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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都走了,现场才彻底安静下来。周围的老板和客人们看向苏越的眼神里,只剩下敬畏。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时辰,众人才在谈笑声中回到九龙城寨。苏越洗漱完毕,将近十点,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苏越坐在城寨堂的龙头椅上,仍未收到雷洛那边的任何消息,周围也一片平静。这种宁静,反而显得有些反常。他想了想,决定出门走走。
刚开车驶出城寨,苏越便看见陈帮办站在城寨门口,神色焦急。
“苏先生,求您帮我找到黄一飞!”
见苏越下车,陈帮办快步上前,语气恳切。作为西贡督察,他对港岛其他区域不算熟悉,只听过苏越的名号,却未见过本人。昨天得知苏越竟与总探长雷洛平起平坐,他回去后特意查了苏越的底细,这才知道这位看似学生的年轻人,竟是九龙城寨的话事人,白道中人人敬畏的“越哥”。
这次行动雷洛不让刑事组插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苏越身上。更重要的是,他记得苏越昨天说过的话。
“叮!神级选择系统已激活,请宿主尽快选择:
一、拒绝陈帮办的请求,并警告他以后别来打扰,奖励——5港币!
二、怒斥陈帮办厚颜无耻,让德叔赶走他,奖励——3港币!
三、答应陈帮办的请求,与他一同前往,奖励——中级身法精通!”
“请在30秒内做出选择!”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初级身法精通的威力苏越已经体会过,中级身法无疑更加强大。若再结合刺杀精通,简直如虎添翼。这三个选项中该如何选择,苏越心中已有答案。
“苏先生,只要您肯帮我这次,日后若有需要,我陈帮办定当全力以赴!”
见苏越沉默不语,陈帮办急忙补充,以为这样的条件能打动对方。苏越听了,却并未放在心上。
陈帮办的权势远不及雷洛总探长,雷洛能办到的事,陈帮办未必能成。但既然陈帮办开了口,总比没有好。何况眼下港岛各区一片混乱,多一个警方高层愿意配合,何乐不为。更何况,事成还有中级身法精通的奖励。
“走吧。”苏越望着陈帮办恭敬的样子,淡淡说道。
“越哥,就我们两个人去?九龙城寨那么多弟兄,不带上几个吗?”陈帮办感激苏越愿意出手,语气也变得亲近。他心中仍有疑虑,绑匪连警察都敢撞死,这事风险极大。陈帮办在西贡任职,对苏越了解不深,看他如此从容,不免有些困惑。
“无妨。”苏越不多解释。
两人一前一步离开九龙城寨,不久后在九龙一条街道停下。
“越哥,我们来这儿做什么?是不是该先去黄一飞老婆那儿,拦着她汇最后一笔钱?至少还能留个线索。”陈帮办焦急起来。于公于私,他都想尽快破案、将绑匪绳之以法。
“在这儿等就行。”苏越语气平静,神色莫测。
陈帮办一愣,却不由自主地信了他。
两人走进一家咖啡厅坐下,望着街上来往行人。
“哟,好靓的妞啊~一个人吗?”
“陪我们哥俩玩玩嘛,保证不跟丢你。”
旁边店铺传来猥琐的调笑声。
“你、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不怕我报警吗?”一个女声羞怒回应。
陈帮办闻声转头,出于警察本能望了过去。
“报警?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警察能怎样?你再嚷嚷,今晚就堵你家门口!”两个染发混混得意地威胁道。
那女子浑身一颤,面露无助。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太嚣张了?”
混混话音未落,苏越已缓步走来,陈帮办紧随其后。
陈帮办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的警察证件,表明他的身份。
“啊!我们是朋友,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其中一个小混混立刻反应过来,他一边笑着对陈帮办解释,一边向那名女子使眼色,可女子并没有看他,反而目光落在了苏越身上。
“苏越,你怎么在这里?”
女子一见苏越,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原来她是圣育强中学的何敏老师!
“老师。”
“怎么回事?”
苏越正是因为看到何敏,才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转向那两个小混混时,眼神中充满了冷冽。
“别提了,”
“本来天气不错,想出来买几件衣服,结果被这两个人一路从商场跟到这里。”
何敏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我们怎么了?”
“阿Sir,你可要搞清楚,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两个小混混见何敏和苏越认识,知道瞒不住,干脆直接承认。
“ * 扰别人还有理?”
“跟我回警局待几天!”
平时陈帮办可能不会多管,大多只是口头警告,但今天不同。
何敏是苏越的老师,他不能留下这两个隐患。
“干!”
“搭个讪也要管?你是不是闲得慌?”
听说要被拘留,两个小混混立刻变了脸色,对着陈帮办破口大骂。
陈帮办脸色沉了下来,碍于身份不便动手动口,否则他绝不会轻饶这两个人。
“三秒钟,不滚就死。”
话音落下,三个呼吸之间,苏越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拳头如闪电般击在二人胸口!
强大的力量让两人胸口塌陷,半跪在地,脸色惨白扭曲,痛苦得说不出话。
苏越的出手,让两个小混混连动弹都变得极其困难!
“越哥,你和朋友先逛。”
“我带他们回警局,很快回来。”
陈帮办看着两个几乎断气的混混,本想叫其他警察过来,又怕打草惊蛇,决定亲自押送他们离开。
他们刚走,旁边一家店的老板娘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满脸堆笑地招呼何敏:
“美女,你不是喜欢这件衣服吗?进来看看嘛!”
何敏心里有些恼火。
刚才她被 * 扰时,这老板娘关门避事,现在人一走,又出来招揽生意,实在让人无语。
但出于礼貌,她并未发作,只是心里已没了继续逛的心情。
“来嘛,进来看看呀。”老板娘还在热情地招呼着。
何敏还没回过神,热情的老板娘便已将她迎进店内。
出于礼貌,何敏没有多言,只回头见苏越也跟在身后,便安心逛了起来。
走进店里才发现,这间服装店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许多,在当时的港岛已算规模不小。
“客人看看这件,冬天穿特别暖和。”
“再看看这件,多衬你的气质呀。”
老板娘口齿伶俐,一路跟在苏越与何敏身边,不厌其烦地介绍着各式服装。
“我就要这件。”
不知是不是因为苏越在场,何敏渐渐放松下来,认真地挑起衣服。
她选中的是一条红色碎花长裙,穿上身后显得既优雅又可爱。
“您眼光真好,这裙子是海外进口的。”
“给您打个八折,一百八十港币怎么样?”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何敏的表情——若是对方稍露难色,她便准备立即降价。
毕竟那时普通三口之家月收入也不过两千港币,一百八十块已不是小数目。
“苏越,你觉得好看吗?”
何敏家境不差,并不在意价格,她只是想知道苏越的看法。
见他点头,她便毫不犹豫地付了钱。
“老板娘,你这店规模不小,怎么只有你一人打理?”
付款后,何敏环顾店面,忍不住问道。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还不讲究穿衣打扮,服装店本该物以稀为贵才对。
“唉,别提了,这店就快撑不下去了。”
老板娘脸上浮现愁容,“您也看到,店面不小,可客人太少,根本请不起人手,只好我自己又当老板又做服务员,有时还得站在门口迎客。”
苏越对此并不意外。
他刚刚逛了一圈,发现店里的衣服色调都偏重,不符合当下的审美潮流。
想到这里,他心中隐约浮现出关于服务行业的一些新思路——不过现在还不是推行的时候,眼下得先处理《重案组》黄一飞的案子。
何敏会进这家店,本是出于礼貌,加上苏越陪同的缘故。
试完衣服、又与苏越聊了几句之后,她便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
这时,陈帮办也匆匆赶了回来。
他只是把两个小混混押送到附近的警局,前后不过十几分钟。
“越哥,我们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眼看天色渐暗,苏越却仍按兵不动,陈帮办不由得着急起来。
“马上。”
苏越淡然一笑,并未多作解释。
看似没有行动,其实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夜幕降临后,苏越与陈帮办立即开始行动。步入隔壁街道,陈帮办察觉到这里的氛围与白天截然不同,立刻提高了警觉。
两人在一处夜市摊前坐下。陈帮办感到腹中饥饿,便向摊主——一个马脸男子——要了一份两块钱的肠粉。随后他回到苏越身旁坐下,专注地观察着四周动静,希望能发现有用线索。
“三六九!好,我记下了!”
“豆浆、油条、米饭!”
“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马上就好!”
旁边的对话引起了陈帮办的注意。他凝神细听,突然意识到“三六九”这组数字似曾相识——他们竟误打误撞闯进了绑匪的巢穴!这个发现让陈帮办心头一紧,他立即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你下来干什么?”
“我们带上去就行!”
“喂!买好了没?买好了就快上来!”
刚走两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传来——正是 ** 黄一飞的匪徒之一!
“快点拿上去!”
“喂!报纸上有没有登消息?”
那名绑匪尚未发现陈帮办,只是催促着手下。他接过报纸,继续询问身边同伙。陈帮办不动声色地转身,打算趁对方没察觉前联系警局请求支援。
“先生,你的肠粉!”
摊主的呼唤让陈帮办脚步一滞。此刻若匆忙离开,势必会引起怀疑。他环顾四周,已不见苏越踪影,虽然无奈,但仍感激苏越将他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