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手艺再不济,方老板多半也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收下他——无非是安排在厨房做些杂活罢了。
寒暄几句后,田勇直奔主题:
“老方,我今天来,是想把我这徒弟介绍到你这儿做事,不知你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果然,方永江十分爽快,连何雨柱的底细都没多问,便笑道:
“老田,瞧你说的!你带来的人,我还能不要?”
说着他看向何雨柱,拍了拍他肩膀:
“小伙子挺精神!”
何雨柱早有准备,恭敬地双手奉上一条牡丹牌香烟:
“方老板好,我叫何雨柱,是田师父的徒弟。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方永江见他谦逊有礼,还会来事,心下便多了几分好感。
再一看竟是整条牡丹烟——这烟可不便宜,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整条买——顿时对何雨柱更添满意。
他朝田勇竖起拇指,由衷赞道:
“老田,你这徒弟真不错!懂礼数、会处事,这性子我喜欢。就冲这个,我也必须收他!”
略作沉吟,他又道:
“不过这会儿正是酒楼忙的时候,我刚开业,人手紧,我也得搭把手,一时半会儿没法试你手艺……”
方永江说着,不由斟酌起来。
何雨柱正琢磨着是让他们稍后再来,还是先在酒楼稍等片刻。
听了方永江的话,何雨柱立刻会意。
他随即开口道:“方老板,您要是忙就先处理您的事。我正好闲着,不如先去后厨搭把手,等中午这阵忙完了,您再检验我的手艺?”
方永江一听,眼前顿时一亮。
这孩子可真不错!
主动找活干,真是个宝啊!
这番话让方永江心里乐开了花。
何雨柱在他心里的印象分瞬间飙升。
恨不得立刻就给何雨柱办理入职手续。
安排何雨柱去后厨帮忙后,方永江走到田勇身边,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肩膀,笑着说:“老田啊,你哪来的福气,收了这么懂事的徒弟?真让人羡慕。”
田勇刚才听到何雨柱那番话也是惊讶不已。他知道徒弟变得懂事了,却没想到竟这般明事理。
见何雨柱如此表现,田勇在老朋友面前倍感有面子,乐得合不拢嘴:“羡慕什么?现在我不就把这徒弟送到你这儿来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可不多见,你可得好好珍惜。”
方永江美滋滋地应道:“那当然!这么讨喜的孩子,就算不是你的徒弟,我也一定会好好对待。”
其实何雨柱主动提出去后厨帮忙,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多锻炼厨艺技能。等方永江考核时,能争取个不错的职位,先把工作和收入稳定下来。之后再利用空闲时间发展副业,多一份保障。
……
迎宾楼刚开业,生意红火,后厨人手却不足。一到饭点,后厨就忙得团团转。
何雨柱来到后厨后就没闲着,一直在洗菜备菜。厨艺经验值眼看着往上涨。
等到中午的忙碌时段过去。
何雨柱累得够呛,找了个小马扎在后厨坐下。
他顺手打开系统界面。
【叮,悟性逆天系统】
【宿主:何雨柱】
【技能:厨艺(四级122\/)】
【恭喜宿主升级成功,获得以下奖励】
【面粉2斤】
【猪肉2斤】
【妙手厨神技能】
【骆驼队20】
【奖励已自动存入系统空间】
【【系统钱包:581万】
妙手厨神?这技能不错啊!
何雨柱看着奖励,心里一阵激动。
正好方永江马上要来考核他的厨艺,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
他打算好好露一手,让方永江瞧瞧。
歇了一会儿,方永江带着田勇走进了后厨。
方永江没急着考核,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今天大家辛苦啦!后勤准备了清热菊花茶,歇会儿就去吃饭吧。”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觉得这老板挺体恤人。
方永江说完,就朝何雨柱走了过来。
何雨柱赶紧站起身。
“没事没事,小何你要还累就再坐会儿。刚开业是忙些,中午肯定累坏了吧,等你缓过劲儿再考核也行。”
方永江语气温和。
“方老板,我已经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开始。”何雨柱爽快答道。
他坐了有一阵,早就缓过来了,不想再拖。
“好,那咱们这就开始。老田是川菜大厨,你学的也是川菜吧?”
方老板笑了笑。
当年傻柱跟着田勇学手艺时,整天吊儿郎当,根本没认真学过川菜。
如果站在这儿的是原来的何雨柱,怕是早就傻眼了。
毕竟从前的他,连几道像样的川菜都拿不出手。
但如今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他。
有了系统的加持,他的厨艺已经提升到了四级水平。
如果再配合“妙手厨神”这个技能,甚至能接近三级水准。
而且这个三级,不是单指川菜,而是涵盖八大菜系的综合实力。
不过何雨柱心里清楚,不能一开始就太过张扬。
毕竟师父田勇还在旁边,总要给他留几分面子。
于是他语气谦逊地答道:“是的,我在师父那儿主要学的是川菜。方老板您想尝尝哪几道?我这就去做。”
这时,田勇插了句话。
自己这个徒弟有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
说实话,他不太想让老朋友尝何雨柱做的菜——毕竟那手艺,实在拿不出手。
“老方,我这徒弟才学没多久,手艺还嫩得很。”田勇笑着打圆场,“你要是想试试他,就点几道经典川菜吧,冷门的他估计也不会。”
“不过我可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他做的菜,也就是能吃而已。想在你这儿干活,估计还得先从打杂做起。”
田勇说这些,不是故意打压何雨柱。
他只是太清楚徒弟的真实水平了。
何雨柱刚来迎宾楼时,给方老板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田勇怕方永江期望太高,等真尝到菜时,反而更加失望。
方永江听罢,拍了拍田勇的肩,笑道:
“老田,你怎么对自己徒弟这么没信心?”
“名师出高徒,你川菜做得这么地道,徒弟能差到哪儿去?”
“待会儿我可要好好尝尝他的手艺!”他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田勇闻言,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恨不得立刻躲起来。
何雨柱瞧着他那副窘迫的模样,心里明白他肯定在懊恼自己的手艺不够好。
他暗暗想着:傻柱啊傻柱,还好上辈子你没来迎宾楼跟你师父学厨,要不然今天你师父这张脸,可真没地方搁了。
何雨柱悄悄在心里念叨完,眼神随即认真起来。
他默默对师父说:您看着,今天我非把您的脸面挣回来不可!
方永江开口说:“行,小何,既然是师父让我给你挑几道经典川菜,那你就做一道麻婆豆腐,再来一道宫保鸡丁,这两样应该没问题吧?”
何雨柱笑着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动手!”
何雨柱这边答应得干脆,田勇一听方永江点的菜,心里却咯噔一沉。
这两道,偏偏是何雨柱做得最糟糕的川菜。
田勇还记得清楚,上回何雨柱做麻婆豆腐,把豆腐炒得稀烂,成了一坨红油豆渣,看起来简直像被人嚼过又吐出来似的。
而那宫保鸡丁,鸡肉又干又柴,根本嚼不动。
那次尝过何雨柱这两道菜后,田勇甚至动过劝他转行的念头。
这一出手,不是摆明了砸何雨柱自己的饭碗吗?
田勇不敢想象,等方永江看到、尝到何雨柱做的菜时,会是什么表情。
说不定,何雨柱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田勇心里挣扎得厉害。
不行,绝不能让他做这两道!
这不只关系何雨柱的前程,也关系他的脸面啊——方永江刚才还夸“高师无弱徒”呢!
“别别!老方,你换两道吧,这两道不行!”田勇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阻止。
可已经来不及了。
何雨柱早已把豆腐放在案板上,刀都落了下去。
听见田勇的话,方永江与何雨柱同时一脸不解地望向他。
田勇急忙解释:“老方,你还是换别的吧,这两道菜我还没怎么教他。”
田勇焦急地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自己,劝方永江换两道菜。
其实这两道川菜他早就教过何雨柱,只是何雨柱一直没认真学。眼下田勇别无他法,只能借口说徒弟还没练熟,想推掉试菜。
方永江却笑呵呵地说:“老田,你也太谦虚了。你看小何一听做这两道菜,二话不说就去备料了,还切得那么熟练,肯定是胸有成竹嘛!”
田勇内心几乎崩溃:
他哪是自信?他那是盲目自大啊!
他拼命用眼神暗示何雨柱,可何雨柱却像没看见似的。
何雨柱心里清楚,从前的“傻柱”确实手艺糟糕,尤其这两道菜更是做得一塌糊涂。
但如今他已拥有“妙手厨神”的技能,厨艺水平提升至三级,早已今非昔比。
他嘴角微扬,语气坚定地对田勇说:“师父,您放心,今天的菜绝不会让您失望。”
田勇一颗心彻底凉透,面色灰败。
他在心底长叹:柱子啊,为师已经尽力了……
而何雨柱已继续专注手下动作。
只见他刀起刀落,豆腐瞬间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动作干净利落。
原本准备吃饭的后厨师傅们也纷纷被吸引过来,围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方永江不禁连声赞叹道:“老田,你这徒弟的刀工真是了得!”
田勇对何雨柱的刀工却丝毫不觉意外。
何雨柱因等级一直未能晋升,在丰泽园做了半年学徒,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切菜备料。如此训练,再笨的人刀工也能精进。
由于何雨柱原本刀工就很好,田勇并未察觉他厨艺的变化。听到方永江夸赞徒弟,他反而高兴不起来——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很快,何雨柱备好了所有食材。
他走到灶前,起锅烧油,下菜翻炒,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菜香瞬间弥漫整个后厨,众人纷纷称赞他手法熟练。
直到这时,田勇才察觉何雨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