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这时,必安和八爷也走了过来,“一起走吧。”
看着两人木依点了点头,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在自己身边。
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静静送他们到路口,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回花店。
木依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静静站在花店门口,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往城郊山走的路上,必安一直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哭丧棒,时不时挥舞几下,像是在练习怎么打邪祟。
八爷则走在中间,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偶尔会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在空气中晃一晃 —— 符纸没有任何反应,看来附近暂时没有邪祟。
阿招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着。
木依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阿招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不过感应不到恶意,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爷爷说,这次的恶气可能跟乱砍树有关,那些砍树的人说不定还在山里,我们得小心点,别跟他们起冲突。”
木依点点头,心里更加警惕。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感应石,石头还是透明的,没有变成红色,看来离恶气还有一段距离。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左边的路平坦一些,右边的路则比较陡峭,杂草丛生。
必安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哪条路是去山里的啊?我怎么看着都一样。”
八爷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指着右边的路说。
“走这边,地上有新鲜的脚印,应该是护林员或者砍树的人留下的。左边的路看起来平坦,但可能是条死路,之前我查过地图,城郊山的主要林区在右边。”
必安立刻点头,率先往右边的路走:“听八爷的,走这边!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恶气的源头,我还等着用哭丧棒打邪祟呢!”
木依和阿招跟在后面,刚走没几步,木依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钥匙微微发烫。
她赶紧掏出来一看,钥匙的边缘开始出现淡淡的红色,虽然不明显,但确实在变化。
“阿招,你看!” 木依把钥匙递给阿招,“钥匙开始变红了,我们离恶气越来越近了。”
阿招接过钥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比我想象的近,大家小心点,等会儿遇到恶气,别慌,听八爷的指挥。”
八爷也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自己的勾魂锁上。符纸瞬间发出淡淡的金光,缠绕在勾魂锁上,黑色的雾气夹杂着金光,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等会儿要是遇到邪祟,我先用勾魂锁缠住它,必安你用哭丧棒敲散它的黑气,依依你用钥匙和怀表定住它的幻象,阿招你用山神之力净化它,我们分工合作,别乱了阵脚。”
“好!” 众人齐声答应,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坚定。
必安握紧手里的哭丧棒,兴奋地说:“放心吧八弟,我肯定能敲散邪祟的黑气!上次邢森的妄言鬼,就是我敲散的黑气,这次我肯定更厉害!”
八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满是信任。
木依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和怀表,能感觉到它们传来的暖意,像是在回应她的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众人继续往山里走 ——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感应石的红色越来越深,木依还能隐约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腐烂的树叶混合着某种奇怪的气息。
八爷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着:“恶气就在前面,大家做好准备,别出声,先看看情况。”
众人放慢脚步,跟着八爷悄悄往前走。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前面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散落着几根被砍倒的树干,树干旁边还放着一把斧头,显然是砍树的人留下的。
而在空地中央,一股淡淡的黑气正盘旋在一棵老槐树上,黑气里隐约能听到细碎的声音,像是人的抱怨和争吵 —— 正是 “恶口” 邪祟的气息!
八爷示意众人蹲在灌木丛后,指尖捏着一张“显形符”,缓缓往前递了递。
符纸刚碰到那股黑气,瞬间泛起红光,原本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黑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缠绕在老槐树上,像一团扭动的黑雾。
“小心!” 八爷低喝一声,迅速收回手。
黑雾里突然传出尖锐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争吵:“凭什么不让砍树!这树又不是你们家的!”“护林员多管闲事!赚那么点钱还想挡别人的财路!”
这些话像是带着刺,木依听到耳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忍不住想反驳——明明是砍树的人破坏山林,怎么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她刚想开口,手腕突然被阿招抓住。 “别应声!”
阿招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指尖泛着绿光,轻轻点在木依眉心,“这是‘恶口’邪祟的本事,靠负面言语引人生气,你一开口,就会被它缠上!”
木依瞬间清醒,赶紧闭上嘴,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钥匙微微发烫,“心”字纹路隐约发光,像是在抵抗邪祟的影响。
她这才想起爷爷的梦,原来“和嘴有关的恶”,就是靠言语伤人的“恶口”邪祟!
另一边,必安听到黑雾里的声音,气得脸都红了,猛地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这邪祟太过分了!居然帮着砍树的人说话!看我用哭丧棒敲散它!”
“回来!” 八爷一把拉住他,眼神冷得能结冰,“你现在过去,只会被它的负面情绪影响,到时候不用邪祟动手,你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小黄符,分给木依和阿招,“这是‘静心符’,贴在身上,能挡住邪祟的言语影响。必安,你把符纸贴在哭丧棒上,等会儿听我指挥再动手!”
必安不甘心地接过符纸,狠狠贴在哭丧棒上,符纸瞬间融入木杖,发出淡淡的金光。
黑雾里的声音更刺耳了:“不敢出来了?胆小鬼!连邪祟都打不过,还敢来山里多管闲事!”
木依贴好“静心符”,果然感觉心里的烦躁消失了。
她摸出怀表,打开表盖——怀表的指针在冥界时间刻度上快速转动,表盘上的符文泛着银光,和钥匙的光芒相互呼应。
“八爷,钥匙和怀表有反应,要不要试试把它们放在一起,定住邪祟的幻象?”
八爷点头:“等会儿我用勾魂锁缠住黑雾,你就把钥匙放在怀表上,定住它的本体幻象。阿招,你准备好用山神之力净化,它现在还没完全成型,正是净化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