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我真心待你,你却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的一片真心,简直是喂了狗!
以前你入狱时,我还托关系帮你减刑;如今你失业,我四处为你寻找工作机会;我甚至请假陪你在人力市场蹲守,一起揽活。
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关键时刻,你竟吃里扒外,替何雨柱说话!
贾东旭,你对得起我吗!
易中海内心疯狂咆哮,此刻他全然忘记,正是他唆使贾东旭和贾张氏强占何雨柱家房屋,才导致母子二人锒铛入狱。
若非如此,贾东旭也不会失去工作,更不必被迫去人力市场揽活。
而在人力市场招惹何雨柱,也正是易中海自己的主意。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一环扣一环,步步相逼,终将易中海推入了如今的绝境。
易中海的惨状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何雨柱坐在易中海对面,听着公安讲述调查结果,看着易中海狼狈的样子。
他神情平静,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不想再和四合院里这些人纠缠下去。
有了贾东旭的证词,事情已成定局,易中海再无翻身可能。
公安人员向何雨柱和易中海说明去贾东旭处调查的情况后。
王建军也看完了调查时记录的笔录。
看到贾东旭说整件事与何雨柱无关,王建军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既然没有证人,易中海也说不出何雨柱打他的理由。
这件事完全可以认定是易中海单方面污蔑何雨柱。
整件事与何雨柱有关的证据,一个都没有。
只有易中海的口头陈述。
这种事口说无凭,没人会相信。
要是随便说一句被人打了就能定对方的罪。
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要是两个人有仇有怨,就可以来公安局说对方打人,要求判罪。
那公安局每天也不用干别的事了,局子里全是因为打架关起来的人,不管出没出手,打没打人,都关在里面。
既然查出来这事和何雨柱没关系。
王建军也不想再和易中海纠缠了。
他手自然地搭在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大家听到动静,纷纷看向王局长。
王建军清了清嗓子,目光严厉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现在你所说的证人已经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明了。”
“这件事根本和何雨柱同志没有任何关系,你污蔑何雨柱的事,该认了!”
易中海听王建军这么说,心中不服,紧皱眉头大声辩解:
“王局长!事情不是这样的!”
“贾东旭肯定是受了何雨柱的恐吓!所以才不敢说实话!”
“那天不仅我被何雨柱打了!贾东旭也被何雨柱打了!”
“肯定是何雨柱事后恐吓了贾东旭,让他不要说出那天的事,贾东旭没有说实话!”
“他没有说实话!王局长!公安同志!贾东旭没有说实话!”
“他说的这些证词,都不能作数啊!”
易中海心急如焚地开口。
贾东旭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也是唯一能替他证明清白的人。
可如今……
贾东旭不仅没为他说话,反而一口咬定这件事与何雨柱无关。
证人既然说何雨柱与此事无关,那就等于坐实了是易中海在诬陷何雨柱。
眼见自己即将被彻底揭穿,易中海彻底慌了神。
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苍白地辩解,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
他的解释显得软弱无力。
王建军和在场的公安人员自然不信他这一套。
见证据确凿,易中海还在试图抹黑何雨柱,
王建军心头火起,猛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够了!”
他怒不可遏,厉声斥责:
“证人是伱自己找的!”
“现在人家来作证了,你又说他说的是假话!”
“你到底想怎样?把我们当猴耍吗!”
“你把公安局当什么地方了?我们是给人民办事的,不是陪你胡闹的!”
“诬告别人,居然诬到公安局来了?你把我们一个个当傻子耍吗!”
“易中海,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
“现在证据清楚,你找的证人已经把经过说得很明白,就是你诬陷何雨柱。”
“这不是你瞎闹的地方,我们也没时间陪你耗。这件事已经调查清楚……”
“小赵!这个案子直接结了!易中海不能放走,这人思想有问题,就留在局里,好好进行思想改造!”
“等他改造明白了再放出去!”
王建军语气严厉地作出指示。
易中海一听这话,眼神顿时充满恐惧。
什么!还要被关起来?!
得知自己要进局子,易中海彻底慌了。
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训完易中海,王建军将目光转向何雨柱。
看向何雨柱时,他的眼神明显缓和许多,语气也不再那么严厉,平和地说道:
“小何,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可以先回去了。”
“易中海就交给我们处理,他诬告你的事,我们一定会对他进行严肃的思想教育。”
“让他再也不敢做这种事。”
何雨柱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
“王局长,各位公安同志,这件事就麻烦你们了。”
何雨柱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走到王建军面前,伸手想要与对方握手。
王局长微笑着伸出手,与何雨柱的手紧紧相握。
两人相视一笑。
松开手后,何雨柱笑着道别,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
一直坐在桌前的易中海见何雨柱要走,立刻起身想要拦住他。
若何雨柱一走,这事便再无转机!
可还没等易中海上前,
几位公安迅速反应,快步上前按住了他。
“别动!”
两名公安一左一右擒住他的胳膊,厉声说道。
易中海被制住后,使劲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他一边扭动,一边朝着何雨柱的背影大喊:
“何雨柱你站住!别走!”
“公安同志,你们抓错人了!该抓的是何雨柱!”
“我身上的伤就是他打的!你们别被他骗了!”
“贾东旭说谎!他肯定是被何雨柱威胁了!”
“你们要相信我啊!别让坏人跑了!”
然而,他喊出的这些话,根本无人相信。
这年头没有遍布的监控系统,
办案全看证据。
没有证据,罪名便不成立。
物证一件没有,人证只有贾东旭一个。
既然贾东旭否认与何雨柱有关,
何雨柱就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这是易中海的诬告。
“老实点!”
“别嚷嚷!”
公安厉声喝斥,手上力道更重。
易中海挣脱不得,眼看何雨柱即将离开,心急如焚。
不行!绝不能让他走!
此刻他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
顾不上公安的警告,
继续挣扎着大喊大叫。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真相啊!”
“我没有诬陷何雨柱!是何雨柱在诬陷我!”
“我身上的伤确实是……”
易中海正说到一半。
一名公安人员不知何时已手持警棍来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背部猛击下去。
易中海前几天刚在劳务市场被人打过。
此时浑身青紫,稍微一碰就疼痛难忍。
现在又挨了这一棍。
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易中海只觉得背上先是一阵钝痛,随后转为持续不断的刺痛,折磨得他难以忍受。
他疼得面容扭曲,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挨了这一棍,易中海总算安静下来。
他疼得龇牙咧嘴,哪还有力气说话。
见他老实了,持警棍的公安严厉说道:
“叫你不老实!”
“再敢在这里大喊大叫,警棍伺候!”
王建军对这类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来他们这里的每个涉案人员,在结果判定后总会来这么一出。
都说自己被诬陷,说自己受了冤枉。
王建军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他对易中海的哀嚎充耳不闻。
见何雨柱因易中海的喊叫停下脚步,他大步走到何雨柱身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微笑着说道:
“小何,别理他,我送你出去。”
王建军说着,便扶着何雨柱的胳膊,带他离开了调解室。
走出调解室后,何雨柱不再称呼王建军为局长,而是像往常一样叫他王伯。
“王伯,今天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何雨柱带着歉意说道。
王建军身为公安局局长,本不必亲自处理这些事务。何雨柱明白,王伯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介入此事。
王建军平日工作繁忙,现在却为了他特地来处理这起纠纷。
何雨柱心里过意不去,才说出这番致谢的话。
王建军见何雨柱如此客气,连忙摆手,不以为意地说:
“哎呀,小何,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叫我一声王伯,咱们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既然是一家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污蔑、受委屈。”
王建军想起何雨柱在调解室里说过的那些事,易中海平时如何欺负他、压榨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
他关切地望着何雨柱,问道:
“小何,以前你住在南锣鼓巷的时候,易中海是不是总这么欺负你?”
易中海欺负人从不摆在明面上,而是用各种手段给人洗脑、进行压榨。
何大清还在的时候,他不敢动何雨柱;
直到何大清跑了,易中海把何雨柱当作养老的苗子,这才开始一步步压榨他。
何雨柱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
“我爹在的时候,他倒没怎么压榨我,只是不断给我洗脑,说他对我有多好,要我懂得感恩,将来报答他。”
“真正开始欺负我、压榨我,是我爹走了之后。他扣下我爹留给我的钱,逼着我去轧钢厂上班,好让我以后对他感恩戴德。”
“后来我搬出四合院,他还怂恿别人强占我家的房子。”
“我把南锣鼓巷那房子卖了,本以为再也不用见到他、和他打交道了。”
“没想到,他还是找上门来。”
“易中海自己没孩子,他媳妇也生不了。看我爹和后娘都不在身边,就一直想把我培养成给他养老的人。”
“但我早知道他不是真心对我。从他私吞我爹留给我的钱开始,我就看清了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