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 木依提高声音，把兮兮护得更紧，“你们要是再这样围着我们，我们就报警了。借钱是自愿的，你们不能强迫，更不能吓到孩子。”
雷彩兰见木依态度坚决，又看到兮兮哭了，心里有点发虚。
却还是嘴硬：“报警？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是帮你还是帮我！都是亲戚，借点钱怎么了？你们就是小气！”
正僵持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比刚才轻了些。
木依心里松了口气 —— 刚才她给静静发了消息，说家里有急事，让她过来帮忙，现在应该是静静到了。
她刚要去开门，雷彩兰突然冲过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静静，而是雷老太的远房表姐，手里还提着个布包，一进门就喊：“彩兰，我听说你在这儿借钱？我家儿子也要买车，正好让晓棉也借我点！”
木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口袋里的钥匙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明显，凉丝丝的气好像透过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
她看着涌进来的亲戚，又看了看吓得发抖的兮兮，心里明白 —— 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这些亲戚的贪心，好像比平时更重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放大了一样。
“你们别太过分了！” 张力忍不住提高声音，挡在木晓棉和兮兮面前，“这钱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借！你们要是再不走，我们真的报警了！”
雷彩兰见张力动了怒，又看到木依手里拿着手机，好像真要报警，才有点害怕，却还是不甘心地说：“好，你们不借是吧？我去找我姐评理！我就不信，她会看着我孙子没学上！”
她说着，拉着孙子就往外走，其他亲戚见没好处，也跟着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说：“晓棉，你这事做得不地道，以后亲戚们都不会帮你！”
门一关上，木晓棉就忍不住哭了，张力赶紧扶住她，兮兮也扑进妈妈怀里，小声说：“妈妈，我不害怕了，我们不借他们钱，好不好？”
“不借，不借了。” 木晓棉抱着女儿，眼泪掉在兮兮的头发上，“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害怕了。”
木依走过来，递给妈妈一张纸巾，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 ——
震动已经停了，却还是带着点凉丝丝的气。
她看着门口，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雷彩兰说要找外婆评理，外婆的脾气那么急，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出事。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静静打来的：“木依，我到你家楼下了，刚才看到一群人从你家出来，骂骂咧咧的，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些亲戚？”
“是他们，刚走。” 木依叹了口气，“你上来吧，我们得想想办法，姨奶奶说要找外婆评理，我怕外婆会生气。”
静静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上来了，手里还提着刚买的水果。
看到木晓棉在哭，兮兮还在发抖，赶紧安慰：“阿姨，别难过了，那些亲戚就是贪心，不值得你哭。兮兮，别怕，有我们在。”
木依坐在旁边，手里捏着钥匙，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她想起之前八爷说的 “贪气根没散”，又想起刚才钥匙的震动，突然觉得 —— 这些亲戚的贪心，好像不是偶然，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放大了，就像之前的贪心鬼一样。
“静静，” 木依突然说，“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些亲戚的贪心，比平时重很多？好像…… 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一样。”
静静愣了一下，想了想刚才在楼下听到的话，点了点头：“确实有点不对劲，听你这么说，他们这么蛮不讲理，今天好像非要借到钱不可，就像被什么迷了心一样。”
木依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凉丝丝的气已经散了，却还是带着点异样的感觉。
她看着窗外，阳光虽然暖，却好像照不透心里的不安 —— 她知道，雷彩兰不会就这么算了，找外婆评理只是开始，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更麻烦的事。
“我们得赶紧给外婆打个电话，” 木依拿起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跟她说一声，别让她被姨奶奶骗了，也别让她生气。”
木晓棉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对，得给妈打个电话，她的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木依按下拨号键，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
木依握着没接通的手机，指节都有点发白。
客厅里的气氛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缓过来，木晓棉坐在沙发上，眼泪还没擦干，手里攥着围裙的一角，反复念叨.
“妈肯定会生气的，她本来就惦记老爸，小姨再胡说八道，她身子扛不住……”
“阿姨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老房子找外婆。”
静静把水果放在茶几上，伸手拍了拍木晓棉的背，“姨奶奶刚走没多久，说不定还没到，我们赶在她前面，先跟外婆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她被蒙在鼓里。”
张力站起身，把兮兮抱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兮兮别怕，我们一起去找外婆，跟外婆说清楚，让她别听姨奶奶的瞎话。”
兮兮点点头，小手紧紧搂着张力的脖子，声音还有点发颤：“我要跟外婆说，我爸爸不是小气，我们是想给外婆买保健品，还要带外婆去海边……”
木依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进口袋，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 ——
刚才打电话时，钥匙又泛起一阵微凉，比之前更明显些，像有股细弱的寒气贴在皮肤上。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对众人说：“我们赶紧走，老房子离这儿不远，开车十分钟就能到，别让姨奶奶先到。”
几人匆匆下楼，张力开车，木依坐在副驾，手里还握着手机，时不时按亮屏幕看一眼，还是没有外婆的回电。
静静抱着兮兮坐在后座，兮兮靠在静静怀里，小声问：“静静姐姐，外婆会不会讨厌我呀？姨奶奶说我小气，外婆会不会也觉得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