!我儿子明明说……”
“你儿子说什么?”石大爷厉声打断她,“你儿子说的话,有证据吗?我们亲眼看到石大柱在镇口跟一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那男人就是你们找来伪造‘证人’的吧?我们已经问过那个男人了,他承认是石大柱给了他几文钱,让他谎称‘看到余晚星给娘家送钱’!”
石大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许二爷拿出一张纸条,“这是那个男人写的证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让他做伪证的经过,还有他的签名!你自己看看!”
石大柱看着纸条,再也说不出话,只能低下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睛。石家众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余晚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眶一红,激动地说:“多谢族老!多谢村长!我就知道,真相总会大白的!”
石大爷叹了口气,看向石家众人:“石家,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讹钱,不仅撒泼耍赖,还编造谣言、找人做伪证,简直是丢尽了石家的脸!余晚星带七个孩子不容易,赚的钱都是自己辛苦所得,你们不仅不帮衬,还百般刁难,甚至想抢孩子,良心何在?”
许二爷也补充道:“现在证据确凿,石家的说法全是谎言。余晚星提出的分家方案,拿出五百文作为补偿,已经仁至义尽了。石家,你们必须同意分家,不准再纠缠余晚星母子!”
石老头脸色难看,却不敢反驳——族老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再纠缠下去,只会受到族规的惩罚。他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们同意分家……”
“不行!”石老夫人突然尖叫起来,“五百文太少了!最少也得给我们八百文!不然我们绝不答应!”
“你还敢讨价还价!”石大爷气得一拍桌子,“能拿到五百文,已经是你们占便宜了!要是再不同意,连这五百文都别想拿到,而且我会按族规,将你们的所作所为通报全村,让大家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石老夫人被石大爷的气势唬住,不敢再说话,只能委屈地哭了起来。石大柱媳妇也赶紧拉了拉石老夫人的衣角,示意她别再闹了。
石老头深吸一口气,对着族老和村长说:“我们同意分家,五百文就五百文……”
余晚星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持续了许久的纠纷,总算要结束了!她对着族老和村长连连道谢:“多谢石大爷,多谢许二爷,多谢村长爷爷!”
可就在这时,石大柱突然抬起头,眼神阴狠地看着余晚星,低声说:“余晚星,你别得意太早!就算分了家,这事也没完!”
余晚星心里一紧——石大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想在背后搞小动作?她看着石大柱阴狠的眼神,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族老和村长离开后,余晚星坐在屋里,看着手里的分家文书,心里百感交集。摆脱石家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可她手里只有三百七十文钱,还需要凑齐一百三十文才能给石家补偿。而且,石大柱最后那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始终无法安心。
就在这时,许明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娘,这是我攒的十文钱,你拿去凑数吧!”紧接着,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拿出自己攒的零花钱,虽然不多,却让余晚星心里暖暖的。
她抱着孩子们,眼眶一红:“娘谢谢你们!娘一定会尽快凑齐钱,咱们早点搬离这里,找个安稳的地方住。”
可她心里清楚,凑钱只是第一步,搬离祖屋后,还有更多的困难在等着她。而且,石大柱的威胁,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她该怎么尽快凑齐剩下的钱,又该怎么应对石家可能的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