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盘算已定，接着开口说道：“转型开鱼摊的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俩去办。你们常和市场上的人打交道，比我在行。”
“具体操作我不多插手，只提醒一点：开头别太急，先开三到五个摊试试水。”
“生意急不来，等这几个摊子做稳了、赚到了钱，再拿利润去开新摊。”
“你们算好摊位批下来的日子，提前让兄弟们在送鱼时通知合作鱼铺：以后不再合作了。”
“如果对方问货源，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千万别透露鱼的来路。”
“否则他们找上我，要收这些高质量鱼，咱们赵家帮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我肯定不会把鱼卖给他们，但我怕有人为了拿货使些不干净的手段。”
“我喜欢清净，最烦被人打扰。所以务必叮嘱兄弟们——别把我供出去。”
“等你们这边的鱼摊搞定了，老李那边我也给他断货。让整个市场只有咱们赵家帮能拿到好鱼。”
何雨柱神色平静，细细道来垄断的安排，为赵家帮的新经营模式，勾勒出清晰的路径。
赵龙赵蟒拿着纸笔，在旁边认真记录。
见他们这般模样，何雨柱嘴角微扬。
眼前仿佛展开一幅未来画卷——个体户政策放开后，赵家帮在他的引领下日渐壮大。或许到那时，就不必挤在这间没装修的屋里开会了。
等到何雨柱建立起自己的集团……
他会有专属的会议室，赵家帮的核心成员围坐其中，聆听何雨柱的布置。
赵龙赵蟒记完所有细节，抬头望向何雨柱，眼中闪着光。
赵蟒是个直性子，没什么生意头脑，听完何雨柱的话，由衷敬佩地说：
“大哥，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有您这样有眼光、有谋略的大哥带领，咱们赵家帮一定能做大做强！”
赵龙同样敬佩，但他更在意的是，大哥为了赵家帮，竟愿意切断与老李家的合作。
此刻他心中满是感动。
当初何雨柱与赵家帮初次交锋，他们认他做大哥时，何雨柱曾明确表示：他做他的生意，赵家帮做赵家帮的，互不干涉。
大哥说老李家的鱼摊是他的，赵家帮不得插手，这些日子他们也一直遵守。
老李摊位的鱼虽由赵家帮配送，但所赚的钱，赵家帮分文不取，全归大哥。
虽然赵家帮归大哥掌管，但生意上一直分得清楚。
如今大哥说要断掉老李家的货，只供赵家帮的摊位——这意味着他将正式带领赵家帮，与他们一同闯荡商场。
想到这里，赵龙眼眶发热，泪水渐渐涌上。
何雨柱注意到他眼泛泪光，心中微动，关切问道：
“小龙，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样？”
赵蟒坐在赵龙身侧，听到何雨柱的话，转过头望向哥哥，见他眼中含泪，不由一怔，纳闷地问：
“哥，大哥领着咱们挣钱，你怎么还……”
赵龙抹去脸上的泪，笑着摇摇头：
“大哥，弟弟，我没事。”
“就是想起最初大哥说过——他做他的生意，赵家帮做赵家帮的，他管老李家的鱼摊，我们管其他鱼塘。”
“如今听大哥说以后不供货给老李家，只给赵家帮的摊子，我心头一热。”
“感觉大哥终于愿意带着赵家帮一起走这条路了。”
何雨柱闻言会意，轻轻一笑：
“小龙，这没什么。当初不和你们一起做，是因为彼此还不熟。”
“现在大家都熟了，赵家帮的诚意我看得见，你们兄弟俩的真心我也感受得到。”
“你们把我当大哥，真心待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赵家帮，不会辜负你们兄弟。”
“从今天起，赵家帮的生意，我就正式接手了。有我在，一定让大家日子越过越好，钱越挣越多。”
“买房买车，生活越来越滋润！”
其实若不是赵龙提起，何雨柱早已忘了最初说过“各做各的生意，互不相干”那句话。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融入了赵家帮的生意里。
当初何雨柱不愿与赵家帮有生意往来，一是对他们还不了解，尽管他们认他作大哥，但他仍顾虑其中的风险。加上那时他刚进高家，有信息处副处长师兄这层关系，生怕赵家帮的事牵连自己，影响在高家的立足。
那时何大清刚走，他急于搬出南锣鼓巷，高家是他暂时的避风港。因此当赵家帮认他作大哥时，他小心地与他们的黑色产业保持距离，以免惹祸上身。
可随着赵家帮生意一步步洗白，那条隔在中间的界线，也渐渐被他亲手擦去了。
日子一长，他早就把当初说要和赵家帮生意划清界限的话抛在了脑后。
何雨柱想到这里，终于没忍住，抬手扶着额头轻轻笑了起来。
赵龙和赵蟒见他笑，两人一脸茫然地互看了一眼。
“大哥……”
他们低声唤道。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们，语气平静：
“小龙，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事。”
“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
“其实我早就不在意这件事了，早就没了和赵家帮划清界限的心思。”
“你要不说，我可能真记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我说的话你都放在心上，以后我安排什么事，你也能记得牢。”
赵龙被大哥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头，最后也跟着轻声笑了。
赵蟒见大哥和哥哥都笑，自己也爽快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三人在屋里笑了一阵。
何雨柱摆摆手说道：
“行了，这事就算安排好了。”
“你们俩放手去做吧，中间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好嘞，大哥！”
赵龙赵蟒痛快应声，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走远，何雨柱在屋里轻轻笑了笑。
半晌，他伸了个懒腰，低声感慨：
“能收到赵家帮这群兄弟，真是我的运气。”
“有他们在，赚钱也轻松多了。”
说完，他伸着懒腰走出新家，回师父那儿休息去了。
……
第二天。
何雨柱休息。
他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伸了个懒腰下床，他打算收拾一下，吃完午饭去新房子那边，看看昨天雇的工人开工了没有。
昨天下午何雨柱把钱给了工人，就让他们赶紧去采购装修材料。
他估摸着，一下午加一上午，材料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今天正好是周日，他没什么事，工人也是第一天开工，正好去看看他们的工作态度和手艺，要是态度不好或手艺不行……
何雨柱不打算再用他们，不合适的人就该换掉。
高丰家的三餐向来由何雨柱负责。
今天中午高丰和朋友约好外出吃饭。
唐沁这周不休息，此时还在医院值班。
家里现在只有周文、何雨水和何雨柱三个人。
早饭是周文买的，买回来直接放在主屋，谁想吃就自己拿。
何雨柱走进主屋时，看到桌上单独放着的那份早饭。
大概是其他人已经吃过了，这份是留给他的。
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哎，小何，还没吃早饭呢？”
一听就是周文。
周文上班时声音洪亮、一身正气，可一到休息日，立马变得慵懒起来。
何雨柱早就习惯师兄这种反差，一听到他那懒散的语调，自己也顿时觉得浑身没劲。
那股慵懒仿佛会传染，明明睡到了中午，何雨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一边转身一边打哈欠，对着周文笑了笑：
“是啊，昨晚不知怎么的，身子特别沉，今早就没起来。”
“这早饭不能浪费，我待会儿热热当中饭吃了。”
周文给他带的是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
等会儿热馒头时正好一起热了。
周文笑着点点头：
“行，这包子是胡同口新开的早餐摊买的，我觉得味道还行。”
“虽然比街口那家稍差一点，但胜在离家近。”
“你要是觉得味道可以，以后早上上班顺路也能去吃。”
“他家摊子大，面条馄饨都有，还摆了几张桌子，早饭在那儿吃挺方便。”
“早饭还是得吃，不吃伤身体。”
周文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何雨柱明白，这是师兄担心他的身体。
每次被师父、师兄、师姐念叨的时候，何雨柱心里都特别暖。这些都是家人之间的牵挂。
他们的关心总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被人在乎的。
此刻听着周文的话，何雨柱心里温热。
他微笑着点头：
“好，师兄你放心，我今天就是起晚了才没吃。”
“上班的时候，我会自己买早饭吃的。”
周文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放心地点了点头：“好，记得吃早饭就行。”
说完这件事，何雨柱便去准备午饭了。
午饭后，大家一起收拾完碗筷。周文和何雨水各自回了房间，何雨柱则出门前往自己的新房，想看看装修进度。
走到房门口，何雨柱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他让工人去买装修材料，按理说门口应该堆着不少东西，可现在却空空荡荡。
“效率这么低吗？”何雨柱皱眉推开门，屋里同样空无一物。
他不由得啧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满。这么长时间，材料没买齐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一点都没准备。而且现在连工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何雨柱正打算等工人回来好好说说，一转身，看到门上贴着一封牛皮纸信。他好奇地取下来，撕开封口，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和一沓钱。
看到这些，何雨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抽出信纸，上面写着：“先生您好，非常抱歉，由于个人原因，我们无法继续为您装修，望谅解。昨 给的材料费已全部归还。”
何雨柱数了数钱，一分不少。他疑惑地想着，昨天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干了？他决定再去一趟人力市场看看。
叫上三胖和二尧后，他们一起出发了。
何雨柱带着他们来到人力市场，立刻察觉到气氛和昨天大不相同。
昨天他刚走近，工人们便一拥而上、争相自荐；而今天，所有人仿佛都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
那些原本抬头张望的工人，一见到何雨柱，纷纷低头侧脸，躲避他的视线，像躲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