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三方人马剑拔弩张,目光却都不由自主地瞟向寒潭中央——那里,随着水面持续下降,那颗碧绿的蛇胆愈发耀眼,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散发着幽冷的光晕。
“蛇胆是我的!”蛇王率先发难,手中的蛇形弯刀带着破空声劈向那名疤脸老者,“当年你就不配当帮主,现在更不配碰圣物!”
疤脸老者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刀锋,反手甩出一把淬毒的银针:“若不是你勾结影阁,我怎会被推入寒潭?这蛇胆,是你欠我的!”
银针破空而来,蛇王身后的两个手下躲闪不及,惨叫着倒地,皮肤瞬间发黑——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影阁的黑影趁机而动,短刀直取蛇王侧腰,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蛇王,影阁帮你除掉心腹大患,这蛇胆,我们要分一半。”
“做梦!”蛇王怒吼,弯刀回劈,与黑影战在一处。
溶洞内顿时乱作一团,海蛇帮的喽啰、影阁的杀手、疤脸老者的残余势力(不知何时竟藏在溶洞暗处)混战起来,刀光剑影中,不时有人惨叫着坠入寒潭,激起一圈圈涟漪。
林墨和苏轻烟缩在石柱后,暂时没人顾及他们。
“这蛇胆不对劲。”苏轻烟盯着那颗搏动的碧珠,眉头紧锁,“哪有圣物会发光搏动?倒像是……某种活物的卵。”
林墨也觉得诡异,归雁剑的剑身在手中微微震颤,仿佛在预警着什么。他注意到,随着蛇胆越来越近,寒潭底部的淤泥开始翻涌,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蠕动,那低沉的嘶吼声也越来越清晰,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小心,潭底有东西。”林墨低声道,将苏轻烟护在身后。
话音未落,疤脸老者已突破蛇王和黑影的夹击,疯了般扑向寒潭中央:“蛇胆是我的!谁也别想抢!”他距离蛇胆只有数步之遥,伸手就能触及那幽绿的光晕。
就在这时,寒潭猛地掀起巨浪,一道水桶粗的黑影从潭底窜出,张开满是獠牙的巨口,朝着疤脸老者咬去!那竟是一条通体漆黑的巨蛇,鳞片在蛇胆的光芒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头顶还长着一只独角,显然不是凡物。
“是守护蛇!”疤脸老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却被巨蛇的尾巴狠狠抽中,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溶洞岩壁上,口吐鲜血,不知死活。
巨蛇一击得手,并未追击,而是盘旋在蛇胆周围,猩红的竖瞳警惕地扫视着溶洞内的所有人,发出威胁的嘶鸣。
混战瞬间停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蛇震慑住了。蛇王脸色惨白,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传说竟是真的……寒潭里真的有守护蛇……”
影阁黑影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贪婪:“连守护蛇都有,这蛇胆定然是至宝!杀了它,蛇胆就是我们的!”
他挥刀指挥影阁杀手上前,可巨蛇尾巴一扫,就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杀手拍得粉碎,腥臭的血液溅满了潭边的岩石。
“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海蛇帮的喽啰们率先崩溃,朝着溶洞入口逃窜。
巨蛇却没追击,只是死死守护着蛇胆,蛇信吞吐间,寒潭的水面再次下降,露出更多的淤泥,隐约能看到淤泥中埋着无数白骨,显然是历代觊觎蛇胆者的遗骸。
林墨拉着苏轻烟,趁乱往溶洞深处退去——那里有一条不起眼的岔路,似乎是天然形成的通道。“这里不能待了,巨蛇一旦失控,我们谁也跑不了。”
苏轻烟回头望了一眼,蛇王和影阁黑影还在与巨蛇周旋,却已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丧命。“那蛇胆……”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墨拽着她钻进岔路,“那根本不是什么圣物,更像是巨蛇的卵,我们再不走,就要成它的点心了。”
岔路狭窄曲折,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身后传来巨蛇的狂怒嘶鸣和人的惨叫声,显然战斗已到了最后关头。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终于出现微光。两人加快脚步,钻出岔路,发现竟来到了断龙崖的另一侧,下方是汹涌的海浪,旁边有一条蜿蜒的石阶通向崖顶。
“总算出来了。”苏轻烟松了口气,刚要迈步,却发现林墨盯着石阶旁的一块岩石出神。
岩石上刻着几行模糊的字,像是多年前留下的:“蛇胆非胆,乃蛇母之卵,守之千年,破壳则万蛇出,涂炭生灵……”
林墨脸色骤变:“果然是蛇卵!如果它破壳,整个东海都会遭殃!”
他刚要转身回去,却见岔路口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正是那个疤脸老者,他捂着胸口,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里竟捧着那颗碧绿的蛇胆——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从巨蛇眼皮底下抢了出来。
“你们想走?”老者狞笑着,将蛇胆举过头顶,“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陪葬!”
他猛地将蛇胆往岩石上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