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墨将张谦扔在地上，归雁剑依旧抵着他的咽喉，寒意让张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说，查理王子在京城还有多少眼线？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林墨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张谦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太多……查理王子很谨慎，核心计划从不跟我们这些外围的人说……”
“外围的人？”林墨冷笑，“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事，你会是外围？”他手腕微沉，剑尖轻轻划破张谦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珠。
“啊！我说！我说！”张谦疼得叫出声，连忙求饶，“他……他确实在京城安插了不少人，有官员，有商人，甚至还有禁军里的……但具体是谁，我只知道几个代号，不知道真实身份！”
“代号？”
“有‘乌鸦’‘夜枭’……还有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代号‘信使’。”张谦喘着气，“他们最近在盯紧城西的火药库，好像想……想再搞一次破坏，制造混乱。”
林墨眼神一凛，果然没猜错，查理王子绝不会只满足于炸掉一个火药库。他看向老梅：“立刻派人去城西加强戒备，另外，查‘乌鸦’‘夜枭’这几个代号，务必尽快挖出这些人。”
“是！”老梅应声，立刻从怀中掏出信号筒，对着天空放出了另一道信号——这是召集暗线的暗号。
张谦看着信号升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林公子，我都说了，求你看在我也是被胁迫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家人还在他们手上，我也是没办法啊……”
林墨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收回剑：“你勾结外敌是事实，死罪难逃。但如果你能戴罪立功，或许能保你家人一命。”
张谦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带我去找‘信使’的联络点。”林墨道，“查理王子既然让你找布防图，肯定会让‘信使’跟你对接，对吧？”
张谦连忙点头：“对！对！我们约好在城南的‘老茶馆’见面，明晚子时！”
“很好。”林墨对老梅使了个眼色，“先把他看好，别让他耍花样。”
老梅上前将张谦捆结实，堵住嘴，拖到一棵大树后藏好。
“接下来怎么办？”老梅问。
“明晚去‘老茶馆’蹲守。”林墨望着密林外的夜色，“既然查理王子送上门来，我们就顺势钓条大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林墨和老梅立刻警觉起来，握紧武器，隐入树后。
阴影中，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为首的那人，正是之前在张谦别院见过的西洋人！
“找到他们了！”西洋人低声喝道，挥刀就朝林墨藏身的方向砍来。
林墨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归雁剑反手刺出，直取对方心口。老梅也同时出手，与另外几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林间顿时刀光剑影，兵器碰撞的脆响打破了寂静。西洋人的身手不弱，刀法狠辣，招招致命，但林墨的剑法更胜一筹，辗转腾挪间，总能避开对方的锋芒，寻找破绽。
几个回合后，林墨抓住对方一个破绽，剑随身走，“嗤”的一声，剑尖刺穿了西洋人的肩膀。
“啊！”西洋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撤！”他捂着伤口，知道不是对手，果断下令。
黑衣人迅速撤退，消失在密林深处。
林墨没有追赶，他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他们来得这么快，看来张谦还有没说的事。”
老梅走到他身边，沉声道：“要不要再审审他？”
林墨摇头：“不必。明晚的‘老茶馆’，会有答案的。”
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林间再次陷入黑暗。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