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秦明轩的身边坐着两个“保镖”。
一个叫瓦西里,一个叫安德烈。
他们是伊万派来协助并监视秦明轩的克格勃精英特工,两人都是上过战场的狠角色,沉默寡言,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从上飞机开始,他们就一左一右地把秦明轩夹在中间,不跟他说一句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秦明轩对此毫不在意,他正饶有兴致地翻看着空姐送来的菜单。
“两位同志,想喝点什么?”秦明轩用俄语问道,“香槟还是威士忌?我推荐苏格兰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加两块冰,口感最好。”
瓦西里和安德烈对视了一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们不喝酒。”瓦西里冷冰冰地回答。
“执行任务期间,不喝酒是纪律。”安德烈补充道。
“哎,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秦明轩摇了摇头,然后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漂亮的法国空姐。
“小姐,麻烦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再来一份鱼子酱,要伊朗产的,谢谢。”他用流利的法语说道,还对着空姐抛了个媚眼。
空姐显然被他英俊的样貌和优雅的气质吸引,俏脸一红,殷勤地去准备了。
瓦西里和安德烈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家伙,真的是去执行九死一生的潜入任务吗?怎么看都像是在度假泡妞的富家公子。
伊万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如此……“腐朽”的资产阶级分子?
很快,威士忌和鱼子酱送来了。
秦明轩慢条斯理地用贝壳勺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鱼子酱,放入口中,然后喝一小口威士忌,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嗯……美味。”他咂咂嘴,然后看向旁边的两人,“真不来点?这可是人间极品,错过就太可惜了。”
瓦西里和安德烈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
他们想起了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啃黑面包、喝冰水的日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安德烈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秦先生,你这种生活方式,可不符合一个‘同志’的标准。”
“哦?”秦明轩挑了挑眉,“那你说,什么样的才符合标准?”
“艰苦朴素,服从纪律,为了伟大的事业,可以牺牲一切。”安德烈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信仰的光芒。
秦明轩笑了。
“安德烈同志,你的思想很崇高,我非常敬佩。”他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为什么要革命?为什么要奋斗?”
“当然是为了解放全人类,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共产主义社会!”安德烈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说得好!”秦明轩点点头,“那么,在一个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里,人民应不应该享受最好的物质生活?
应不应该吃美味的食物,喝香醇的美酒?”
“这……”安德烈被问住了。
“当然应该!”秦明轩替他回答,“我们现在艰苦奋斗,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让所有劳动人民,都能过上我这样的生活,甚至比我更好的生活。
我只不过是……提前替同志们体验一下革命胜利后的美好日子罢了。”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瓦西里和安德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所以,你们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应该把我当成一个活生生的‘革命目标’来看待。
我吃的每一口鱼子酱,喝的每一口威士忌,都是在为你们描绘未来的蓝图啊,同志们!”
瓦西里:“……”
安德烈:“……”
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家伙的歪理,听起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把享受奢华生活,说成是“体验革命胜利后的美好”,这脑回路也太清奇了!
看着两个被自己忽悠瘸了的克格勃猛男,秦明轩心里都快笑疯了。
【哈哈,傻了吧,哥们儿这叫降维打击。】
【跟你们讲马列主义,你们是专业的。但跟你们扯淡,你们还嫩了点。】
接下来的航程,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瓦西里和安德烈不再像之前那样板着脸,反而时不时地用一种好奇的、探究的眼神打量秦明轩。
秦明轩则彻底放飞自我,一会儿跟空姐谈天说地,一会儿又要了一份甜点,还煞有介事地让瓦西里帮他品尝,问他“有没有感受到革命的甜美”。
瓦西里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捏着一个小小的银勺子,尝了一口提拉米苏,表情复杂得像是在解读什么机密文件。
安德烈在旁边看着,嘴角不停地抽搐。
他感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自己可能需要接受一次彻底的思想审查。
他怕自己再跟秦明轩待下去,革命意志会彻底被这家伙的歪理邪说给腐蚀掉。
就在这种愉快又诡异的氛围中,飞机飞越了大西洋,降落在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当秦明轩三人走出机场通道时,瓦西里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压低声音,在秦明轩耳边说道:“门口有FbI的人。”
秦明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锐利的男人,正不着痕痕地盯着每一个出站的旅客。
他的心猛地一沉。
坏了,难道是克格勃伪造的身份被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