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济世堂打压，商业危机
晨雾刚散，青竹镇的石板路上就热闹起来，可“婉清药膳坊”门口却格外冷清。苏婉清刚把药皂摊子摆好，就见之前常来买安神茶的李大娘，提着菜篮在济世堂门口徘徊，犹豫着没过来。
“大娘，您怎么不过来呀？今天新熬了菌菇粥，还送玫瑰露小样呢！”苏婉清笑着招呼。
李大娘却往后退了退，小声说：“清丫头，不是大娘不想来，你看济世堂……”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济世堂药铺，“他们家的滋补汤药降了两文钱，还说你这灵泉是假的，药效都是吹出来的，我家老头子非要我买他们的试试。”
苏婉清心里一沉，顺着李大娘指的方向看去——济世堂门口挂着一块新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滋补汤药八文钱一碗，买三送一”，比她的安神茶还便宜两文。几个穿着长衫的伙计站在门口，拿着汤碗吆喝：“正宗滋补汤，老字号品质，比什么药膳管用多了！”
更让她在意的是，斜对面的福满楼酒楼，今天也挂出了新招牌——“特色药膳粥，六文钱一碗”，门口的伙计还拿着传单，跟路过的人说：“婉清姑娘那所谓的灵泉，就是普通山泉水，咱们福满楼用的是百年老汤，比她的强多了！”
“姑娘，你看！”小草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福满楼的传单，气得脸都红了，“他们不仅模仿咱们的药膳，还造谣说您的灵泉是假的！刚才有好几个客人都被他们拉走了，说要试试福满楼的药膳！”
苏婉清接过传单，上面印着“福满楼药膳，源自宫廷秘方，碾压普通药膳”的字样，字里行间都在暗指她的药膳名不副实。她捏着传单，指尖微微用力——济世堂是镇上开了三十年的老字号药铺，福满楼是最大的酒楼，两家联手打压，比之前王氏的造谣厉害多了。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店里就来了个穿短打的汉子，拍着柜台嚷嚷：“你们这药膳是不是用假灵泉做的？我昨天买了一碗当归鸡汤，喝了一点效果都没有！济世堂的伙计说，你们就是骗钱的！”
“就是！我也觉得不对劲，之前喝安神茶还能睡好，现在怎么越喝越精神？”旁边又有人附和，店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小草急得快哭了，拉着苏婉清的袖子说：“姑娘，要不咱们也降价吧？再这样下去，客人都要被抢光了！”
苏婉清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能降价。”她看着店里的客人，声音清亮，“大家先别急，我知道大家担心药效，今天所有药膳和药皂都可以免费试用，觉得没用，分文不取。至于灵泉是不是假的，大家可以看——”
她从后厨端出一碗刚接的灵泉，又端出一碗普通山泉水，分别放入同等分量的金银花：“大家看，灵泉里的金银花半个时辰就能泡出香味，颜色清亮；普通山泉水泡两个时辰，香味也淡，颜色还发浑。这就是灵泉的不一样，不是我随便说说的。”
客人凑过来一看，果然如苏婉清所说，灵泉里的金银花已经舒展，水色泛着淡绿，清香扑鼻；而普通山泉水里的金银花还缩着，水色浑浊。刚才嚷嚷的汉子脸色有点红，小声说：“我……我昨天可能是喝多了酒，没感觉出来。”
虽暂时化解了质疑，可店里的生意还是没好转。济世堂和福满楼的招牌太响，很多人还是愿意相信老字号，加上价格便宜，婉清药膳坊的客人越来越少，中午时分，店里竟只有两三个老主顾。
“姑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小草看着空荡荡的店，眼圈发红，“咱们一天的房租和药材钱就要五十文，再没人来，就要亏本了。”
苏婉清坐在柜台后，翻着之前的账本——上面记着每个老主顾的体质：张大户的夫人怀孕，容易孕吐；李秀才读书熬夜，经常头晕；王奶奶年纪大，腿抽筋……她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小草，你觉得济世堂和福满楼的弱点是什么？”苏婉清问。
“弱点？”小草愣了一下，“他们的汤药和药膳都比咱们便宜？”
“不对。”苏婉清摇摇头，“济世堂的汤药是‘千人一方’，不管你是孕妇还是老人，都是同一种汤；福满楼的药膳只重味道，不重功效，他们的当归鸡汤里，当归放得比我少一半，还加了不少糖掩盖腥味。”
她顿了顿，继续说：“咱们的优势不是价格，是‘精准’——灵泉能提升药效，我还懂点医术，能根据每个人的体质配药膳。他们降价抢的是‘图便宜’的客人，可还有些客人，比如孕妇、老人、书生，他们需要的是‘有用’的药膳，愿意为精准的功效花钱。”
“姑娘，你是说……”小草眼睛亮了起来。
“对，咱们推出‘定制药膳’。”苏婉清拿出纸笔，开始写方案，“针对孕妇做安胎粥，加阿胶和紫苏；针对书生做补脑汤，加核桃和枸杞；针对老人做补钙粥，加黑豆和芝麻。定价三十文起，虽然贵，但功效精准，比他们的‘便宜货’管用多了。”
就在这时，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萧墨尘。他伤还没完全好，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默默看着店里的情况，见苏婉清冷静应对，才悄悄转身离开。苏婉清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心里一暖——她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关心她。
傍晚关店时，苏婉清把定制药膳的方案写好，贴在店门口。虽然今天只赚了二十文，连本钱都没回来，但她一点都不慌。她知道，济世堂和福满楼的打压虽然猛烈，可只要抓住“精准需求”这个突破口，就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小草，明天咱们先找张大户的夫人试试安胎粥。”苏婉清收拾好东西，“她之前说孕吐厉害，要是咱们的安胎粥能帮到她，她肯定会帮咱们宣传，到时候定制药膳就不愁没人买了。”
小草点点头，眼里又有了光：“姑娘，我相信你！咱们的定制药膳肯定比他们的便宜汤药管用！”
回到家，苏婉清把今天的情况跟母亲说了，张氏虽然担心，却还是支持她：“清儿，娘相信你的本事，当初摆摊的时候那么难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能行。”
夜里，苏婉清坐在灯下，磨着明天要用的阿胶，心里想着萧墨尘——等他伤好，或许能帮她查一查，济世堂和福满楼为什么突然联手打压她，是单纯的抢生意，还是有别的原因？
而此时的济世堂后院，掌柜正和福满楼的老板喝茶。
“掌柜的，你说苏婉清会不会降价跟咱们抢生意？”福满楼老板问。
“放心，她一个小丫头，没那么多本钱跟咱们打价格战。”济世堂掌柜呷了口茶，眼里满是得意，“再熬几天，她的铺子就要关门了，到时候镇上的药膳生意，还是咱们的！”
他们不知道，苏婉清根本没打算打价格战，而是要靠“定制药膳”，开辟一条他们没涉足的新路——这条路上，有灵泉的加持，有精准的需求，还有萧墨尘即将到来的助攻，注定会让他们的打压，变成一场徒劳。