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漫过对角巷的鹅卵石路面,餐厅的鎏金招牌在魔法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暖光。
格林德沃推开雕花木门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他身着墨绿色丝绒西装,银白色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领口别着一枚蛇形翡翠胸针。
身旁的邓布利多则穿着酒红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像盛着火焰,两人并肩站在玄关处,仿佛一幅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肖像。
“看来我们成了今晚的‘展品’。”格林德沃低声轻笑,指尖划过邓布利多的腰侧,将他往餐桌方向引。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有女巫悄悄用魔杖变出粉色玫瑰,男巫们则假装看菜单,眼角余光却忍不住追随着他们的身影。
当格林德沃自然地替邓布利多拂去肩头的落雪,又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对方轻笑出声时,邻桌的情侣们忽然露出了然的微笑,甚至有人举杯遥遥示意。
在这个魔法世界最浪漫的夜晚,出众的容貌与默契的亲昵,早已胜过任何言语的宣告。
“别闹。”邓布利多轻轻拍开他的手,却任由他拉开天鹅绒座椅。
餐厅中央的舞池里,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小提琴手正调试着琴弦。
格林德沃将菜单递给侍者时,指尖在“巧克力熔岩蛋糕”那一行停顿片刻,抬眼看向邓布利多:“要加双倍巧克力酱吗?”
“你还记得。”邓布利多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多年前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他们曾在巴希达的厨房偷吃过同样的蛋糕。
那时格林德沃也是这样,知道他喜欢甜食,每次都会帮他在蛋糕上弄双倍巧克力酱。
“当然,关于你的一切,我从未忘记。”格林德沃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他点了冰镇香槟和法式洋葱汤,又额外要了一份黄油烤蜗牛。
侍者离开后,邓布利多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怀表,表盖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少年格林德沃潦草的字迹:“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以及阿不思的生日。”
“你还留着这个?”格林德沃的手指抚过怀表边缘的刻痕,那是当年两人用魔杖尖一起刻下的符号。
“某些回忆,值得用魔法保鲜。”邓布利多合上怀表,蓝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话音未落,餐厅的乐队突然奏响了旋律。
餐厅里的情侣们纷纷起身,裙摆与西服在旋转中交织成流动的光彩。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忽然站起身,对着邓布利多伸出手。
他的掌心向上,翡翠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像在重演某个被时光尘封的仪式。
“愿意与我共舞吗,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噙着熟悉的狡黠笑意,“毕竟,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个情人节。”
邓布利多没有犹豫。
当他的手落入格林德沃掌心时,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
那是年少时立下血盟的触感,是厄里斯魔镜中永恒的渴望,是跨越了背叛、战争与死亡的,从未熄灭的羁绊。
两人步入舞池中央时,周围的舞步忽然慢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格林德沃的手臂稳稳环住邓布利多的腰,后者的手搭在他的肩窝,两人的舞步默契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你的技巧退步了。”邓布利多贴着他的耳畔低语,鼻尖蹭过他颈间的雪松香气。
“是你太僵硬了,阿尔。”格林德沃收紧手臂,带着他旋转起来。
酒红色西装与墨绿色丝绒在旋转中交融成暗涌的河流。
“放松些,就像我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草坪上那样。”
小提琴的旋律逐渐升高,邓布利多忽然在格林德沃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
周围爆发出善意的掌声,有女巫甚至用魔杖在空中画出闪烁的爱心。
格林德沃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低笑出声,用吻回应着他的大胆。
这个吻里有巧克力的甜,有香槟的微醺,更有快一个世纪来未曾改变的深情。
邓布利多笑了笑。
格林德沃俯身,用手帕替他擦去嘴角蛋糕的痕迹,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个曾经掀起巫师战争的黑巫师。
他顿了顿,忽然在邓布利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阿尔,我爱你。”
“Always.”
舞池的灯光忽然暗下,只有一盏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阴影中亮得惊人,他看着格林德沃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想起厄里斯魔镜中的画面——不是血盟,不是死亡圣器,而是此刻的相拥。
“我也是。”他轻声说。
乐队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格林德沃抱着邓布利多转了个圈,最终稳稳停在舞池中央。
周围的掌声雷动,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抛洒着玫瑰花瓣。
侍者推着巧克力蛋糕走过,烛火在蛋糕上跳动,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枚重新变得光洁如新的银戒指.
那是当年格林德沃为邓布利多打造的“定情信物”。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邓布利多看着戒指上的刻字,笑着挑眉。
“不。”格林德沃低头吻了吻他的戒指,银白色长发垂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为了你,阿尔。永远为了你。”
窗外的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