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瑶指尖凝着淡青光,正对着铜镜琢磨《天狐心经》里的“魅惑术”——前日旁支修士闯院打探后,她总想着多练个自保的术法,这魅惑术能引生灵亲近,危急时既能分散注意力,又不会伤人,正适合她。怀里的小白蹲在膝头,爪子扒着她的手腕,盯着铜镜里晃悠的狐耳,时不时用粉鼻尖蹭蹭,像在好奇“主人怎么又冒耳朵了”。
“就试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出岔子。”她小声跟小白保证,按心经口诀引动妖力——淡粉色的妖力刚绕上指尖,窗外突然传来“啾啾”声,两只灵鸟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歪着头盯着她的手,眼睛亮得像沾了灵蜜。叶夕瑶没在意,以为只是路过的鸟儿,继续练着,可妖力刚再凝一分,院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钻。
她探头一看,瞬间愣了:三只圆滚滚的小兔子正顺着院墙爬,雪白的毛沾着草屑,小爪子扒着砖缝往上够;几只小松鼠抱着松果,蹲在竹编拱门上,尾巴晃得像小旗子,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怎么回事?”叶夕瑶赶紧收妖力,可指尖的淡粉光像粘住了似的,不仅没散,反而顺着窗缝往外飘,引得更多小动物往院里凑。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宿舍外就围满了小动物——灵猫蜷在石阶上,尾巴绕着小兔子的耳朵;小松鼠把松果往石桌上堆,像是在“送礼”;连后山少见的灵鹿都站在院外,隔着竹栏往里望,大眼睛湿漉漉的。小白从叶夕瑶怀里跳下来,对着院中的小动物龇牙,尾巴绷得笔直,却不敢真扑过去,只敢绕着她的脚边转,像在抗议“抢我主人的注意力”。
“你们怎么都来了?快回去呀!”叶夕瑶蹲在门口挥手,可小动物们非但不走,反而往她脚边凑——灵猫蹭她的裤腿,小兔子啃她的鞋尖,小松鼠甚至把松果往她手里塞,弄得她手忙脚乱,耳后的狐耳也控制不住地冒出来,白绒沾着草屑,更显狼狈。
“叶夕瑶!你这儿怎么这么热闹?”苏婉清提着食盒路过,看到满院小动物,瞬间笑出声,“你这是练了什么术法,把后山的‘小可爱’都招来了?”她放下食盒,伸手抱起一只小兔子,“你看这兔子,眼睛亮得像灵晶,肯定是被你的妖力吸引了。”
胡芊芊提着竹篮跑过来,看到这场景也乐了:“我娘说天狐的魅惑术最招小动物,没想到你第一次练就这么‘成功’!不过你妖力没控制好,引的范围也太大了,连灵鹿都来了。”她指着院外的灵鹿,“这灵鹿平时怕人得很,今天居然敢靠近,你这魅惑术可比我的‘引兽哨’管用多了。”
叶夕瑶脸都红了,赶紧摸出之前灰影留下的镜影叶:“我、我用镜像分身引它们走!”她按之前学的方法,指尖凝起妖力,对着镜影叶一晃——两个淡粉色的分身突然出现,手里各捏着片灵狐肉干的碎屑,往院外跑。小动物们果然被吸引,跟着分身往后山跑,没一会儿就散了,只剩小白还蹲在石桌上,气鼓鼓地扒着松果,像是在“没收”它们的“礼物”。
“总算走了。”叶夕瑶松了口气,刚想擦汗,齐磊扛着铁剑跑过来,老远就喊:“瑶瑶!我听说你这儿有好多小动物,特意来帮忙……怎么都走了?”他挠着头,看到石桌上的松果,“这些是给你的?那我帮你收着,以后练术法饿了还能当零食。”
林凡抱着笔记赶过来,耳尖红得像灵樱果,小声说:“我、我查了《天狐术法录》,魅惑术引动的是‘亲和气’,你妖力里带着天狐王族的气息,所以小动物才会这么亲近……我把注意事项记下来了,下次练的时候控制妖力范围,就不会这么热闹了。”他递过笔记,上面画着魅惑术的妖力控制图,旁边注着“练时需凝气于指尖,勿让气散出三尺外”,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狐爪,像在安慰她“没关系”。
苏婉清帮着收拾石桌上的松果,笑着调侃:“你这‘动物缘’也太好了,以后药圃的灵植要是招虫子,喊你去站一会儿,说不定能引来小鸟帮忙捉虫呢!”叶夕瑶红着脸接过松果,心里又窘又暖——还好有伙伴们帮忙解围,不然指不定要被小动物围到什么时候。
等大家都走了,叶夕瑶抱着小白坐在石阶上,刚想把松果收进布囊,却发现石桌下藏着只小小的银狐——毛色像月光,眼睛泛着淡青光,不像普通的狐狸,正叼着片带着青丘气息的灵草,轻轻放在她脚边。
“你怎么没走?”叶夕瑶蹲下身,刚想摸它的头,银狐却往后退了退,对着她的颈间玉佩叫了两声,然后转身往后山跑,很快没了踪影。她捡起那片灵草,发现上面沾着极淡的灵脉纹——和灰影留下的狐尾草叶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还带着点母亲传讯符上的气息。
小白凑过来,鼻子蹭了蹭灵草,突然对着后山低吼,尾巴绷得笔直——叶夕瑶摸向颈间的玉佩,玉佩微微发烫,指向银狐跑走的方向,像是在说“这狐狸不简单”。她把灵草夹进林凡的笔记里,心里突然明白:这银狐说不定是灰影派来的,或者和青丘有关,这片灵草,或许是新的线索。
夜风卷着灵草的香气吹进来,叶夕瑶抱着小白,看着后山的方向,心里清楚:练魅惑术的小插曲虽然好笑,可银狐带来的灵草、玉佩的反应,都在提醒她——旁支还在暗处窥伺,青丘的线索也在慢慢浮现,接下来的日子,不仅要准备两院比试,还要留意这些藏在“萌态”里的秘密。而那只银狐,说不定会在下次危机时,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