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的药味与血腥味交织,陈默正拿着药方紧张配药,余晚星则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小心翼翼倒入药罐。窗外传来禁军集结的脚步声——张衍之已带人前往三皇子府应对乱局,留下她与陈默全力救治石渊,同时整理边境士兵的伤情记录,为张衍之彻底洗刷“作战不力”的冤屈。
“夫人,这是当年边境士兵的伤情册子,大部分记录都因石渊打压被销毁,只剩这些零散的残页。”陈默将一叠泛黄的纸页递过来,上面的字迹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饥饿”“冻伤”“无力作战”等字样,“石渊当年为掩盖克扣军粮的真相,强行将士兵伤残归咎于‘作战不力’,还销毁了大部分军医记录。”
余晚星接过残页,指尖拂过“三日未食,战力尽失”的字样,心中一阵刺痛。她想起现代医疗报告的规范格式,立刻取来宣纸,提笔复刻“伤口鉴定报告模板”:左侧列“士兵姓名、所属部队、受伤时间”,中间分“伤情描述、致病原因、治疗方案”,右侧标注“证人(军医\/战友)”,最后留出“结论”栏,用于明确伤情是否与缺粮相关。
“陈军医,咱们按这个模板整理残页信息。”余晚星将模板递给陈默,“比如这页‘士兵李二,天启五年三月冻伤右手’,要在‘致病原因’栏注明‘因军粮断绝,士兵无御寒衣物,夜间值守时冻伤’,再找当年的战友或军医签字作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陈默看着模板眼前一亮:“这样整理既清晰又规范,就算石渊醒来狡辩,也无法否认!”两人立刻分工,余晚星负责按模板誊抄信息、补充细节,陈默则回忆当年的士兵情况,联系仍在京城的老兵前来作证。
不到两个时辰,十几份完整的伤情鉴定报告就整理完毕。其中一份记录着“士兵王勇,天启五年四月因长期饥饿导致体力不支,作战时被敌兵砍伤左腿”,下方有三名军医和五名战友的签名;另一份则注明“某营队共三十人,因断粮五日,二十人冻伤、五人昏迷,无一人因‘作战失误’受伤”,结论栏清晰写着“士兵伤残源于缺粮,与作战能力无关”。
“这些报告还不够,得找更多老兵作证。”余晚星将报告整理成册,“我让许兰去‘晚星’商铺通知旧部家属,让他们联系分散在京城的老兵,明日一早来天牢作证。只要有足够多的人证物证,就能彻底推翻石渊的诬陷。”
就在这时,天牢外传来脚步声,张衍之带着几名禁军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振奋:“三皇子的党羽已被控制,带头闹事的几个家丁被抓,三皇子也被严密看管起来了。你们这边怎么样?石渊有救吗?伤情报告整理得如何?”
“石渊还在昏迷,但喝了灵泉水熬的解药后,脉象平稳了些。”余晚星递上伤情报告册,“这是整理好的士兵伤情鉴定报告,有十几份,明日再找些老兵作证,就能彻底证明你当年撤军是因缺粮,而非作战不力。”
张衍之接过报告册,逐页翻看,看到“因断粮导致战力尽失”的结论时,眼眶微微发红:“辛苦你们了!当年那些兄弟们的牺牲,终于能有个说法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这是从黑风掉落的腰牌上发现的,上面刻着‘海鲨’的标记,还有一个地点——‘乱石滩’。我怀疑,这是海鲨新的交易地点!”
余晚星心中一动:“乱石滩在望海镇附近,是个偏僻的海湾,适合走私交易!咱们得立刻派人去乱石滩埋伏,不能让海鲨把赃款转移走!”
张衍之立刻下令:“传我命令,让沿海水师秘密前往乱石滩,埋伏在海湾两侧,一旦发现海鲨的船只,立刻拦截!另外,让许伟带人去望海镇,协助水师侦查,防止海鲨提前察觉!”
禁军领命而去,张衍之看着手中的伤情报告册,又看了看昏迷的石渊,眼中满是坚定:“明日一早,咱们就将这些报告和老兵证词呈给皇上,彻底洗刷冤屈,然后集中精力追查海鲨和黑风!”
可就在这时,一名狱卒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刚才给石渊换药时,发现他枕头下藏着一块碎瓷片,上面刻着‘亲王’二字!而且,太医说石渊的脉象虽然平稳,但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像是早就被人下了,并非只有牵机毒!”
张衍之和余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石渊枕头下的碎瓷片,暗示他与亲王的勾结并未断绝;而体内的慢性毒药,说明有人早就想置他于死地,甚至可能是三皇子或背后的亲王势力!
“看来,石渊身上还有更多秘密。”张衍之握紧腰间的佩剑,“咱们必须尽快让他醒过来,否则,黑风和海鲨的线索断了,亲王的阴谋也查不下去了!”
夜色渐深,天牢内的烛火依旧明亮。余晚星继续守在石渊床边,观察他的病情;张衍之则对着地图,思索乱石滩埋伏的细节。他们知道,明日不仅要为老兵们平反,还要应对海鲨的交易和石渊身上的秘密,一场关键的较量,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